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话前后矛盾,显然在说谎。
但贺寒川眉头皱了皱,担心向晚真得喝醉了在对面房间,还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处明亮的落地窗,而窗前,向晚穿着暴露,身前高耸呼之欲出,裙子下摆堪堪遮住挺翘的臀部,正踮着脚尖搂着江戚峰的脖子说着什么。
她背对着贺寒川,而江戚峰低着头看着她,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对面房间窗前的贺寒川。
贺寒川面色不变,只是攥着礼盒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眸底黑压压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也许心底还存着一份侥幸。
然而,当看到向晚举止大胆,明显地跟江戚峰调情瞬,他呼吸声渐重,倏地拉上了窗帘,转身大步往外走。
“抱歉贺总,您现在还不能走,我们,等她来了以后,您才能离开。”佣人壮着胆子拦在贺寒川身前。
贺寒川居高临下俯视着佣人,黑幽的眼底一片疾风骤雨,“让开”
“贺总,这是我们小姐的吩咐,她让我务必拦住您,请您谅”佣人还试图拦着他,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挥手推开了。
贺寒川迈着大长腿走到门口,开门便走了出去。
佣人急得一跺脚,赶紧跟在他身后,“贺总,贺总您稍等一下,我们小姐马上就过来”
“贺总,您慢点”
任她怎么在后面喊,贺寒川脚步都没停一下。
让她庆幸的是,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二楼时,江清然来了。
佣人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姐,贺总非要走,我实在拦不住他。”
“行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江清然跟佣人说了一句,然后拉住一旁贺寒川的衣袖,轻柔地问道“寒川哥都看到了吧”
贺寒川心底烦躁异常,他松了松领带,所答非所问,“说向晚喝醉,骗我来这里,然后找一个跟她相似的人,故意安排这一出给我看”
“我承认,向晚喝醉的事情是我骗你。但要是我直接跟你说,向晚跟我哥有暧昧关系,让你过来抓奸,恐怕你都不会过来。”江清然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
贺寒川冷哼一声,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他对江家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但你说我找一个跟向晚相似的人,故意安排这一出给你看,就太冤枉我了。”江清然眼圈有些红,“我是向晚的好朋友,而她劈腿对象是我哥,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往他们两个身上泼脏水。”
她抬头看着他,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再说,你跟向晚认识这么多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向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似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房啃噬,又麻又痒又痛,贺寒川扯掉了领带,微皱着眉头说道“世界上这么多人,难保有什么人跟向晚长得一模一样。”
“寒川哥宁愿相信那种千万分之一的事情,也不相信我的话,真是让我伤心。”江清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