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祝王便知道了,对方和兖州同样也有联系。
虽然不知道这个联系具体是什么,但不妨碍他们共同守护这一方利益,也对彼此相互忌惮。
这种微妙的平衡,直到兖州同知被刺伤的事捅到御前仍旧平衡着。
查到齐家和太子之间关系的瑞王,在那时还并不清楚鲁家和祝王的联系。
他心中暗暗怀疑,纪光邈到京城后失踪,与刑部、祝王可能有关系,却并没有任何证据。
眼瞧着年关将至,瑞王也不想继续留在兖州。
他收拾了自己那一份证据,细细打理好了,便打算按照行程回京。
可回京的半途中,瑞王却被一伙人暗杀,瑞王不防,从马上跌落下来,当即摔了腿。
幸好有元武帝派来的人保护,瑞王的人方才不至于折损太过。
可是元武帝所派之人再是精英,也抵不过敌人数量多。最后两边两败俱伤,瑞王这方的人死得差不多,而敌人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那些证据,更是在最开始便被人翻找了出来,毁了个干净。
瑞王当机立断,让良朋炎青带着他乔装打扮了一番,借宿了兖州城外的农家,然后写了信,光明正大地捎往京城给刘桐,暗示刘桐前来接应。因怕瑞王妃和显嫔知道了此事过于惊慌,出什么岔子,所以瑞王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
书信经过驿站时,被人仔细察看过,耽误了些时候。不然,刘桐在京城本可以早些收到瑞王的信件,也可以早点来接应瑞王。
“后来呢?”常润之托着腮问刘桐:“为什么瑞王回来还要遮遮掩掩的不肯露面?”
刘桐轻叹了一声,道:“五哥在农家养伤的时候,父皇那边自然也得到了他之前让人送回去的证据。然后便一直没能得到五哥和父皇他派的人的消息。父皇后来才派了人来找五哥,私下里……大概也暗查起了刑部吧。”
“那太子呢?”常润之忍不住问道:“太子……圣上可查了?”
刘桐皱着眉,轻轻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关于太子和齐家,五哥似乎没有报给父皇知道。”
刘桐顿了顿,道:“父皇派来的人转达父皇的意思是,让五哥暂时别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先看看事情发展的情况。这也正是五哥的意思。我瞧着,五哥似乎想暗地里将齐家和太子,还有鲁家和祝王的事情,查个清楚。”
常润之抿了抿唇,轻声问道:“那鲁家和祝王有联系,瑞王是怎么知道的?”
“五哥是通过纪光邈和刑部,联想到了祝王的异样,后来又通过回忆庞良与他说明兖州实情时的蛛丝马迹里,推断出来的。”刘桐道:“这几年,齐家、宇文家好歹出了案子,还有那么两三个伏法的,可鲁家,犯案的人不少,登记在册的人也不少,伏法的却一个都没有。能做到这份儿上的,除了刑部主事外,还能有谁?犯了大罪,本该流放杀头的,罚几个钱便能脱罪……这种判词,谁写得出来?”
刘桐摩挲着茶盏,目光沉沉:“兖州这个地方,该动手治治了。就是不知道,父皇这一次能不能下决心。”
常润之沉思了片刻,轻声对刘桐道:“今日圣上寿诞,我瞧着他对太子和祝王,并无不妥。圣上会不会还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与兖州之间的联系?”
刘桐不语,常润之只能道:“若是圣上没点儿行动,瑞王这般继续隐藏行踪……恐怕是白忙活。”
“谁说不是呢。”刘桐闭了闭眼:“可也只能等着父皇的决定了。”
常润之点点头,忽的想起来,忙问道:“对了,暗杀瑞王的,是兖州三大族的人吗?可查清楚了?他们暗杀失败,就没有后续行动?”
刘桐道:“当时我要带着五哥回京,父皇的人也找了来,本想着抄小道走,五哥却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