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买几本书吧，最近突然想看纸质书了。”

下午放学后的水池旁，宁月影等到了林天和许八神。

从教室往水池走的路程，是许八神最喜欢的路程，从早上到下午的课程，是许八神最喜欢的时光。

只有她和林天，这是她最幸运的地方。老天爷把她安排在了林天的身边，而不是宁月影。

林天想过转班到一班去陪宁月影，但宁月影拒绝了。

“距离产生美，虽然你从没说过，但如果一点个人空间都没有的话，还是会有压力并感到烦躁的。”

“你也会吗？”

“是啊，我也会。”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能只有对方，如果只剩对方，那多少会有点寂寞，也多少会在见不到对方的时候不安。”

……

“所以，我是不是该给她们道歉？”林天向宁月影问道。

“道歉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估计会有属于我们的惩罚的。”

略做沉思，宁月影觉得道歉没什么用。

“祂们？”那些理念们？既然有了原则和公理为理念的流水，真爱为理念的红衣，那又有谁规定不能有愧疚和亏欠为理念的行道者？

行道者，是林天和宁月影对祂们的称呼。

祂们的存在和构成无从得知，只知道祂们有属于自己的理念。

所行之路皆为道理，故称行道者。

“是啊，我不清楚祂们为何存在，又是如何诞生，但无疑，祂们太过离奇诡异。”

“所以我不想遇到祂们，不如现在就开始道歉。”

林天害怕祂们，真的很怕，轻易就能剥夺他拥有的一切。

“哟，你们也会这么害怕？还以为你们两个胆大到天不怕地不怕呢。”

“？？？”(⊙o⊙)！

“流水真君？”

“你不是走了吗？”

“走是走了，这是一段讯息，算是我临走时的礼物吧，也算是补偿。”

“安心了，不会有别的真君来找你们的。我又不是白混的。真君里也没谁敢不给我的面子。”

“红衣真君呢？”

“祂也不敢，要不是我驳斥祂的理念，祂才没资格跟我叫板。”

“你是来装逼的吗？”林天觉得流水留个讯息也没说什么正事，倒是逼装了一大堆。

“我警告你不要逼我，要是你敢逼我，我就把十恶真君都放到你身边恶心你。”

“……”虽然不知道这十恶真君是什么存在，但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还想干什么？还嫌我们不够痛苦？”宁月影很不喜欢这个让林天死了一千三百一十三次的人。

“喂喂！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还帮你们稳住了妹妹的情绪呢。”

“小颖知道这些事是因为你？”林天顿时明白了一切。

“当然，怎么样？厉害吧。我梦演得可太好了，完美地演绎了一个抛弃了妹妹的人渣。对了，我还给你父母做了个梦。”

“还有那个超级爱你的许八神。少年啊，祝你好运哟。”

说完，祂消失不见。

“你tm，你真狗啊！”林天破防。

……

“你至于吗？不就是输了个赌约么？”红衣看着眼前开怀大笑的流水，一脸无语道。

“那我帮他做事也要有个理由吧？无缘无故的，得罪十恶真君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我看你比我还坚持纯爱，你明明可以把他扣下来的。而且如果没有我们的干预，他本来也会死。”

“那又能怎样呢？那么努力的小姑娘，你忍心这么对她？”

“不忍心。”

“我是善君啊，最见不得人受伤了，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让人受伤。”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长。”

“对，包括你。看清楚了吗？超越一切的真爱有多难得？你做好心理准备一直走下去了吗？”

“你是在帮我坚定道心吧？”红衣看出了流水的做法。

“我是在践行自己的理念。”

向善，成长，这才是祂的理念。

“不然，你以为正常人能有这么极端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