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有识之士多方寻求救国图存,富国强民的道路,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观念一一涌现。李谨言料到文章刊出后会引起争论,却没想到会发展至此。
如今,争论的重点已不再仅围绕父传子,独裁和民主,而是渐渐演变成如何才能让华夏富强,民族自立。不过,除了政府官员和议员,掌控实权的各省督帅和联合政府首脑却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有消息透露,在五月底的阅兵式上,楼大总统会发表讲话。
一阵轻柔舒缓的音乐从收音机中传出,李谨言放空了思绪,他果然不是搞政治的料,只是想多一些,脑子就成了一片浆糊。
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军靴敲击在地板上,即便有乐声,却依然清晰。
一只手覆上发顶,李谨言没动,反手扣住来人的手腕,被金属的袖扣咯了一下掌心。
“少帅?”
“恩。“
楼少帅俯身,关上收音机,手沿着李谨言的脸颊滑下,托起他的下巴,“在想什么?”
“很多。”李谨言习惯性的在带着枪茧的掌心蹭了蹭,“少帅,你坐下吧,这么站着,我脖子累。”
楼少帅放开手,走到沙发前坐下,李谨言这才发现,他军装的领口解开了,神色间似乎有些疲惫,
“少帅,你昨夜又没睡?”
楼少帅见李谨言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嘴角隐隐勾了一下,那抹弧度转瞬即逝,快得来不及让人捕捉,手再次抚上李谨言的脸颊,拇指擦过他的唇角,声音略显低沉,像是拂过心弦的大提琴音,“没事。”
“真没事?”
李谨言还是不相信,他知道这段时间楼少帅有多忙,虽然西伯利亚和朝鲜没有再大规模调兵,短期内也没继续动武的打算,但想要稳住现在占据的地盘也不是件容易事,加上欧洲的事情,国内的事情,还有马上要赴京参加阅兵,这一个月来,楼少帅大部分时间都歇在书房,书房里的灯一亮就是整晚。李谨言陪了几天,就累得眼底青黑,白天做事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只是一个劲的打哈欠。
不到四天,李谨言就受不了了,楼少帅一熬就是一个月,看情形还要继续下去,李谨言必须承认,他心疼了。
不矫情,也没矫情的必要,他就是心疼了。
“少帅,你今夜回房睡。”
楼少帅捏在额际的手一顿,“回房睡?”
“恩。”李谨言神情很严肃,“别的不许做,就是睡觉!”
“好。”
“真懂我的意思?”
“恩。”拉住李谨言的手,唇落在他的手背上,“睡觉。”
“……”看样子还是没明白。
李谨言深吸一口气,主动揽住楼少帅的肩膀,用力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在楼少帅的手探入长衫下摆,抚上他的腰际时,用平和的语气,说着威胁意味十足的话:“少帅,我会吩咐厨房做一个月的苦瓜,一天三顿,早中晚全吃苦瓜,粥里都加苦瓜,包子馅饼也做苦瓜馅的。”
抚在腰际的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