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盛情,在下心领,只是这几日身体不适,委实也饮不得酒……”轮到左伟攀时他却不肯喝。
“哈哈哈!”邱木灵大笑,“左大人这是不给小将面子哪,怎么小将听说在龙江城的时候,你也没给我们颇多罗王子面子啊?啧啧啧,大周的官儿果然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从来没把咱们北疆之人瞧在眼里呀!”
“将军误会了,在下可也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左伟攀还待要解释。
“既然不是小瞧咱们,那一定是跟咱们客气哪,来呀,伺候左大人喝酒!”邱木灵一摆手,立刻上来了两个兵士,一个搂住左伟攀的脖子,一个端起酒碗直接往他的嘴巴里灌!
“咳咳咳……邱木灵,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大周钦……”左伟攀被呛的连连咳嗽,不由的勃然大怒,却待拍案而起,却被紧紧的搂着脖子动弹不得,嘴巴张开,又是一大碗酒直接灌了下去。
一连灌了三大碗方才罢休,灌的左伟攀直翻白眼儿……
“邱木灵,不可无礼!”萧辰等他被灌完了才拍案而起。
“哎呀!连萧大人也说小将不懂礼数?看来三碗酒还不足以表达我对左大人的敬意,来呀,再敬左大人三碗!”邱木灵大声道。
军营里有什么好酒?全都是劣质马奶酒,又苦又烈又辣还带着一股子酸味,六碗酒下肚,左伟攀只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胃肠痉挛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咦?左大人咋还不回敬咱们三碗呢?这可是太瞧不起人了!”邱木灵却还不肯罢休,“酒桌无大小,今日小将我就放肆一回,斗胆罚大人三碗酒!”
九碗酒强行灌下,左伟攀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怎么这点酒就醉了?”邱木灵大笑,“左大人啊,我笑你不是汉子!来呀,把他弄起来,再敬几碗……”
“邱木灵,你特么的别玩了,再玩下去可是要出人命了!”萧辰见左伟攀脸色潮红,面无人色,生怕真的灌死了他,那就也不好玩了。
“哈哈哈,萧大人不必担心,这点酒不碍事的,我军营里现有的医官,难道还能让左大人当真醉死了不成?来呀,把左大人带下去,找医官来给他醒酒!”邱木灵一声令下,两个兵士直接将左伟攀像是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你看你弄的这事儿,人家可是钦差……”萧辰嘟嘟囔囔的埋怨中。
“萧大人,怎么小将敬酒还敬出罪过儿来了?这官司就算是打到大周皇帝面前,小将也占着理呢……龚公公你说是不是?”邱木灵笑道。
“是是是。”龚守礼瞧左伟攀出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忐忑,话说的就也小心翼翼,“是左大人酒量不济,却也并非是将军之过。”
“还是龚公公通情达理,果然皇上身边的人就自跟那些个不识时务的人不同!军营之中,无甚相待,请公公吃肉。”邱木灵却也不灌龚守礼的酒,可见跟左伟攀是私人恩怨。
“你这破玩意血池呼啦的怎么吃?”萧辰道,“赶紧拿走,换些能吃的来!”
“哎呀,萧大人你也真是难伺候的很……来呀,换了!”邱木灵命人将半生不熟的黄羊撤下,换上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煮羊肉,喷香扑鼻的风干牛骨,还有香醇可口的奶茶。
其实他本来还想要让左伟攀茹毛饮血来的,不料左伟攀不经折腾,几碗酒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