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半截黑发落下。
长剑停在了雪白的脖颈上。
“什么意思?”刘长仁皱眉道。
“字面上的意思。”
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沈欣面色有些发白。
“如果放我一马。”
“那么,我便将古礼真相,尽数告知于你。”
言罢,任凭刘长仁如何劝说,都不在开口。
最后,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眸。
看似很镇定,但娇躯微微颤抖,显然很害怕。
“拂柳观的古礼,规定,生活在观中的弟子,在到达规定的年限之时,如果修为没有达到标准,就会被驱逐出观。”
“此条古礼,对于观中任何人都是适用的。”
“甚至包括观主,以及观主的子女。”
“上代观主焦巳,就是因为想要挑战古礼,而被拉下了观主之位。”
“这条古礼,很是严苛。”
“而且,数百年来,都未曾更改过。”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刘长仁略略思量了下,有了一个决定。
“好。”
“我不会杀你。”
“将古礼的真相,说出来吧。”
“真的?”沈欣连忙睁开眼睛。
“当然。”刘长仁脸色不变,道:“我从不说谎。”
“先将我带出州城,再告诉你。”沈欣果断道:“放心,我也绝对不会食言。”
“好。”
刘长仁伸手抓住少女的手臂,一个用力,拉了起来。
“抓紧了。”
沈欣想起以往,沈尹带着自己出去时候的事情,脸色不由一白,连忙紧紧抓住刘长仁的手臂。
脉轮轻轻震动。
赤色流光隐现。
脉术——无风!
不一会,两人的身影便突兀消失在房间中。
而院外守着的那些拂柳观弟子,还不知两人的消失。
……
州城之外。
一道赤色流光从远处而来,停在了几座不起眼的农舍前。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古礼的真相了吧?”刘长仁冷冷道。
沈欣缓了几口气。
“当然。”
“在此之前,先问一件事。”
“你可知,拂柳观的第一任观主,是谁?”
第一任观主?
“似乎是叫任灵宗的?”刘长仁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农舍的某个位置。
“没错。”沈欣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任灵宗是怎么创建出拂柳观这一宗门来的?”
从农舍中得到回应,刘长仁顿了顿。
“传闻中,任灵宗原先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
“再干农活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株白柳在风中轻舞。”
“灵光一闪之下,创造出了拂柳观的传承功法。”
“这才有了后来的拂柳观。”
“怎么,难道传闻有误?”
“是的。”沈欣没有否认。
“创出拂柳观功法的,其实并不是任灵宗。”
“而是……那株白柳!”
“这怎么可能。”刘长仁蹙起眉头。
“一株白柳,是如何创出功法传承出来的?”
但想起自己以前,跟随在李邵身边,遇到的那颗感染了邪炁的果子树,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这都是我哥告诉我的。”沈欣叹了口气。
“而且。”
“还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你也是预料不到的。”
“那就是,那株白柳,并没有死。”
“现在还安然待在拂柳观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