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钱夫子点点头,“小凡你要想来学就来吧。”
钱夫子没有那么书生的傲慢,他教学多年,看人的目光也不同。
陈凡虽是卖鱼的,可能不懂几个字,但是他的目光充满了智慧。
不过是隔着墙壁听了一耳,就能明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的意思。
就那桌子上的那些个书生,当初他教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当中有好几个要他解释了好多遍才听的明白。
钱夫子都出声应允收陈凡了,在场的人自然就不再反对。
心向着陈凡的人,为他担心。
担心以后陈凡在学堂被笑话。
现在在这里的书生,都是本村的,说话可能还留情面。
可学堂那些外村的,就未必说话那么好听了。
文人相轻,这些个书生说起人来,有时候比被打一架还难受。
“谢谢江叔的提议,谢谢夫子的应允。”陈凡朝陈江和钱夫子拱手行礼。
“小凡不必谢,咱俩虽为叔侄,但却同龄,以后互相指教。”
陈江指教两字拉得有些长。
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阴霾。
小子,你真以为读书跟做鱼卖鱼一样简单吗?
那就等着吧,到时可别怨怪我这个叔叔。
书生们也暗暗期待,期待着陈凡到时候在学堂出丑。
傍晚时分。
客人们都走了,救人加应酬,一天下来,陈凡感觉有些许累,就半靠在窗边的躺椅上。
睡觉着实还早,有些无聊的陈凡,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