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婆子自己都是觉得自己下贱极了,总是一步一步跳入容氏给自己挖好的坑里,一如十几年前,奋不顾身得跳进去,逃不过一个贪念。
但是,自由与青春,的确是现在的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她都要老死了,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再争取一次,她身上已经没什么是值得别人来剥削了。
方婆子心里怅然,怅然人总是躲不开一个贪字。
“我要你做的事情,已经是写在这信里,你自己且看完,便是将信烧了去,多的也无须过问。”
容氏得到方婆子的回应后,便是让紫衣交给了她一纸书信。
方婆子恭敬得接过,应了一声,什么也没再多说,便是拿着这书信退下了去。
等她走远了,绣良院的灯却依旧是亮了许久,莹弱的光泽,在黑夜里闪烁着,冷风吹过,显得有些诡异。
……..
……….
这几日,相府里忙乱不堪,容氏安排着安清的嫁妆,铺满了整个月华阁,整个相府里都是挂满了大红绸缎,挂上了大红花,看着喜庆极了。
然,除了这些忙碌不堪的小厮与丫鬟,这相府里的其他人却是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似乎都是忘记了他们少夫人流产的事情,更是像忘记了府里还有一个毒女的事情,那个毒女危害着大家的事情,所有人都只是忙碌着准备二小姐的婚事。
而二小姐安清却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旁人问起来,便是说在绣自己出嫁的锦被,这几日,就连安瑾来,都是将其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