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东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段凤年悠悠的叹了口气。
“父亲还命小侄给伯父带一句话,说跟伯父多年不见,想念的很,盼望伯父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凤阳,鸡黍薄酒,再叙旧情,还提起当年你们年轻时的许多事情,情也殷殷,言也切切……”林麒道。
“唉……这都是说不得的事情了。”段凤年叹了口气,“东阳有情,凤年无份啊……你回去替我书信转达,就说我谢谢他了。”
“若伯父肯赐书一封那就最好了。”林麒道。
“我现在心神不宁,却也提不得笔。”段凤年道。
“小侄可以等,什么时候伯父写就书信,小侄就什么时候回去。”林麒道。
“呵呵,你留在这里,就不怕过两天李秋和萧辰那两个小儿攻城时,受池鱼之殃吗?”段凤年愣了一下笑道。
“小侄倒也不怕的。”林麒笑道,“只要伯父和诸位不怕小侄是卧底奸细就成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说话真也有趣之极!”段凤年闻言大笑,但笑了两声却又忽然悲恸起来,以至于哽咽失声,“林东阳有子,本王就也没有一个儿子能有你这般胆气的……天道不公,待我何薄!”
“伯父,小侄此来,也想要认识几位哥哥弟弟,却不知道方便不的?”林麒道。
“去吧去吧,见见也好,将来若是城破时,你好歹也要照应……”段凤年悲伤不可抑制,说话都断断续续。
“王爷这是乏了,林公子请吧!”几个将领和臣子见段凤年失态,不等他话说完,就急忙将林麒拉了出来。
请到王府一间小院中将他安顿下来,但却也都没走,你小子跟王爷说的那些话,鬼才相信!所以你此来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呵呵,诸位将军大人,这是要拷问学生吗?”林麒神态自若,谈笑自若。
“那也不是,但你既然来了,总是要有个说法。”一个方脸膛的汉子淡淡的道,“但刚才那番话,就也不必再说了。”
“张裕将军想要我说什么啊?”林麒道,“学生在王爷麾下只是一个书记而已,此来又为私事,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噢?你认得我?”张裕奇道,“我记得咱们可也是素不相识的。”
“实不相瞒张将军和诸位。”林麒道,“白沙城中武官百户,文官四品以上的大人们的名字相貌,家世来历,咱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既然你们都知己知彼了,却为何迟迟不进攻呢?”一个中年人问道。
“许文长大人是白沙城知府,怎么也过问军事?”林麒笑道,“但既然大人下问,学生也不敢不答,那只因我们萧辰萧侯爷不愿意见到咱们双方将士们自相残杀,兄弟阋墙,又怕城中百姓遭殃受难,所以迟迟不肯进攻,就盼着段总督和诸位能够回心转意。”
“呵呵,你这话也只好是哄骗小孩子罢了,现在这个形势,除了你死我活,别无其他选择!”张裕冷笑,“别说王爷绝对不会回心,我们也定然不会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