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在门外。”沈昙微微笑了笑,随后不着痕迹的撤开段距离,转身出门闭门,低头打量浸了稍许汗意的掌心,想他单手持刀直面匪军从未有过半分退意,不曾料到仅仅几个动作,那手已然三分僵硬。
顾青竹整理过仪容,拿起衣衫看见里面夹着贴膏药,脸颊又热上一热,飞快解开衣锦,顾不上精细的敷于薄肩,清凉的感觉霎时弥漫开来,收拾妥,她亲自给沈昙开了门,两人目光相触,十分默契的将方才那点儿逾越举动避之脑后。
碍着临近正午,沈昙速速讲了回去的应对之策,顾青竹屏息记在心中,推敲斟酌后,果然无懈可击,居然为求自然,还安排些细碎的说头,各种情境接应的也合情理。
顾青竹情不自禁的睨了他,真心佩服道:“沈大哥费心了,如此一来算得滴水不够。”
沈昙指节轻叩桌面,安静的厢房只余哒哒的敲击声,他停了手,道:“关于怎样惩治设局之人,青竹可有想法?”
狐狸尾巴明晃晃露在外头,凭沈昙手段,不用隔日就能将人证物据摔她们脸上,但此事牵扯极多,纵使关着门追究,多一人知情就多一份危险,况且上头那位极为护短,说不准含糊而过,于顾青竹显然弊大于利,如果让他处理,自然私下解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珠贵为公主,毒辣的手段使不得,让她抱恨终身的路子却多的是。
这里头最最重要的,还属顾青竹的态度。
而她并不知晓沈昙脑中竟将反击的计策谋划好,心念百转,终归启唇道:“今日夺标宴后,我会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好。”沈昙并无意外,顾青竹正直又不喜与人争锋,这样的言语已是被踩破底线,忍无可忍之举,虽算不得最明智的选择,但有他掌舵,出口恶气不成问题。
顾青竹明白自己这法子难免天真,清官还难断家务事,能惩治得了朱凤珊,李珠至多落个不痛不痒:“我知娘娘身处高位无法一碗水端平,这边捞不回来,总有能补偿的地方。”
“怎么,青竹还想狠狠敲上一笔竹杠?”沈昙哑言失笑。
“加官进爵金银财宝我不嫌弃。”顾青竹说的坦然,明眸扫了眼门外匆匆走来的宫人,应是那边有了动静:“圣人不想心疼,只能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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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杂剧几近尾声。
看台上的李氏发急的不停往琉璃拱门那边瞅,派出去寻人的宫女迟迟没有回信,有些坐不住,吴夫人和她同桌,拍拍她手臂道:“放宽心,宫里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咱们这湖心殿更为安全,七姑娘定是被甚事耽搁了,咱们去看看便是。”
“真麻烦夫人了。”李氏感激一笑,见皇后娘娘津津有味的观戏,也没敢打扰,和淑妃禀了声下了看台。
两人寻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