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偏离了要害,伤口却深可见骨,俞立刀将匕首拔出,流出的血水发黑,他跟梵珏对视一眼,知道情况槽糕。
梵珏将剧痛昏迷的萧金卿抱在膝上,俞立刀抓住绿蜡质问:「快说,解药在哪?」
绿蜡被一掌击中背心,重创了心肺,咳着血笑道:「我既下了手,断然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来问她。」梵珏放下萧金卿走了过来,一脚踩在绿蜡的肩上,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是受谁的指使?」
绿蜡嘴角淌血,惨笑道:「殿下好忘性,我是太后宫里的人,自然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刺杀萧公子。」
梵珏听了冷笑,「你办的事情虽然太后喜欢,但并不是她指使你的。你本不是太后的心腹,以她多疑的性格,一定不会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绿蜡脸色微变,不觉已经低头下去。
梵珏知道自己猜得不错,略一思索又道:「我明白了,你的旧主是皇后,是她指使你来的,对不对?」
「不、不,这跟娘娘无关!」
绿蜡忽然惊慌起来,翻身去抢地上沾血的匕首,梵珏眼尖,一脚将它踢得老远,「快说,皇后现在何处?」
绿蜡流泪大叫,「此药无解,殿下还是杀了我吧!」
俞立刀突然在那面大喊,「快来,金卿不行了!」
梵珏神色大变,几下封了绿蜡的穴道,飞身掠到萧金卿的身边,「大哥、大哥!你撑着点!」
俞立刀汗湿浃背,「这毒十分厉害,我已经给他喂了解毒丸,可毒性明显还是流窜到了他的奇经八脉,再不想办法,可就来不及了。」
梵珏听他这么说了,心念一动,咬牙抱起萧金卿就往宫外奔去。
子夜时分,九王府里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把这些药拿到厨房去熬,要快!」
「宫里还有哪位御医没请过来?怎么还没来?再派人去催!」
东院里,十几个小太监里外奔走,不时有婢女将干净的毛巾和水送进房间,又端出满是乌红血水的水盆。
房间里,萧金卿闭目躺在上,面如金纸,已是奄奄一息。
「怎么样。」梵珏死死盯住正在号脉的御医,这已经是宫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了。
只见老御医的脸色渐渐凝重,半天终于站起身来,「这位公子的脉息沉滞,似断似续,以微臣看来,殿下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
梵珏听罢,呆呆落回座位,一天之内听到十几次这样的结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火了。
总管进来悄声禀告:「宫里传话出来,皇后娘娘昨夜在崇德殿里上吊自杀,幸被值班的宫女救了下来。」
梵珏咬着牙齿,一拳捶在手边的茶案上,「好!好得很!」
「她摆明死都不肯将解药拿出来给你,我们还是自己再想办法吧。」俞立刀从门外进来,将一个包袱在桌上解开,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罐,「我找来了四川唐门的『解毒』,天山玉心宫的『延命草』,君山云门的『九花九叶』……你让大夫们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梵珏无力地用手掌盖住了双眼,「我连御医院里舍不得随便给父皇用的药都威胁出来给他了,你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俞立刀手下一抖,那些瓶罐滑到地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