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色上,泰昌帝也并没有太多的欲望,所以选秀,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不过按照祖宗规矩,这倒也是需要遵守的。他大可以在选秀的数量和频率上,做些改动。
最近朝堂上总觉得他“儿戏”,臣子们都在揣测他的心思,对他后宫里的注目倒是少了些。
这也算是件好事儿。
泰昌帝啜了口茶,道:“阡儿也到了随行办差的年纪了,前几日|你皇嫂还唠叨,说该给他开始物色皇子妃。朕寻思着,让他跟着你办办案子,提提心性。这孩子稳重是稳重,就是有些墨守成规,古板得很。你帮着扭一扭他的性子。”
刘桐自然是答应下来。
刑部诸事在有条不紊地进展着,刑部大牢加强了守卫看押,倒的确阻挡了两次劫囚的行动。
慎郡王被捕时并没有受什么苦,之前被关着还老老实实的,自从出了劫狱失败的事情后,他便在牢里破口大骂。
刘桐也不想管,凭他爱骂便骂,他正忙着召集律令科人才,打算等人足够了,便分配编写新律令的工作。
时间一晃,便从春入夏,又渐渐走到了金秋。
离慎郡王等人秋后问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常润之最近的重心挪到了教女儿说话上。
陶陶已经能发音准确地叫人了,她性格娴静,却很有好学精神,常润之指着家中器具同她说名称,她总要重复好几遍。
但大概是孕期时受到了常润之心绪的影响,陶陶的脑子远不如她两个哥哥一般灵活,她并不是很聪明。
记得陵儿学说话的时候,教一两遍他就能记住,陶陶却要重复七八遍,第二天兴许还能给忘了。
刘桐并不因此而轻视陶陶,反而他更加疼爱女儿。他认为妻子怀着女儿时,是因为他境况不安稳,替他担惊受怕,这才使得女儿在腹中发育不是很好,因此出生后比较愚笨,所以所有的后果都是他造成的,即便陶陶真的是个笨姑娘,他也不介意养他一辈子。
刘桐想,两个儿子也不会介意养妹妹一辈子的。
所幸陶陶虽然反应慢,学东西慢,却并不是个傻瓜。
在常润之用心的照顾和教导下,她比起同龄的女孩儿在行动、说话上虽然要逊色一些,但也属于正常范围。
最让常润之高兴的是,女儿从来没有过自暴自弃的想法,不会因为老学不会说这个词,会不记住昨天母亲教给她的东西,就发脾气不再学。
从某种层面上说,陶陶真的是个好学又脾气好的姑娘。
这日常润之奉了皇后口谕,和贵太妃带着陶陶进了宫,刘桐在刑部查看新律令的分类别工作。
正与编纂新律令的几个官员聊得兴奋,华泽上前来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王爷,庶人刘权,说要见皇上。他口称自己留有先帝遗旨。”
华泽口中的庶人刘权,指的便是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即将要被秋后问斩的慎郡王。
刘桐原本不在意他说要见泰昌帝的事,但听说他自称手中有先帝遗旨,所以还是将他的话,转达给了泰昌帝。
泰昌帝闻言挑眉道:“他想见朕?”
“臣弟猜测,他也是知道距离行刑之日将近,所以不得不再为保命争一把。”刘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