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邵文昭等人告别,两人骑着马一路默默而行,都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心事重重中也都没有察觉黑暗中几条黑影倏忽来去,宛若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
你们猜猜他们是谁?
回到家中,朱啸川立刻命那些锦衣卫全都撤走,他却没走,看来是真想要跟萧辰喝一杯。
但酒菜拜上,朱啸川却只是端着杯子长吁短叹,根本没有食欲,也没有酒兴。
“喂,侯爷,你这个情绪我可接受不了昂!”萧辰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我沉冤已雪,你不替我高兴,却这么苦着脸一个劲儿的叹气是什么意思啊?要不然干脆也还是将我送到锦衣卫诏狱得了,省的你见我闹心。”
“老哥我的确是闹心,却也并不是因为你,我早知道你没事儿,就是履行个公事而已,呵呵,你若真是什么天玄会反贼,还能这个时候跑来?老弟啊,你刚回来,可也不知道咱们凤阳……大周的这个形势,可也不大好呢。”朱啸川道。
“天玄会就要被剿灭了,终于除去天玄会这个心腹大患,又挖出了那么多的卧底奸细,这不是大好事儿吗?老兄却为何愁眉不展……我瞧皇上似乎也是忧心忡忡……怎么还真有一个前朝太子朱元启存在吗?”萧辰问的也巧妙。
“呵呵,这还真是保不齐的,你没听刚才朱天福说的那话?”朱啸川道。
“那个朱天福就是胡说八道,胡乱瞎咬呢,他的话怎么能信啊?”萧辰道。
“是不能信,但你瞧他那个得意的样子!不过这些都是雪泥鸿爪,蛛丝马迹,不提也罢,只是现在被天玄会咬出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锦衣卫诏狱关押不下,刑部监狱也都满了,其中固然有真的奸细,但像老弟你一样被冤枉的可也不少。”
“你老弟位高权重,面子天大,皇上还能亲自审你,还你清白,但那些官员们可也不能一一都审的这么细,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但凡不能确定清白的就只能以反贼论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
“太子结党,事情败露后死了几百人,清除外戚,死了至少几千人,这次牵连更多,只怕有上万口子,甚至连南疆忠成王,西域慕容恒老公爷的旧部都有牵扯其中的,还有不该跟你说的,就连皇上的黑龙卫将军中都有人被卷入进来。”
“其实天玄会本也没有咬出那么多人来,只是抓住一个审问下来,便即就咬出几个,抓了那几个又咬出几个来,这咬来咬去的,却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我跟邵大人固然知道是底下人乱审,但却也不好出面干预,毕竟案子太大……”
朱啸川边说边叹气,愁眉苦脸的样子。
看来不用问他锦衣卫中也有不少人被牵扯进来,而且官职可能还都不低。这其实也不奇怪的,锦衣卫就是个得罪人的部门,多少人对他们恨之入骨!
估计有的官员被抓后自知必死,所以就将他们的人也都咬出来拉垫背,特么的老子被冤枉,你们也别想好过!
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编造证据,罗织罪名?这次就让你们看看我们这些文官的口才,武将的手段!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李万疆,是他下令彻底详查,力图将所有天玄会余孽一网打尽,清除干净!
本以为是剃毛行动,剃干净了就好,却不料现在刀子越刮越深,连皮带骨全都伤到了。天玄会剃干净没有不知道,自己却就先要疼死!
可是他做皇上的一言既出,就不能朝令夕改,只能硬着头皮干挺,其实已经是骑虎难下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