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兰率军回到鲜孛,抵达都城阂夕城外十几里外时,土浑古派大王子布鹿根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前来传令,命大军就地驻扎,等候安置。
只让乌洛兰,邱木灵,阿鲁恒,莫俞几人入城觐见,不许带一个兵丁。
土浑古的刀锋,已经架到他们的脖子上了。
“布鹿根,这些都是我的麾下,你要将他们安置到哪里去?”乌洛兰跟这位同父异母的长兄一点感情都没有,也许帝王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如此吧?
两人本是一家人,但相逢却没有半分欢喜,反倒是像仇人相见一般。
“这是父王的王命,我只是来执行的。”布鹿根脸色铁青,语气生硬。
“呵呵,大王子您这不是想要遣散咱们吧?”邱木灵冷笑。
“咱们这次出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土浑古王爷不说犒赏咱们,也不至于派大王子带着兵来兴师问罪吧?”莫俞沉声道。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阿鲁桓也是毫不客气,直言不讳,将那天晚上李探花说的这几句话全部照搬出来。
豁出去了。
“乌洛兰抗拒王命,罪莫大焉,尔等也全都是从犯!呵呵,既然大家伙都撕破脸皮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的家人现在都在阂夕城中待罪,就等你们回去王爷一块儿发落!”布鹿根手按刀柄,一脸的杀气。
“当时形势那么复杂,岂是说退兵就退兵的!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咱们土浑古王爷竟然都不明白?”邱木灵还想要据理力争一下。
“呵呵,我瞧你们这几个骄兵悍将是想要造反哪?来人,给我全都拿下!”布鹿根一声大喝,帐外立刻一拥而入了几十个气势汹汹的兵将。
乌洛兰的几十个亲兵近卫们也都刷的一声拔刀出鞘,怒目而视。
“我也许没有功,但也没罪,父王如此待我,是为不公,我是他的女儿,不管他怎么处置我都没话好说,可是跟着我的这些将领们肯定不服气,他们只听我的命令,有什么错?”乌洛兰眯起了眼睛。
“乌洛兰,我就知道你早就想要谋权篡位了,呵呵,你的野心一直都是这么大,我实话告诉你,我不但带了三千兵来,后面还有三万大军正在陆续赶来!父王有令,若是尔等不肯奉命,全都杀无赦!”布鹿根怒道。
“那就杀吧!”邱木灵忽然大步向前,左手抓住布鹿根的脖领子,右手钢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胸膛,用力之猛,刀尖都从他的背后穿出!
莫俞,阿鲁桓和几十个亲兵也一起动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布鹿根手下全部砍翻在地!
他们真也没料到摩罗小王子竟然真敢造反?
“邱木灵,谁让你杀他了!”乌洛兰也被邱木灵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来说好是将他抓住的,你怎么还给杀了?
“小王子,咱们既然干这件事儿了,就必须要做的彻底,留下他就是后患!”邱木灵这么做只是不愿意乌洛兰为难。
外面乌洛兰的一万麾下,也已经将布鹿根率领来的三千精骑全都包围起来。
邱木灵一手拎着血淋淋的钢刀,一手提着布鹿根的人头,大步走出帐外。
高声叫道,“诸位兄弟,土浑古待我们不公!我们不服!今日就也反了!咱们都是鲜卑人,不该自相残杀!你们愿意效忠小王子的,全都放下兵器,咱们还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