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达神情显得更加得意说道:“北狩可是肥缺。年年都由野狼堂把持,肥水都流给了他们。比如像当年老孙在的时候,年年都是他们野狼堂轮流北狩。我们堂可是一点油水都捞不到。”说到这里,关达微笑着刺了孙建一句:“当年孙建老大不就是因为捞油出楼子,被开除了帮籍吗?”
孙建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现在怎么样?”
关达继续说道:“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的口气中充满著骄傲自得:“你可知道现在雷火堂的堂主是谁吗?那是大名鼎鼎的陈咬金。你知道陈咬金是谁的人吗?那是大公子的人,是心腹手下。有了这样的背景,还愁什么事情办不成?”
孙建眼中露出了豔羡的神色,说道:“啊,那你们现在岂不是火得很?在肥城,谁还敢不给你们面子?”
“对啊,”关达拍了拍大腿,兴高采烈地又拍了拍孙建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就常跟他们手下的人说,要是老孙能够赶上今天,你的那点事情,根本就没有人敢管。孙建你是没赶上好时候啊。”
何平插嘴问道:“你们这次北狩怎么会来到这里?”
关达显然觉得还没有说够自己喜欢说的这个话题,意犹未尽,装作没有听见继续:“你想想看,大公子是何等样人?陈咬金堂主刚刚从沧浪学院留学归来,之所以能当上雷火堂的堂主,全都是拜托大公子出力。这小小的一个北狩,又岂在大公子话下。”
说到这里,关达用更小的声音以神秘的口气低声说道:“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内幕。听说为了争夺这次北狩的权利,大公子和二公子在国王面前差点吵起架来,大动干戈,不过最后当然还是大公子赢了。毕竟他才是第一掌门继承人嘛。是不是?”
在场的人只有孙建大声地热烈的点头应是:“对呀,对呀。”其他的人静悄悄的,没有反应。整个场面看起来格外冷清。
关达这才想起来,凌云阁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为了掌门之争一直在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大公子一直在拉拢所谓的学院派,也就是那些从正式的学校毕业的年轻人。
二公子为了与之相抗衡,一直努力要拉拢四宗十八流的民间派与之相抗衡。
而自从二十年前阁主掌权以来,便有了一个规定,战部与管理部,必须有二流以上学院的毕业文凭才能够参加,这就导致了所谓的四宗十八流的弟子再也无法进入到凌云阁中来,所以雇佣兵就成为他们主要的出路。眼前的这些雇佣兵大概大部分都是四宗十八流的弟子吧?自己跟这些人说起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王位之争,他们自然会心中向著二公子。
想到这里,关达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脸上有些尴尬。
何平急忙问道:“这次北狩,雷火堂来了多少人?出来多少天了?”
关达打起精神继续说道:“这一次,陈咬金堂主率领一共五千人,已经出关将近半个月了。”
孙建惊讶的说道:“这么长时间?那一定是赚得盘满钵满,已经抓住了有好几千的贱民了吧?”
“屁!”关达粗野地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往年的时候,边兵进行北狩,这地区,到处都是这些出走的贱民们,想抓多少就抓多少,可今年我们一来,这方圆几百里之内,我们都找遍了,也不过找到了二三百人。而且都是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