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牌,两人无声看了会儿雨,看斜阑开始打哈欠,翟沄年就让她去休息。
夜半时分。
翟沄年本来睡眠就很浅,听到隐约的脚步声立刻就醒了过来,坐起身,一道闪电划破了黑色的雨夜。
翟沄年摸出了床头柜里的短刀,轻手轻脚下床去。窗外雨声未停,一声闷雷由远及近,声势渐大。翟沄年到了门边,拉开门,手上的到已经准备好了。接着闪电的光,翟沄年发现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抱着枕头的斜阑。
翟沄年突然庆幸自己刀还没出手,立刻把手背到身后,笑着问:“害怕啊?”
不是,你家姐姐拿着把刀过来,看着你了又笑着问害不害怕的?
此刻的斜阑:我这姐姐就是会!
可是斜阑倒是没注意到翟沄年的手,所以也没看见那刀,她眼里澄澈干净,点了点头。
翟沄年让开,说:“进去吧。”
翟沄年平躺着,突然觉得有人攥住了她的衣袖,她瞥了一眼旁边侧卧着看起来很乖的斜阑,说:“这么害怕呢?”
“我……没有。”斜阑声音里明显没什么底气。
“好好好──”翟沄年勾了勾嘴角,语气里满是纵容的意味,“那,我害怕呢?给你一只手,抓着吧?”
斜阑犹豫着,抱紧了翟沄年递出的胳膊。
“你生日是多久记得吗?”
“不知道──你呢?”
“我……不告诉你。”翟沄年开着玩笑,接着,她就感觉斜阑松开了自己的手,转向另一边,留给翟沄年一个字:“哼。”
小朋友脾气怎么还挺大的?
翟沄年伸手拽了下斜阑的衣袖,说:“生气啦?”
斜阑头转回来想看看翟沄年的,可太黑了没看见,索性又转了回去。
“转回来,告诉你好不好?”
斜阑迟疑着,还是转了回来,一言不发地盯着翟沄年隐约的轮廓。
“大概一个月之后,四月十五。”
“哦。”
“所以,睡觉了好不好?”
“嗯。”
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齐安怀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翟沄年刚下课不久,和斜阑坐在一起看书。翟沄年一听岭雪跑来告诉她齐安怀回来了,立即朝门口看了一眼:齐安怀已经看到她们了。
翟沄年站起来,斜阑紧随其后。
“爸。”翟沄年背手拉着斜阑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不用担心。
齐安怀看自己女儿的小动作,不好说什么,只能叫翟沄年:“钰绾,过来书房一下,考考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