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三千人,就没别人了?护卫什么的总有吧?”萧辰问道。
“有啊,但全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人。”完颜萍邱道。
“就算是故布疑也不是这么个布置法吧?”萧辰听了也直挠头,“这是怕我不敢来?只怕我一来,那些兵马也就瞬息而至了吧。”
“我也怀疑是这样,但事先做了准备,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的人自然会先来通风报信,咱们也不必着急,就在这儿住几天再说,这里距离邱木灵的大营也近,有事随时可以照应。”完颜萍邱道。
“我瞧也不必如此了,咱们若是怕就也不必来,既然来了就也不怕,不管会有什么变化,咱们都是以不变应万变,这不也是咱们来之前说好了的吗?若是在这里踯躅不进,倒好像咱们多心虚似的。”萧辰道。
“特么的可不就是心虚吗?”完颜萍邱道,“我现在都还冒虚汗呢。”
“卧槽的你小子胆子不是这么小吧?”萧辰笑道。
“我不是害怕,是……”完颜萍邱叹了口气。
“父子亲情,血浓于水。”萧辰知道完颜怕的是什么。
“唉……萧辰啊,当初你打我那一巴掌的时候,我就真也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会成为我完颜萍邱唯一的知己!”完颜萍邱又叹了口气。
“所以咱们此来就十分被动,但这种被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主动,有时候咱们感觉很复杂的事情,也许都很简单也说不定的。”萧辰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完颜萍邱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萧辰的意思。
“是啊,就好像李万疆之于我,其实本来是很简单的关系,只要他当初信我爱我护我,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忠于他,追随他,不管我曾经是什么身份,也好像我之于你,感觉很复杂的关系,但我爱你信你敬你,你就也将我当成生死兄弟。”
其实世上的很多事,原本就是这么简单,但总有人会将之复杂化,说白了就是尔虞我诈,互不信任,人与人之间缺乏基本真诚。
有一句话说的好,‘真诚加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独单出是死牌!’
萧辰对朋友永远都是真诚的,再加上他的实力,他的谋略,他的口才,他的作为,他的慷慨……所以每次他出牌都是王炸。
李万疆也握着一手的好牌,他的实力,谋略,口才,魅力,慷慨,可能都在萧辰之上,但他就偏偏不肯打出真诚这张牌来。
也不只是对萧辰,对弟弟李万云,太子李显,老爷子陈继胜,老公爷慕容恒,甚至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后宫里的三千佳丽,都是如此,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获得这些人对他的绝对忠诚。
帝王心术固然高明,高明的令人敬佩,令人畏惧,令人臣服……
但就是无法令人衷心折服,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