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把泥土重重地甩到张永春的脸上,那泥土被火烤得滚烫。
“啊!”
张永春疼得大叫,捂着脸跳起来大骂,“谁?哪个不要命的东西,往本都尉的脸上扔东西,乖乖走出来跪在本都尉面前求饶,本都尉考虑免你一死!”
“我。”
淡淡的声音,淳厚且铿锵有力。
“是你,你还不……”
当张永春看清说话的人时,双腿就是遇到水的烂泥一样,通地跪倒在地上。
“大,大元帅,末,末……”
张永春脸色灰白,颤颤抖抖地说了半天,都没能把一句话说完整。
“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见裴济脸色越来越来不好,张永春不停地抽/打自己的脸。
“行了!”裴济满脸不耐烦,“少给我装腔作势,过来!”
“是,是。”张永春连滚带爬地跳进坑道里,“元帅,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蹲下去,把陈凡背下山!”
裴济此话一出,原本喧闹不己的山道突然安静下来。
“啊?”张永春也愣愣地看着裴济,他不是听不清,是不敢相信。
他堂堂一个荣都都尉,比卢成光还要大两级的七品武将,要背一个刚刚通过府试科考的书生下山。
陈凡哪怕是榜首,充其量只是一个童生,秀才都不是。
“呵。”张永春讪讪地笑起来,“没想到元帅也那么爱玩笑!”
“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跟你开玩笑!”
裴济抬脚对着张永春的膝盖,猛地一踢,把张永春踢跪在陈凡面前。
“给我好好地背,要是把陈凡颠着,或者让他摔下来,本帅取了的脑袋!”
裴济打仗厉害,脾气也厉害,整个大庆王朝都知道,他说要取人的脑袋,就真的会取。
“老头!”
陈凡一开口,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有为陈凡捏把汗的,有想看陈凡惨的,也有纯粹是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