数以万计的灯笼升空,或红或黄或白或粉……,高悬于天,五彩斑斓,犹如星罗密布,照亮了一片夜空,与皓月交相辉映,如梦似幻,令人目眩神迷。
京城四方抬头皆可见,无数人看向那个方向,忘了正在进行的事情,动容,惊骇,陶醉,傻眼,愣神……
江王府内,闭门反省的周鸿目视远方夜空中的万千灯火,一脸惊诧道:“这是何人手笔?梁先生,付先生……,你能做到吗?”
他身边是几个先天高手,笼络的得力助手自然是要经常聚在一起加深交情的,他虽然是王爷,但每个先天高手都心有傲气,若疏远怠慢,人家不高兴随时可以离去。
那天跑去拦路把陈宣比作癞蛤蟆的人就在其中,姓梁,还有不久前在清泉寺闹出事端的黑衣剑客,他被江王偷偷大价钱笼络过来了,姓付,另外几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闻言几人对视,再度看向远方夜空,梁靖摇摇头道:“王爷太看得起我了,此等手段非我之能,甚至都看不懂,怎能做到”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和做出这等举动之人的差距,武道一途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吹牛只会惹来笑话,人要有自知之明。
点点头,江王又问:“付先生,你们呢?”
“王爷说笑了,我等难望其项背”,其他人相视无奈一笑。
那天剑意如潮的黑衣剑客付垣沉吟道:“类似的手段属下也会,但也只是一定范围共鸣牵引剑器,此时在我的感官中,做出此举之人仿佛能操控万物,属下远不及也,如此大的范围,还能这般轻松写意,简直骇人听闻”
轻轻呼出一口气,江王目光闪烁道:“付先生何必自谦,先生之能有目共睹,不弱于人,只是个人擅长不同而已”
他是个有脑子的,说话很有分寸,不会因为别人如何就说出寒了身边人心的话来。
反正这种态度付恒很受用,拱手道:“王爷抬举,属下之能较之犹如萤火皓月”
“先生乃本王座上宾,何言属下两字挂在嘴边?”江王摆摆手道,时时刻刻都照顾身边人的心态和情绪,他转而又道:“诸位觉得,若本王找出是谁做出此举,可否将其邀请过来共事?”
“这……,我等粗人,恐难为王爷分忧”,梁靖他们歉意道。
一帮练武之人,砍人还行,出谋画策就算了吧。
“过后想办法打探一番再做计较吧,这等高人,有机会定要结交一番才是”,江王也不强求,想搞大事儿,他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提升自己势力的机会。
他们距离那边太远了,并不能准确分辨方位,只能过后从长计议。
小明居中,临窗执笔的高景明都停下思考抬头看向远方的夜空,惊讶于那边夜色下的奇景,转而心头有些古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好像是镜湖吧,而镜湖上方是小公主的浮空别院,关键是小公主今天十八岁生日啊,而陈宣说过他和小公主是朋友来着。
‘阿宣今天一早就溜出去了,这等异象不会是他搞出来给小公主开心的吧?’
要不说两人一起长大的呢,还真被他给猜着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嘶了一声,如果真是阿宣弄出来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点?关键的是,阿宣已经有这等手段了?那他以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并非吹牛?
高景明如今也就后天修为,对先天手段并不太了解,但他读了那么多书,旁敲侧击,并不难揣摩些许这等手段是何等高度。
‘阿宣呐,不是我不信你,问题你才十八岁啊,咱俩一起长大,简直朝夕相处,这让我怎么相信嘛’,高景明心头有些茫然,一直以来的认知摇摇欲坠隐有崩塌的迹象。
一想到陈宣那张口就来的随意姿态,他是真没法把陈宣往高人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城西一处客栈之内,章瑜推开窗看着远方夜空,腾身来到屋顶一脸震惊道:“这是谁的手笔?太不可思议了,我若有这等手段,一定能把那天那家伙打成狗头吧?可惜这等高人有此雅兴,却是不敢打扰,否则顺手将自己灭了都找不到地儿哭去”
城南一豪奢庄园内,郑婉茜双手捧心看着夜色一脸迷离,喃喃道:“此番作为是为那般,可为红颜一笑?若谁与我此番施为,千灯万烛共舞,此生许君便是死也值了”
“两位金兄,此举你们怎么看?”使馆之内,荣国罗王神色动容道。
说是使馆,那不过是为了好听罢了,实际上就是质子府,若是两国交恶,首先倒霉的就是这里的人。
他身后共用一个身躯的双头兄弟姓金,分别叫金坚金摧,合起来就是哥俩联手无坚不摧。
闻言短发金坚摇头道:“高山仰止,不容直视”
“于细微处见真章,这等手段我们兄弟俩拍马都赶不上”,金摧甩动一头辫子沉吟道。
金坚扭头瞪眼说:“二弟你动作能不能小点,辫子甩我脸上了,信不信我揍你!”
“你才是二弟,我问过娘亲,我的脑袋先出来,所以你才是二弟,揍我?来啊,谁怕谁”,金摧回头怼道。
“你放屁,明明是我脑袋先出来,你才是弟弟,我撞死你”,金坚不乐意,扭头就朝金摧脑门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