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恰同学少年》,新晋姑娘们深怀感触的排好队,跟着教官去吃饭。
在餐厅里她们看见了隔壁班,是男性的受角们,有正太受、也有大叔受。或娇如春草、或凛似雪松、或恬于秋云、或巍胜山石,黑白软硬各有不同,跟姑娘们这边一水儿的杏眼桃腮冰肌玉骨形成巨大反差。
姑娘们交头接耳,吃吃笑着说乾受们一个个怎么差别那么大,爱看着他们勃起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面具教官淡淡的来了一句:“下节课就是你们跟他们的交流课。”姑娘们眼睛瞪圆了。
这个,怎么交流?是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唾沫横飞互戳手指头?还是交流体液没有什么矛盾是一场性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姑娘们互相咬着耳朵,看着那边。那边的乾受们也在看她们,有人平静,有人笑得比她们还媚,有人用舌头妖娆的舔了舔唇角!
看得小南双腿间都有点湿,媛媛白衬衣下高耸的乳房也颤了几颤。
说起来他们虽是作为受角培养,到底是个乾人,前面大抵是有阳具的。媛媛上次拍戏时,从后面抱住她的乾受,就是可以勃起的。能一边在后边让东族长插,一边前面插着她!她想着胸前胀鼓鼓软绵绵的乳肉让东族长那种硬汉子蹂躏,固然小穴发痒,让那乾受像孩子般又捏又吸的,也别有滋味。插入时,东族长那长屌固然操得她死去活来,乾受的鸡巴也别有种水磨功夫的舒爽呢!
如果说一群姑娘都可以互相磨到高潮,加入了乾受们之后花样肯定更多吧?
有乾攻的话当然更好。但乾攻们比较宝贵,平常的精液也要珍惜,不能随便浪费了。那么乾受跟坤受之间互相帮忙练习,岂不也很快乐呢?
姑娘们跟那些乾受们之间眉来眼去,春意浓浓,正在渐入佳境的时候,忽听“咣”一声巨响。
这是餐厅,并不是拍摄棚,并没有特意做隔音设计。所以那响声来得很逼切,有胆小的姑娘,手里拿的餐盘都吓得掉到了地上。大家面面相觑。
这可是天娱的地方啊,难道会出什么事不成?谁敢来闹事?
“……你们踏马的混帐!”外头的尖叫声隔着玻璃窗都冲了进来,“你们这些流氓,你们无耻……”
“蓝老师,你自重。”有大嗓门想把他压下去,“我们都是按法律办事的。”
“你们就是法律!法律是你们编的!……呜……”蓝朝想打人,但哪里是赵黑脸那一干子人的对手?赵黑脸亲手压制了他:“蓝老师,都是有头有脸的,别弄得不好看。”
蓝朝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还在嘴硬:“我有什么头脸?我本来就是坐牢的……呜!”
赵黑脸把手往前一送,蓝朝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赵黑脸把他往前一送,丢到手下人那儿,道:“请下去休息吧!”
手下人一边将蓝朝“请”走,一边咕咕哝哝的劝道:“蓝先生,你看《暗处有什么》被封杀,是政府命令,你怪我们老板有什么好怪的?这也符合解约条件啊,你还能非要老板给你钱不可吗?你怎么不去抢?”
——就是这样。一纸禁令,拍好的电影冰封,涉禁的主演和导演全部雪藏。蓝朝几年没像样的作品,本来就给天娱亏了许多本,这次一犯政府的禁,正好符合解约条件,直接解约,天娱还不用赔他违约金了。
蓝朝与朱理相见时,面色是愧疚不已的:“都是我,害得你也……”
朱理一愣,旋即微笑了:“你以为是你执导不当,才害我雪藏?”
蓝朝闷闷的点头:“剧本是公司审过的,他们也提醒过我,点到为止。都是我自己为了效果,拍得太过份了,又赶上长交会的风头浪尖,结果……”
朱理按住他的手:“不是的。”
蓝朝眼神发直。这只手绵软而温暖。包在他手上,像一朵云,从暮春和缓的卷来。有它在,似乎一切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不用太担心。
“不用自责。就算没有你,这事也要发生的。”朱理抬眼看着窗外,“天要下雨,你奈他何。”
蓝朝恍惚间有种错乱了角色的感觉。
拍戏时,他是导演,他叫演员怎样就怎样。故事走向在他的掌握中。可现在,掌握着走向的,却似乎是朱理。
“……生活费用暂时也不用担心。”朱理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于是蓝朝的光脑中就多了一串数字。
如果他节俭生活的话,够用半辈子了……不,可能一辈子都够了。
这是朱理私人转给他的。
“那么,祝您今后一切顺利。”朱理站起来,向他很客气的行礼,“万事当心!”
蓝朝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没理由留他。
朱理甚至根本没有理由来见他这一面,甚至给他打钱。
外面,经济人梁大钦,不管朱理是顺境还是逆境,总是不离不弃的梁大钦,迅速的打开了伞,遮住刚开始下落的雨滴,护住了朱理,顺便不满的向蓝朝这个方向横了一眼。
果然还是怪他导演不当连累了朱理吧!
只有朱理才不会怪他,还给他送钱,这算什么?尊老吗?
蓝朝蓦然大笑,看着玻璃窗里,一颤一颤的发白的头发。他抬起手来摸自己的脸。
他是老人,但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不会嫌弃他。还有那么一个人。
车窗里的少女,忽然看了看窗外。
“怎么了?”前排副驾驶座的林酱缸好像还在闭目养神,却开口就问了个准。
“哦,那个,”小南好像被抓奸一样,竟然有点脸红,“我看见蓝导了。”
蓝朝还是穿着带破洞、并且不知从哪里蹭上了颜色的牛仔外套。当他还是大导演时,这种穿着就艺术范。当他拍不出东西被人扫地出门时,这就叫潦倒了。
小南怯生生看了看林酱缸侧后方的后脑勺。她听说蓝朝是得罪了政府,才被清理出去的。直接管辖的政府部门就是林酱缸治下的文化部。
对小演员来说,大导演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文化部长却是神屠!
太恐怖了。
小南“咕”的咽了口唾沫。
“饿不饿?”林酱缸又问。
小南先是立刻摇头,不敢给他添麻烦,转而想到,这样拒绝他的好意会不会惹他生气,连忙又点点头,又怕表现得太蹬鼻子上脸了,纠结得声音都发颤:“没、我没关系……”
林酱缸在眼角余光里扫了她一眼。
小南吓得忙坐直腰,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真是个没骨气的小兔子。林酱缸想,如果现在把她的手压在头上,将内裤扒下来,就在车里强奸她,她也不会反抗的,说不定还会感恩戴德。
但这是单位的车。开车的是单位配的司机。林酱缸不想太放肆。必要时稍加忍耐,会令享受的快感更甘美。
车子慢下来。外面有人群嘈杂着集结。“出了什么事?”林酱缸问。司机放出无线搜集讯息器,片刻后回答:
“林局,那里有人说要跳楼。”
林酱缸朝那边看了看,车顶变得半透明,他看见了楼顶的小黑点:“那就换条路吧。”
小南有点紧张的把膝盖上的裙摆捏皱了,又用手指抻平。
她的紧张还是因为林酱缸,而不是认出了楼顶上的人是她姐夫项落。她跟姐姐自从父亲想做生意却赔完了本,童年少年都过得很苦,好容易姐姐嫁了个好人,虽然工资不高,心善,还肯帮她出学费。这么好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教学压力过大,患了妄想症,只能停薪留职在家休养。她问姐姐具体情况,姐姐眼泪汪汪不肯说。她为了给姐姐减轻负担,就不读书了,这才来应聘av女优的。
“对了,我有艺名了。”她试着跟林酱缸聊天。她接受的培训里说,跟金主在一起,可以试试跟金主聊天、让金主开心的。
“小南。”她说,“这个名字好吗?”
“很好。”林酱缸敷衍的回答。
“有人会念成小蓝。”小南紧张的讨好他,竭力作出最可爱的样子,歪着头,张大眼睛说,“是不是也很好玩?像跟朱老师一个系列了,一个红,一个蓝……呃!”
林酱缸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笑。
小南吓得汗都出来了。
“到了。”林酱缸说。
司机给林酱缸开门,伺候他下车。小南呆了一下,自己下车。阳光打在她身上,她穿的很薄的衬衣,下面透出了胸罩的颜色和形状。风吹起一点裙摆,下面是白嫩的小腿。
如果这里有行人,应该会望向她了。
毕竟慕少艾是人类繁衍的本能。
不过这里没有人。
林酱缸把她带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即使如此,林酱缸还是很小心的,让她坐进了代步机器人,隔绝了外人可能看到她的视线。
在机器人里,林酱缸忽然问:“你喜欢朱老师?”
“呃?啊……”小南呆了一下,慌乱的袒露心声,“那当然是喜欢的,太喜欢了!”
“喜欢哪里呢?”林酱缸神色坦荡,就像开一次很正常的文艺会议。
“喜欢哪里呢……”小南回忆着朱理的点点滴滴,也慢慢放松下来,好像一朵花慢慢的放开了花心,“因为他好帅,不,不是帅,是美,又温柔,还很敬业。哪里哪里都好。”
林酱缸靠在座椅上,鼻子里哼了一声。
温柔,又敬业?还美?这样的人虽然珍贵,可是一旦爬到某个等级,也就可以集中供应了。
就是面前的小南,长得也很美,脾性也是非常温柔,林酱缸敢说她也是很敬业的。她们、还有他们,还不是被他吃光抹净。
林酱缸伸出手,这次没有解小南的胸罩,而是拍了拍她的头发。
这猝不及防的温柔让小南的眼睛忽然有点湿。感觉,好像心里被暖到了……
然后林酱缸就掀起她的裙摆,分开她的腿。
“坐上来。”
她就强撑着酸软的腿,颤抖着爬到他膝上,娇臀对准他的肉棍,怯生生的往下坐。好大,把花穴撑得酸麻不已,感觉一下子吞不进呢……只好一点点的滑。她香汗都下来了。
林酱缸一把按住她的腰,把她的屁股压下来,肉棍直插到根部。小南痛叫一声,瘫在他身上,他抓着她的腰往上一提,阳具一拔,花穴里淫液喷溅,再一插,又将淫液堵了回去。
“脱衣服。”林酱缸命令。
小南有点不敢。毕竟这步行器从里向外看,是透明得像玻璃一样的,采光很好。就算知道外面看里面是不透明的,就算外面没有行人,总有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衣服的感觉。
但她接受的教育让她只能服从。
何况下面都被大屌捅得深深的,再要说自己不想脱衣服,似乎太矫情了。
小南不但脱,而且尽力用她在培训中学到的脱衣舞的姿势来脱,只是被大屌插得身子一上一下的,很多动作都变了形。她觉得特别惭愧。林酱缸在下面看着她的脸,笑了。
这一笑让小南心里又暖暖的。
等她脱得一丝不挂,林酱缸就伸手从她白皙的大腿一路摸上去,欺负她的双乳,将乳肉捏成各种形状。
偶然有居民经过,视线扫过他们的代步车。小南吓得搂住林酱缸的脑袋,怯怯的向他寻求保护。这个姿式令他的头埋在了她的双乳里。
林酱缸下了个指令,代步车门开了。小南过于刺激,花肉紧紧缩裹着他的肉棒。
其实是到了。
房门开了。
无缝对接。
林酱缸搂着小南滚到地毯上。把她屁股压在地毯上狠肏。
蜜穴深处淫液喷薄而出。
占有得很彻底。
他占有她们、还有他们,都可以这样彻底。就像一块肉完全嚼烂了吞下去一样。她们和他们、从身体到灵魂,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只有朱理不一样。
商珅问的问题,林酱缸一直知道答案,可是不说出来,仿佛一说出来就要被人笑话似的。又好像,说出来之后,大家都知道这个珍贵的秘密,都要来抢,他跟朱老师之间就更没可能了。
——到底什么样的可能?其实林酱缸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无论怎么操,都仍然会有一种不满足。不管怎么下嘴,都觉得并没有真正吃到,所以恨极了的时候,几乎想要献出自己,被朱理吃掉算了,那好歹也是一种完全的交融。
他肏进朱理时,是有一种想把自己精囊、乃至整个自己都变成一根棍子捅进去的凶狠。朱理的后庭才伤得那样严重。
“……老师,”小南缓过一口气来,在他身下软软的叫。他的肉棒还在她花径里。她软声问:“你不会封杀朱老师吧?”
林酱缸怔了一下,问:“什么?”小南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问,“你很喜欢朱老师?”
“我是他的粉丝呀。”小南害羞的回答。
就算被操开了身子、就算他的肉具还在她的体内,她仍然是个纯真而害羞的女孩。
林酱缸将肉棍用力的搡到她身体深处,操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喷了这听话小姑娘一股新鲜热辣的精华。烫得她软瘫下去。
“我不是想封杀他。他以后怎么样,不是我控制了。”林酱缸在心里说。
从林酱缸接受小南开始,就已经放弃了为朱理出头的可能了。
穆老爷子要毁了朱理,给王大公子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朱理在长海区不会再有翻身机会。
在天娱大吵大闹的蓝朝,最后也只能灰溜溜拿了对方结余给他的工资走人。朱理给他的钱,他暂时没有动,用自己的积蓄,以现金支付的方式悄悄买了张跨区的船票,前往长盛区。
那天长盛区的天空很晴朗,半露天的彩色太阳伞下面,有两个女人在喝茶聊天。
女人都是贵妇打扮,一个纤细苗条,穿着中性的骑马服,一个身材凹凸有致,戴着墨镜。两人喁喁细语,如果你远远看过去,一定以为她们在讨论当季的口红颜色、或者哪家的纸杯蛋糕好吃、或者谁家的小孩进了某家私校,诸如此类。
可如果你有幸能凑到她们脸边上,就会听见那个苗条女人在问戴墨镜的:“所以当时他是强奸你的?”
戴墨镜的女人哽咽了一下,脸偏向旁边。马路对面的电子屏幕正打着长盛区目前最当红的两位竞技明星给环境保护拍的公益视频。
长盛区的人特别喜欢电子竞技,而目前屏幕上两位明星,沉静稳重的唐雅夫与跳脱机警的道小央,是他们心中的明月与朝阳。连清洁工看到他们的广告都会忍不住驻足膜拜片刻。
戴墨镜的女人对着那屏幕,却好像视而不见一般。
苗条女人的光脑里正好有消息进来了。她随手点开看了一眼,顿时像是中了定身术般呆住了。
戴墨镜的女人还在等着她朋友催问与安慰她,等了会儿没等着,奇怪的抬头看,发现朋友一脸空白的对住她,目光投在她身后的什么地方。
戴墨镜的女人回过头,看见电子屏上的广告已经播完,现在正放着外区的消息,老规矩,外区总是负面新闻多,譬如刚蹿红的念慈小太子,被曝出抄袭风波,连公司都护不住他。目前他已经失联。失联前有人他形容大变,落魄不堪。随后公司表示,希望给他一点休息回复的时间。
这些都是官方说法。长盛区的电子屏上,连小太子抄的是谁都没有放出来。普通群众也不会主动去关心。他们都以为抄的肯定是某个学生的。优秀论文对明星来说比较稀罕,学生写出来么就正常了,一般人没兴趣把论文写得好的学生都认识一遍。
他们没想到那些优美而悲悯的句子,真的出自另一个明星朱理。也没想到朱理选择了闭上嘴、张开腿。而他闭嘴之前遗落的吉光片羽,被水军一冲,也就含糊了。现在连赤匪都有些疑惑了:文章原作者真是朱理吗?反正再也没有后续报道。ip之类的所谓实锤,普通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分辨真假。官方定调的,假的也成了真;官方不理会的,真也成了虚无。
小太子走进那扇门时,门板在他后面合上,阴影在他面前无限的延展开来,他感受到了虚无。
在官方和民意的认识中,他在某个地方休息、等待着人们的原谅。但实际上,他陷入了虚无。
穆晓东给他最后的机会,他要在这虚无之中,以他的身体拼搏出一条血路,才有可能浴血重生、涅盘回归。
他接受这个挑战!但是……他害怕。
门阖上了,如关闭的鲨鱼的牙。前面有灯一点点亮起,似毒蛇的眼。小太子瞳仁忽然一缩: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走过去的……是朱理吗?
不可能是。朱理怎么会在这里!小太子既然被抄袭风波压断了腰,朱理不是胜者吗?不应该乘着风更上青云了吗?怎么也会沦落于这不存在的地狱里?
但如果不是。还有谁能行于无间地狱中,依然步步青莲,好像福祸都只是梦幻泡影,又好像地狱不空他誓不回头。
到底也是走入地狱了。
输家与赢家殊途同归。这算是什么局?一只巨大的翻云覆雨手,将他们当棋子玩弄,他们只有绝地求生,才有出路?
小太子的手狠狠攥紧:就算是绝地求生游戏也好,他不能输给朱理!
他往前迈步,刹那间,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害着怕,但还是攥紧手,走入了一扇门。
那个人不是他。
那时,他是站在门外敦促的人,是那只翻云覆雨手,说着甜言蜜语,肚里内疚又好笑的,看人家为他卖身卖命。
被他卖了的,后来,改名换姓,客似云来。
再后来,被人包了。再后来死了。
听说死于穆晓东之手。
风拍打着窗帘,穆晓东神色不动,轻轻的将一根雪白纤长的东西掂起来,再松开手,它落在地上,碎了。
这是一根头发,被掂起来时,还是纤软的,从他指间落下时,却硬得似冰一样,那么微小的体积跌在地上,竟便跌得粉碎。
傅七使人来报:小太子入了欢乐窝……小太子死了。
穆晓东点头。地上雪白的碎尘,被风席卷而去,飘散无迹。而穆家塔中的秘焰,忽然卷高了半尺。
人修行、积德,皆有益于家焰。
这焰是力、也是业。
穆晓东的父亲持焰,而他自己持家业,亹亹翼翼,胸中常有恶力要发泄。那个人愿死于他手下、愿意被他死后分尸寸磔,还非常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只要他答应帮忙做一件事。
时间倒退回半个月前。玉媚识相的从他腿边挪开一些,软软的道:“原来大公子心里有人。”
穆晓东看了他一眼。
“那人真有福气。”玉媚试着奉承他。
穆晓东冷笑了一声。
“其实……”玉媚悄眼看他,“大公子这样好本事,就算暂时有些不如意,难得大公子能忍,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终有称心如意的时候。”
穆晓东横了他一眼:“你守到了吗?”
玉媚刹那间无法回答。
“你的恨,熬了又熬,是消失了,还是越来越深。这辈子有昭雪的一天吗?”穆晓东逼问。
也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认定了,他心里埋藏的情感,是恨,是极深的冤枉。说也不能说,说出来,要让烈日飞雪,腔中血飞上三尺白练!
玉媚脸色煞白,对着穆晓东,不能言语,不能回避。穆晓东攥着他手腕子把他拉过来,分开了他的两条腿,就捅了进去。玉媚痛极,大声呜咽。穆晓东只管在那里大做大操。玉媚也怒了,手抓着他的背,越发高声,本还是带着怯、带点撒娇的意思,穆晓东也不骂他,只管肏着,待他不是人一般。玉媚被激出野性来,也撒着劲跟他怼。这场性爱,把两人都做得如野兽也似。最后穆晓东释放出来时,玉媚已经嗓子都哑了,全身都瘫软,动一动都酸痛,但给穆晓东射进来之后,倒是又有了些力气,勉强撑起上半身,半跪着往外爬了一尺许,腿间淫液汩汩流下,腿一软,又倒在了床上。
穆晓东躺着,手搭在他赤裸的细腰上:“你跑什么?”
玉媚声音低哑得,不是呻吟也似呻吟:“我不跑……”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用残破的声音,对穆晓东说了一段往事。
他说被人推进一扇门,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但是看见里面的男人时,积累下来的勇气一下子要丧失殆尽,腿肚子转筋,只想往后跑。
那男人只穿了一条子弹短裤,档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看着吓人得很。力气也大,手臂也长,看到他跑,抬手就把他抓了回来,旁边拿起酒瓶子,噙了一口酒,嘴对嘴的度给他。度得很不老实,舌尖在他口腔里游走,像在模拟性交。
也许是吻久了缺氧,也许是酒的作用,他头晕,腿软,往下滑。男人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揽住他的后脑勺,将桌布一下掀掉。上面的餐具都砰拎咣啷掉在地上。他被压在光滑如水的桌面。
后穴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就被插进了一根手指。
那么私人的部位被别人强行贯入,他白了脸,不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深觉疼痛:“不要,拔出来啊!”
男人的反应只是捏住他娇涩的阳具,重重揉搓。他不习惯这样的对待,想逃开,但是男人的手臂成为他的桎梏,坚硬如铁。他被摆出一个屈辱的姿势在餐桌上,臀部抬高。男人拣起一颗樱桃,碾入他的菊口。他觉得冷,本能的缩紧屁股。男人在穴口外抵着,樱桃破了,肠道便湿了。
“要进来了?”他带着恐惧的想。手指又要再进来了吗?还是阳具?
暂时没有新的刑器进来。男人火热的阳具还在内裤里,隔着薄薄的织物抵着他的腿根。手指在他肠道口碾磨。他觉得胸前一酥,是男人低头,舔舐他的乳尖。
他的乳头从来没有被这样温柔而极具技巧的对待过。秘径有些湿了。他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碾破的樱桃。可是他的性器也确实挺立起来了。
手、唇、舌,侵袭并找出了他全身各种敏感地带。他被摆成各种形状,这其中的过程甚至不是不享受的,只除了有时候,对方会划疼他。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带了小刀,几乎要惊跳起来。后来才发现,是对方的指甲。
这男人的指甲是残破的,边缘如吃牛排用的锯齿状的刀。
他就是对方料理的牛排。
要命的是,他居然真的柔嫩多汁了起来。
柔嫩的身躯被折成两半。多汁的嗓子发出媚人的呻吟。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的头被压下去一些,肩胛骨更生动的向天空张开,臀部也撅得更高。男人分开两片雪丘,露出那个已经湿润的圆洞,张嘴笑了一笑,阳具挺向前,挤进去半个头。他已经尖叫起来。樱桃核还在里面呢!但如果现在喊叫什么“核还在里面”似乎太软弱而好笑了,像昏了头的女人。他只是扯着嗓子尖叫:“你出去!你出去!”
一边流下眼泪来。
毕竟这样子的尖叫,还是很像女人的。
更要命的是,后面小穴被龟头烫到,前面的性器竟然更昂扬了,腰部不自觉的磨蹭,想要更多的疼爱。似乎身体很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怪他的拒绝多此一举。至此,抗议的只是他,而不是他的身体。他这个人已经分裂了。
秘径里,炙热的阳物向后稍稍一退,肠肉自动抽搐着挤压,好像是挽留,好像是叫嚣着想重新被填满。
男人的大手在雪白臀肉上用力抓捏,让他痛中带着快感,那柄阳具在他穴口磨了片刻,直到他痒得都哭泣出来了,才满足了他,往前挺,狠狠地贯入。
与性器的粗鲁不同的是,男人舌头很轻柔,舔着他耳朵上的敏感点。
他再不愿承认,身体也从抗拒变得迎合,一个多小时之后,折腾得到了高潮,精液喷在自己的肚子,还有餐桌上。
男人用手指挑起一点他的精液,轻佻的笑了一声,抹在他的唇角边。他想躲,但是缺乏力气,而且男人并没有射,鸡巴还在他的肠道里。男人将更多的精液推进他的嘴里,要他舔咽下去,嘴在他耳朵边表扬:“宝贝好会射!好会夹!吸得哥哥真爽。”
似乎为了奖励他,鸡巴暂时没有折腾,只是插在那里。他喘了几秒钟,肠腔那里很奇怪,一方面觉得累,收缩着想把肉棍推出去;另一方面又还是发痒,想人家动一动才好。
于是大肉棒又开始动了。“别……”他哭求,嗓子还没缓过来,声音哑得很,特别撩人。男人就当作邀请,动得更欢畅了。
那天他给操得奄奄一息,男人才暂告收兵,穿衣服时很和平的对他说:“其实这次我出的价不算最高的。但你男朋友相信我更能开发你的快感,所以就给我了。”
言下之意,似乎他的男朋友对他还是好的。
男人又说:“以后我的调教手段会越练越好,再让我出手,别人要给我钱,不是我出钱了。”志得意满,“因为我的调教是艺术。艺术是要钱的。”
后来男人就在天娱拿高薪了。而他果然被各种各样的人调教出来,艺名玉媚。至于卖了他的人,填了经济的亏空,还能挥霍一把,后来作为贵公子和好学生的人设成了明星,就是穆家念慈堂下的小太子。
穆晓东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就说:“哦,你男朋友……”
“不是的!”玉媚激动的晃着头,把头发都甩了起来。发丝还湿漉漉的,有汗,还沾着精液。
穆晓东眯了眯眼睛。
玉媚想,这是把液体甩到他身上,让他嫌弃了。这样的贵客,伸出手指能把他碾死了。他骇得脸发白,想怎么一下子就忘了规矩了呢?
穆晓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不是你男朋友?”
玉媚嘴唇哆嗦了一下。
如果是他的男朋友,那倒好了。他为情所困,自愿献身,死不足惜。可他是被迫的呀!
一开始,小太子的家世就比他好,威逼利诱的,像《恰同学少年》里那个攻角一样,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也不敢跟家里说。后来家里发现了,骂他是个同性恋,他还是不敢辩解。家里逼着他断。可是这关系完全是小太子单方面强迫他的,他哪里断得了呢?就被家里赶出来了。小太子说帮他报仇,他就听说家里的生意崩盘了。他苦求小太子高抬贵手。小太子苦恼的说:“但是,现在这事已经到我长辈手里了,我压不下来了呀。”他继续求,小太子回答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钱。”
为了赚很多很多的钱,他才去接受调教,去卖身的。他家里虽然再也没能翻身,不过大家也还是保全了性命,似乎是最好的结果。结果直到几个月前,他才无意中发现,小太子骗了他。他家破产根本和小太子家里没有关系。倒是小太子家里也遇到了经济危机。他赚的那些钱,本来是可以帮他自己家里东山再起的,结果都让小太子去挥霍了。
玉媚当时就觉得心里有火在烧。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常峨的玩具了,而且伺候得还不错。他试探过常峨能不能帮他报仇,常峨表示不行,而且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仇。毕竟小太子没有真的杀人放火。而且小太子当时年纪比玉媚还小些。玉媚自己如果坚强一点,坚决跟小太子撕破脸,说不定也就没事了。说来说去,还要怪玉媚自己太软弱。
“好在你现在生活不错。”常峨最后安慰玉媚。
玉媚也很识相的立刻笑着赞同。
可是……靠在王大公子薄薄肌肉包裹的肩膀上,他浑身战栗。他还是恨那个人。没有那个人,他的生活不会发生这样的转折。他只是个呆头呆脑看书的软弱少年。以后也许都没出息,也许会平庸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哪里比得上头牌玉媚的半点风光。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这也是他的人生!他不想要的东西,硬塞在身体里、硬杵进生命里,他就算无力排除,难道连恨都不行吗?
“如果软弱被欺侮就是活该的话,大家都不用法律了,当初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离开丛林?”穆晓东淡淡道,“谁如果说弱者被欺侮是活该,小心他自己有一天也成为弱者。毕竟谁都不敢说自己永远最强。为了社会能正常运转,规则必须给弱者救济的机会,这种规则就叫公义,不以能力来衡量。有了公义,人类才能与动物相区别,整个社会才能发展得更远。”
玉媚眼睛亮了:“那——”
“我可以帮你报仇。”穆晓东言简意赅。
玉媚感动得不行,可也知道,成年人的社会,哪里有天上掉的馅饼?他也不能天真的以为是穆晓东忽然深深的爱上了他,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果然,穆晓东随后道:“可是我也有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都可以。”在穆晓东解释之前,玉媚已经肃穆的答应,并且还重复了一遍,“什么都行。”
这就是玉媚被王大公子送进穆家之后的事。常峨的动物都没能刺探出来。
穆晓南没有说错,常峨的秘技,作用有限得很。
穆晓南还说,他大哥穆晓东极不是个东西。他有生之年都不要跟穆晓东呆在一起,哪怕是应酬场合都不愿意敷衍的。
穆晓南纯净如水,穆晓东浊恶如墨。这恶气非找个方法排解不可。于是玉媚献身就戮,纯属自愿。小太子抄袭被曝,自作自受;随后进欢乐窝赌命,又是自愿了。穆晓东未受业力反噬,倒替家焰挣了道义能量。折了小太子的经济损失,明面上有公司替他买的巨额人寿保险作弥补,暗地里么,那个操死了小太子的富豪,自也有买命钱交给穆家。穆晓东毫无损失。
他真是个天生的奸商……不,枭雄!
这样的枭雄强奸了朱理,竟吓得他弟弟晓南跑去跳到常峨嘴里、刺激常峨答应保护朱理,而穆老爷子更是要求王大公子毁了朱理。穆晓东对此却按兵不动。
仿佛被什么缚住了手脚,又仿佛,是山雨欲来的死寂。
“我买了船票,孔雀轮z234次,明天下午三点钟到。”这是苗条女人光脑里收到的信息,落款是“他”。
他是谁?谁是他?
电子屏上,长盛区的主持人还在对已经死了、但于公众媒体中还健在的小太子冷嘲热讽:也就是长海区这种喜欢绣花枕头的地方,才会有抄袭事件曝出来。像我们长盛区崇拜真英雄。电竞双雄明月·唐跟朝阳·道,那是抄得了的吗?那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bb……
苗条女人茫然的对着前方,好像是对着电子屏一样。
戴墨镜的女人看看屏幕上小太子的影像,再看看苗条女人:“你认识?”
苗条女人呆了一下,忽然说:“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
“……”墨镜女忽然觉得面子很下不来。
“……也不要紧,再坐一会儿没关系。”苗条女又道。
墨镜女转了转吸管,她有点后悔选择苗条女作为倾诉对象。不过也实在没什么选择,所以就还是说下去了:
一开始,她是被羞辱的。
“你把我西装弄脏了,价格四十万,你怎么赔?”对方说。
她赔不起。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赚到四十万。她觉得天都灰了。
对方抓住她的手腕:“把你卖了赔不赔得起?”将她拉进他的怀里,“让我验验。”
她感觉自己像被铁器禁锢住一样,心里是害怕的:“先生,不要……”
“不要怎样?不要你四十万?你去问问别人答不答应?”他的大手在她全身游走,阳物肿胀起来,热烘烘的,隔着她的衣服对她花穴顶弄。
她一开始那么害怕,摸久了也酥麻。花穴再给那热物摩挲,竟然洇出水来。
“裤子也弄湿了。又是四十万。”对方咬着她的耳垂说,“小淫货,你怎么能流这么多脏水?”
她是害羞的,但又有种痒酥酥的舒爽,四肢瘫软了一样,无法动作,就任对方为所欲为,直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洁白的皮肤滑进内衣里,她害起怕来,开始挣扎。
“你配合一点,让我摸爽了就放你走。”对方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
四十万……她有点懵,被攻击的小穴流出了更多的水。忽然眼前一黑,眼睛被蒙住了,四肢给让带子牢牢固定。这种待宰的姿势,真的让她挣扎起来。这时候挣扎已经没有用了。她被沉重的身体压着。张嘴想叫,对方用嘴封住她的嘴,舌头也伸进来,她叫不出声,只能“唔唔”的,被动吞下对方的口水。还有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场面很淫糜。
“嚓啦”一声,她的衣服被扯开了。不是他那种几十万的行头,只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不值钱。值钱的是她沉甸甸、颤巍巍的乳球。还有乳房下忽然缩细的腰、又忽然胀大的屁股。还有屁股间一张一阖吐着桃花水的淫穴。
她的身体比较值钱,她以前都不知道。
她是因为有这些渔色的男人在,才变得值钱的。她不知道。出门上班的早上,她没有想到自己几个小时候就变得赤身裸体,男人看着她从来不见天日而分外白嫩的地方,呼吸粗重,阳具在她腿间磨蹭,几乎要插进她的下面。
“唔说……就摸摸的。”当男人的舌头从她嘴里离开时,她急着说。
嘴角还是湿的。
“是啊,摸摸。”男人咧开嘴笑了,鸡巴滑进她湿润的蜜穴中,被处女膜挡了一挡,挺腰捅破了。在她痛叫中慢条斯理抽插着说:“我在里面也摸一摸。叫什么?你又不少一块肉……少了也只是一层皮。”欣赏着小穴里混着淫液流出的罂红处女血,笑了。肉棍进进退退,子孙袋拍打着被折磨得发红的娇臀,甚是得趣。
后来这件事还是闹大了。他的政敌抓着这个把柄,想把他搞下去。
迫不得已,他娶了这个她。在这片土地上,强奸犯肯娶受害人,就不叫强奸了。最多算是谈恋爱。他恋了,她不爱也得爱。
官方媒体用红字庆祝外长陆城与灰姑娘林青儿喜结连理。女孩子们都羡慕死林青儿了。
林青儿却被陆城关起门来一直伤害。先还像是性爱中的情趣,后来直接打,打当中又夹杂着性,痛里夹杂着爽,爽叫里搀着血丝。
林青儿有时候恨、有时候怕,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天生变态淫荡喜欢受虐。她跟原来的生活已经割裂了联系,一切空虚、满足、痛苦、欢乐都来自陆城的赐予。人走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个人了,只是被使用的容器。
容器还没有被完全清洗掉思想,有的时候也会忽然愤懑。他说她淫荡,打她;他自己出去睡女人了,回头还是打她。有时候打在外表,有时候伤在阴道里。她的心呢?容器是不允许有心的。除非主人觉得把心捏爆了很好玩。
这是人人都羡慕的灰姑娘的生活。灰姑娘只有一个能交谈的对象,叫作裘真真。
就这么一个交谈对象,还心在曹营身在汉,眼神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林青儿也说得干巴巴的:“……呐,他打我。”
“那你离吗?”裘真真随口一问。
林真儿还没有回答,背后的一个阴影就笼罩了她。她受惊一样的跳了起来,乳头和阴蒂虽然没有被惩罚,但习惯性的开始火辣辣灼烧。
她还记得上次她想要去工作,无视他的反对意见,结果被他闯进办公室,清了场,按在办公桌上操得几天爬不起来床。阴花是家用医疗机器人做了小型手术才复原的。那时她潮吹都吹得虚脱了。简直像死了一次。
虽然有爽到,但实在太可怕了。从此之后她不再敢违逆陆城。跟闺蜜出来吃个下午茶,偶尔还在陆城允许的范围之内。但是说丈夫的坏话明显就是悖逆了。她双腿发抖,几乎撑不住身体,勉强扯出一个讨饶的媚笑:“老公……”
一个巴掌在她耳朵上炸响,轰轰的好像是雷劈下来了。她刹那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神来时,人已经趴在地上了,椅子和桌子被推开了些,茶具倒是都没有掉下来,连椅子都没有翻。遭殃的只有她。墨镜掉下来,露出眼睛,有一只眼眶来吃茶前就已经乌青了。嘴角则是流出了新鲜的血。
闹出这么大动静,旁边也没有多大骚动。这是一个很高贵的茶室,几乎没有人。有人的话也知道不会乱管闲事,有事找专业人员。
茶室里的专业保安走了过来。林青儿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但婚后接受的教育是起了作用,她很有教养的又求告了一声:“老公……”
保安听明白了,确实是夫妻之间的事,而且遭受暴力的妻子也没有寻求帮助的迹象,他就明白了,站在旁边挡住外人的视线。他的同事帮忙清场、挪动绿植来封锁现场。他很客气的询问也戴了墨镜遮住脸的陆城:“先生,有客人说声音有点太吵了,我们这里还做生意的,你看……”
裘真真也已经架上了她自己的墨镜,一言不发的在旁边走掉了。
陆城坐在私人代步器中,架着二郎腿,看着报纸。
报纸是最新的《内部参考》,西裤又是几十万的定制,料子特别高级,手工也好,历来专门给政府部门服务的,做出来的款式总带着上一世纪伟人挥手的风范,二郎腿都翘得格外庄严。
那么肃然的西装裤前,林青儿跪着,全身衣服都剥光了,只有下体套着的贞节裤闪着金属的冷光。
这东西并不舒服。代步器的单面透光外壁也令林青儿有一种大庭广众下裸露的羞耻感。她动了动。
陆城看了她一眼。
林青儿低了低头,膝行靠近他的脚,用舌头去舔他的鞋边。
丈夫生气了。而且丈夫没让她动,她擅自动了,就要用这种方式来请求原谅。
陆城没说什么。
那就是暂时宽恕她了。
林青儿这才敢俯身,把乳尖贴在他脚前的地上。
这是请求排泄的表示。
贞节裤要上厕所很麻烦。在陆城上班前,会给她插一根导尿管,让她能自行尿尿,大便的话则要等他回来。这次她在茶室乱说,陆城很生气,把她的导尿管拔了。她尿急,但在陆城面前不敢乱尿,何况真的尿也会尿在贞节裤里,实在太脏了。必须向陆城请求。麻烦他帮忙才行!
陆城在忙着,她也不敢出声打拢,就维持那个谦卑的请求的姿势。报纸在她头上晃着。区际版,长海区基因优筛剂公司上市,是王家的产业。王大公子穿着挺漂亮的银灰色西装去剪彩,袖口一对绿汪汪的袖扣,因特纽斯神话题材。这个选择是否表明了王家对于古老民族的支持呢?是为了争取原住民的好感、还是想开发原住保留区里面的资源?长盛区不得不保持关注。
“砰!”
忽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林青儿懵了。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尿液已经迸了出来。幸亏有贞节裤的遮挡,没有喷到陆城的西装裤和皮鞋上。
外面已经乱了起来,公交停运,旁边的店铺有的打开了窗、有的关上了门,人们没有头脑的奔走。但是都没有声音。代步车的隔音效果太好了。直到陆城调整了开关,外面那边惊呼声才透进来:
“炸弹!”
“死人了!”
“是恐怖袭击!”
警方的力量很快赶到。最先到达的是无人巡逻器,在空中嗡嗡的播报《紧急应对手册》,敦促市民执行。陆城的光脑中也跳出了信息:
确实是炸弹爆炸。
原因不详。
确实有人伤亡。
人数不详。
陆城目前的所在并无危险。按《紧急应对手册》处理就行了。代步器中已经包含应对程序,只要陆城允许,就可以按最佳路线离开。
清洁装置也在等陆城的同意,好上来帮忙清理尿水。林青儿低着头匍匐着请罪,吓得瑟瑟发抖。陆城飞起一脚。皮鞋踢在她的脸上。把她踢得飞了出去,撞在代步器的铁壁上,摔下来,发出一声痛叫,又赶紧闭嘴。
对外的声音通道已经关了。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即使如此,在丈夫没有允许的时候大叫,也是错误的。哪怕是因为疼痛。
她又犯错了。林青儿痛苦的自责。为什么她总是做错?
现在她全身只有右侧乳房连肋骨的地方还算干净,陆城在那里擦了擦皮鞋,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林青儿趴伏着,在被擦皮鞋的这个动作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和幸福。他还肯使用她。说明他原谅她了!他把这个代步器留给她,让她保留了面子,多么仁慈的主人啊!而他自己害得步行。为了她这么个卑鄙肮脏的东西,他居然做了那么辛苦的事!这份恩德她要怎么能报答呢?
她难过得眼睛都流了下来,又被清洁机器擦掉了。
陆城走了,清洁的机器都可以工作了,而林青儿还用母狗的姿势趴在那里,一点都不敢乱动。
等到清洁机器把她的淫逼与菊尻都清洁干净——灌肠和洗阴道子宫一直都是她的清洁工作中的例行程序,毕竟都是主人要用的地方,要保持清洁的——她就拿起尻塞,一头是毛茸茸的尾巴,一头是双插的,把逼穴和菊道都插了起来,这样乖乖的蹲着等丈夫回来。
如果她表现好,丈夫也许会给她一张劳模证书……啊,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敢指望的荣誉!她这种老是会忍不住做错事的玩艺儿,老老实实改造自己、清赎罪过才是正经了!
夜加醒来的时候,看到锦守在他床边。他顿了顿,开口:“谢谢。”
在他如今这种体质,被人操开了头之后。旁观者都难以忍耐,若是没人约束,就会前仆后继的群奸他,非奸烂了他不可。
是锦帮他守住了底线,在那个大鸡巴犯人之后,没有让他沦入更惨的境地。而锦自己也并没有太折磨他。
说起来,这难道算是奴隶主的仁慈么?
谢总是要谢的。
他谢完,对方“嗤”的一声,笑了。是笑他太傻么?夜加有些尴尬。对方却笑得越发夸张了,笑到前仰后合,“哗啦”摔向床下,又倏的靠着腰肢的力量荡了回来,搂着夜加的脖子亲亲香香叫道:“夜郎夜郎,你实在可爱。”袖子缩上去一点,露出半截手腕。明明是合身的衣物,却透出了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夜加恍然。
原来是鲤穿了锦的衣服守在他身边。
“你去吧。”他在鲤的亲吻下,轻声的说。
“难道我的话你就讨厌了吗?”鲤搂着夜加的脖子,很撒娇的样子。
夜加并不会真的认为他在吃醋:“你跟你哥哥感情很好。”
“不是感情好。”鲤一路向下,亲到夜加的阳物。他亲得很温柔,像春天的温泉水,漾着轻薄的花瓣:“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对方想什么,另一个人都知道。但现在……他不能感应到我了……”
温泉水漫过马眼。夜加都突然打了个哆嗦。
鲤松开嘴,对着夜加阳具的顶端亲了一记:“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啦!”
他轻快得像个孩子,春衫飞舞,暮色在他的身后弥漫开。夜加觉得寒冷。这个晚上注定要发生什么事的。
当晚,夜加被人劫持了。
都怪锦雷厉风行的拿着把柄就去对付田左侍郎。而田左侍郎雷厉风行的抵抗、逃窜,一路窜进锦的府里,打算杀锦的家人报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事实上按照因果报应的理论,杀一个就在去地狱的过程中多背负一份恶业,并没有赚什么好东西。不过人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往往顾不上这么多。
于是田左侍郎就凶神恶煞的跳进来了。
不过在他能伤害任何人之前,夜加主动地钻到了他的手里,给他劫持。
“……不是,我不是要劫持,我是来杀人……”田左侍郎觉得头皮发麻喉咙干涩一柱冲天。
“那你杀我呗。”夜加的屁股在他手上磨了磨。
田左侍郎没脾气了。他只想摁着这个小妖精就地正法,把他裤档里刚刚兴起的魔鬼投入小妖精两腿间水汪汪的地狱里。用他的大屌操翻这骚货。
他感觉夜加正在对他叫着“快来吧!我好痒!我好骚!让我射?你想不想射?就这样一插到底吧!”
虽然夜加没有叫,可是夜加散发出来的激素叫了呀!
田左侍郎在拉着夜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操干还是就地掏出鸡巴给吃之间天人交战挣扎不已,脖子一拧,就被打倒在地。
赶来得晚了一步的锦带着他的侍卫们,看着大屌犯人又立奇功,一拳头就把田左侍郎给杵翻了。
说起来田某能当上刑部左侍郎也是有他的能耐的,一身功夫颇为可观,竟然这样就被干翻。可见这犯人,是真高手,值得笼络啊!
于是大屌犯人再向锦讨赏的时候,锦立刻答应了。不但答应他以后都可以为自己效“犬马之劳”,也答应今儿就把夜加赏他开心开心。
那时候夜加正争分夺秒拿着晕迷的田左侍郎的手指往自己屁眼里怼,物尽其用。大屌犯人把夜加拉开来,口里骂着:“你这贱人一秒钟没人捅屁眼都活不过去?”
听起来是真的恨意满满,不单是为了说荦话提升兴趣的。夜加只当他因为生活不幸所以仇恨社会。但夜加刚才把田左侍郎的手指杵进去了,分数到了1117,心情比较好,不跟他计较。
……就是一点,看着他的大屌,身经千人万战的夜加都还是有点心惊。
喂,哪怕最后死不掉,哪怕被虐时也会伴生快感,但撕裂还是有痛感这是没有改变的好吗!而且自己的身体破裂流血还一直被摩擦,也仍然会有心理不适啊!
在夜加怨念、大屌犯人火热、其他人袖手旁观的时候,夜加的救星出现了。
“女王殿下道!”尖嗓门通传。
没有特别加头衔,那就是本都的摄政王了。中央的人唤她“蓝摄政”,蓝京人直接叫她女王。
当女王到来的时候,夜加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压在他身上的大屌犯人震了震,好像失去了什么。
然后,大屌犯人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风吹起裘真真的长发。她用手撸了一下。
以前作一个疯子,全身都肮脏发臭,她是这么撸头发的。现在做一个殷实商人的妻子,跟知名政客的老婆作闺蜜,一个头发的保养就是别人几个月的生活费,她还是这么撸。
金钱经过她的生活,就像水泼过树影,影子不受什么影响,地面湿了。
她不受什么影响,只是别人看她的目光不一样了。以前她怎么做都是疯子乱来,现在她洗干净、穿上好衣服、露出了好脸好身材,再乱来就成了发骚发贱发浪。
她也知道应该收敛一点。不光是她丈夫有这么说,更重要的是那个人、那个人也是这么训练她的。
现在那个人要来了。
裘真真用矜持的手势,拢着头发,看着橱窗里的自己,脸上光彩四射。她可以控制自己不跳起来大叫,但不能控制自己熠熠生辉。
因为他要来了。
人们在她背后奔跑。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被注意着,于是更加放肆的对着镜子闪闪的眨着眼睛,对自己笑。
他要来了。
她现在很想跑到码头。如果可以的话,跳进水里。如果可以的话,挽起滔天巨浪,把那条船快点拉过来。
但她不能那么做,要把人们吓坏的。“确实,他们都没眼光,而且还有坏心眼的人在干扰你的能力。但你要忍耐,把这个劫数度过了,真正的你就闪闪发光,在你自己的国度里称王了。”那个人这样劝慰她。
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里。从此她心里的宝座留给了他。“蓝。”她轻声念着他宝贵的名字,舌尖抵着上颚,再弹开,发出一个潮湿的音。已经完全忘记了在他那句叩开她心扉的宝句之前,还有好多声音对她说:“你的神经有问题,请配合治疗!你并不是什么超能力者!你是个人类,吃了这药治好你的病!”最后他的声音说:“要不,我换个法子吧……没关系,只要她能配合拍摄就行。”
她把这些都忘了,晕陶陶沉醉在她自己的幸福世界里。现实世界却不放过她。一只手忽然落到了她的肩上:“小姐,请允许我们核实你的身份。”
手是人类的手,但是有外骨胳的保护。这是正宗的防爆警察。读取了她的身份信息后,仍然道:“请跟我们来一趟。”
“我是硕果药业总经理夫人。”裘真真不敢置信的报出她的身份。
虽然她的社会经验有限得很,但是这个头衔会给她带来很多的方便与好处,她还是知道的。
奇怪的是这次不但没奏效,反而警察的脸更严厉了一些:“裘太太请跟我们来一下。”
裘真真不要去。
去了谁知道要多久呢?谁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呢?裘真真不愿意。可是对方的手像铁钩子一样。挣不开。除非她使用超能力,放开嗓门,跺脚,扬手,舞蹈、祷告,让天降灾,他们才会退缩和消失,而她因能力使用过度退回到她自己的宫殿中休养一段时间……
蓝朝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她怎么可以违抗蓝朝的话呢?
花子急得眼圈都红了。
刹那间她似乎忘了她是影后、息影嫁入豪门的裘真真,她还是刚被那男人救起来、天真而无措的花子。
这个时候是陆城走了过来,询问他们怎么回事。警察接收了他的身份信息,立刻敬礼,并且将相关信息传到了他的光脑里:
旁边爆炸的工厂,在爆炸之前,有个女人走了进去。监控没能拍到女人的清晰脸部。但是身形与头发都酷似裘真真。
陆城看了看时间:“不是她。当时她跟我……的妻子在一起。”
裘真真的嘴角弯了上去。当时她还没有跟林青儿碰面。她的确是跟他在一起。她摇着他的屁股,承认自己是个骚穴,请求他插进去。
“插出感觉来了?你就是个欠干的骚货!”陆城上身还穿着西装,边操边道。额头上有点汗。政府的工作报告丢在一边。
“骚!骚!”裘真真不断点头,“我也骚。你也骚!”
“妈的。”陆城不插了,把阳具退出来,“你敢说我骚!不是,”忽然想起来这女人神经有问题,不能用激将法,换一嘴措辞,“不准说我骚!”
裘真真扁了扁嘴。
陆城大龟头抵在她水汪汪的花穴上:“不说我就不操了。”
“那我操你!”裘真真屁股一撅,骚痒的花穴才不肯受委屈,直接就把他吞了下去。自己嘿咻嘿咻动着,体力简直好得不像女人。对,她的心目中,始终觉得自己是女神嘛!
等她毫无章法的爽完,陆城都觉得:……他好像是被肏的那一个。
“你真不像个女人。”他抱怨。
裘真真无所谓的耸肩。
坚信自己是个神,谁还在乎像不像人?
“真骚。”陆城“啪”的又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口气带着夸奖。裘真真低头看着。雪白的大屁股肉晃动着,上面红色的巴掌印。大腿根也因为性交而发红。
然后她抬手就打了陆城一个大嘴巴子,也带着夸奖说:“你也很骚。”
“说了不准说我骚!”陆城发怒,说出口来却发现因为嘴巴疼,语调绵软,不像发火倒像撒娇。……而且好像他抓错了重点!于是他立刻纠正:“打人不打脸!”
这次的口气威严多了。而且还引用了古语。算是很庄重了。
就连裘真真都t到了他的权威,点点头,从善如流的伸手把他的西装给“嚓”的撕开了。
陆城震惊了!
他的西装几十万……
不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裘真真还在动作!嚓嚓嚓的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扛在肩上,打他的屁股!他虽然是男性,但是个文官,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步行五十米就算是亲民和锻炼了。他打不过健身房达人、遛马好手裘真真。
“你干嘛?不是!我是说,放开!”陆城想起来质问和反问对这个神经病都不起作用,只能下命令!
“打完了。”裘真真放开他,眼神十足无辜。
陆城气得两眼发黑。他真是脑子被门夹过了才会上这个女妖怪!太特么同情硕果的老总了。讨这么个老婆!是男人,要讨就该讨……
想起家里那个母奴,他又说不出口了。女人温顺成那样,算是被他调教出来了,他又觉得没劲,像团烂泥一样,踩一脚都嫌脏了鞋。不管吧,那团烂泥巴又老不要脸的爱生事。
“回头我得揍那娘儿们一顿。”他抽了几口烟,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你别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裘真真奇怪的看他。
他回答不上来。
所谓“因为是朋友所以要救”这样的话,连他这么厚脸皮的政客都说不出口。裘真真是林青儿的朋友吗?只是唯一一个他允许林青儿与之聊天的女性罢了。
他跟林青儿之间性虐的关系,裘真真也早就知道。奇怪,他也不怕裘真真传出去。
大概是裘真真边粗率的撸着头发边道“尔等凡人的舌根我没兴趣嚼”这种大无畏的女神气场震到了他,大概,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在s这件游戏中,比起s来,他其实更有潜力做一个。
把秘密交到女神手里,让她拿着可以戳进你心脏里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你看得很准,应该是不会出事,然而理论上存在的死亡可能性,仍然让你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性爱最酣畅的时候,也就接近于爱情了。
风吹起了花子的长发。
她自己的记忆在风中变得模糊。花子抑或真真。那都不重要。她是自己殿堂中的女神。唯有这点从未改变。
她很知道她在等她爱的人。
那个爱的人裹在人群中往前走,过了出口,越来越接近花子,从人潮中分离出来了,花子才认出了他。这是正常的人类视力工作方式。但是在花子的脑海里,当他乘风破浪而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他来了。他从船上下来,他过安检,全都在她的视野中。她掌握一切。她安然而发光。
旁边的新闻在喋喋:“已经查明,爆炸的是苯类衍生品,为该厂区内的生产材料……”
蓝朝说:“抱歉,我晚了一点,安保那儿用了不少时间。”
花子微笑。
新闻说:“……苯是致癌物,如果吸入可能引起急性中毒。而本次爆炸的对苯二胺则属于低毒物质,没有致癌性……”
蓝朝看着花子:“你看起来不错。”
新闻在人声中嘈嘈:“发生爆炸的立新公司是高危企业,早就被下令整改,他们擅自重新开工,伪造文件瞒骗审查……”
花子笑着,看蓝朝的手忽然落在她肩上。他把她扳向他,近近的端详着她的脸:“日子过得不错?”
“不坏。”花子发自内心的自诩,“有善待这具皮囊,也有尊重社会的法则。不确定的,问我丈夫的意见。”
她仰起脸,眉眼弯弯的告诉他:“你说的话,我都做到了。”
人们在交相歌颂:“陆外长当时在附近,急得车子都没叫,徒步到现场维持秩序!
“听说他见到伤者第一句话,就是握着人家的手说:‘我来晚了!’
“还是饱含热泪的!”
真是官员的楷模。花子笑得前仰后合,告诉蓝朝:“这个人我认识的。他喜欢弄疼他老婆,他老婆也喜欢被他弄疼。我不要他弄疼我,他就不伤害我,有的时候我需要弄疼他。我的丈夫叫我别过份,伤害他要注意分寸。我听了。他帮我们公司很多忙。就是说我也给公司赚了很多钱。我很能干。”
蓝朝眼里闪过一丝疼痛。
是为她而疼。
花子刹那间有点惭愧:她这样一个女神,竟然为了人类意义上这点有用的事而骄傲。竟然还要向另一个人类求表扬!岂不是堕了神格!
可同时又满满的充实和幸福。他为她心疼,她就高兴。跟陆城那种被鞭打鞋跟踩的疼法不同。
毕竟是她看中的人呢!不是一般人呢!花子高兴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光脑里的信息扰动了一下。
有人发布了求救信息,说他受伤的孩子在现场,没得到救治。官方不知道在忙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拍了视频。
这视频很快被一片嘘声淹没。说他是ps又或者说还能拍视频的就是伤得不重,官方当然要救伤势更重的。还有人说自己就在现场,官方救治已经很及时了,连陆外长都在帮忙抬担架。哪区会有这么好的领导啊!
如果让花子发言,她会说哈哈他做完之后睡死过去的样子也很好啊,比醒着的时候耐看多了。还有他的体力不行,撞了一会儿就腰软了,作s不过动动嘴皮子给奴隶下命令,真虐要靠机器来帮助。真的性交?哈哈她还不如自己动。她动得比他动得快多了。好在他能一直硬着,这一点还算持久。
以上都算是很有兴味的话题。但她并非经常有兴趣跟凡人聊天。透露天机什么的。太过麻烦。
站在蓝朝面前,她就把那些琐碎的事儿都忘了,只会对着他笑。他说打扰了她。她回答没有没有,收到他消息时她只不过在跟朋友喝茶。哦,只不过朋友的老公把朋友打了一顿。
蓝朝目光惊跳一下,看着她:“报警了没有?”
她摇头:“他们不要。”
而她想都没有想过要帮他们做他们不要的事。
作为神,她也是很懒的神。
“我宁愿有个男人如此在乎我。”懒洋洋的声音仿佛是风中不小心落下的花,并不是为了让人看见才掉落的。
蓝朝惊愕的望着她。
林青儿对于陆城,不过是个玩艺儿。可是人类在乎他们的玩艺儿,会比在乎神更多。神说:你们可尽改了罢!
后来,有的神就不再说了。
有的神甚至寂寞起来,而改变自己去迎合人类的喜欢。
落地凤凰不如鸡。寂寞滋生的神只,堕落得连牲畜都不如。蓝朝看向花子。那是一双渴望有个主人的丧家之犬的眼睛。
她渴切的想与蓝朝结合。蓝朝也知道。于是他说:“我有事情叫你帮忙。”
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答应,只是向她提要求。
而她也一如既往的答应。
蓝朝刚遇见詹记新时,看见的是一段腰,贴在窗外头。主人往窗格上不知够着什么,衬衫扯上去,露出一角的腰身来。蓝朝把窗子打开一点儿,伸手去拍拍:“哥们儿,上房揭瓦呢这是?”
手感出乎意外的好。
人有点受惊吓,摇了摇,摔了下来。屋顶传来一声猫叫。几声轻响由近及远。看不见的主子已经遁去了。
只剩下人蹲在地上,摔傻了似的,一时没说话,裤腰蹭下去一点,露出若有似无的沟。
“我说,”蓝朝咽了口唾沫,“咱这是一楼,您别告儿我您摔傻了。碰瓷呢同学?”
人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我疼。”
“疼你也……不是,我说,你干嘛呢趴上头?拿大顶是怎么着?”蓝朝那时候迷恋某些小电影,学了一嘴半通不通的京片子,挺贫的。
“救猫。”人白白净净的,委屈得眼尾发红,小少爷的模样,“它给困在上头了……”
“你给困死了它都困不了。”蓝朝道,“放心吧,人家走了!”
小少爷不太放心,后来还是踩着蓝朝的手臂又爬上去,看到落水沟那儿空了,才算完。
给他擦得发亮的、尖头的、秀气的穿着皮鞋的脚踩在自己卷起粗布袖子的胳膊上,蓝朝发现自己的分身居然有些昂扬。
他想他一定是太缺妹纸了,给憋的。
为了纠正自己,他特意去接触了很多妹纸,而且还对别人高谈阔论,搞得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他也确实在这种行为中得到了性快感,尤其是,在小少爷面前谈论的时候。
尤其是看着小少爷耳朵发红,端起水杯来喝水,忽然呛到的时候。
阳光透明透亮的,他的杯子材质很高级,指甲干净,头发柔软的在眼眉前垂下来,宛若一种叫安哥拉长毛的兔子。
蓝朝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兔子,然而有些词汇带给他的意像,就如同有的音乐里流淌着色相。
再后来事情就失去控制了。他会幻想把小少爷绑起来,用一种传说中才有的技巧,令小少爷哭泣着臣服。他会幻想着一边边的入侵。他看一些片子,将小少爷代入。那个时候还没有朱理。否则蓝朝从那时起就会卖了肾去收集所有朱老师出演的片子了——朱老师的诠释总是能很好的契合蓝朝的性虐欲望。
这性幻想达到最高点时,蓝朝发现自己坐在宿舍里,小少爷的床边。
为什么他们正好就可以同寝呢?
为什么寝室里正好就没有别人呢?
仿佛在佛前磕了一千个长头,直到脑浆迸裂,干涸的眼珠留在碎骨的地面,看着,看欲念达成。成熟的果实落于污淖的泥中。溅起的叹息,不是梵唱,而是魔的歌。
月光下小少爷的棉质睡衣太薄了。嫌热,被子蹬下去一些。蓝朝轻轻的、持续的,再将被角扯下去、扯下去。胸前两粒将睡衣顶起来一点,微微的透着肉光。
蓝朝的喉结在动。
指甲轻轻搔过其中的一颗肉粒,小骚肉就更挺立了,睡衣被顶得更高些,高得不多,能察觉的只有细腻的月光与情人的目光,颜色也更艳糜了,这似乎只来自色情狂的幻觉。
蓝朝幻想着小少爷在热切的回应他。
那两片轻薄的嘴唇忽然动了动。
就好像风吹动了柳叶。
蓝朝以为自己在幻想。他把耳朵贴近,听见那低微而美妙的声音说:“他去面试。他以为,他是人……”
小少爷在说梦话。梦里没有蓝朝。却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后来,蓝朝把这个故事改了改,凭着它一举成名。
——这个后来,是很多年以后了。
众所周知,蓝导演在拍出《生而为人》之前,潦倒了很多年。
那么多年里,他都舍不得改编那晚偷来的珍藏,直到最后实在守不住了。
花子以为他是带了珍祭来搭救神只的英雄,而在他的眼里,花子不过是个从窃贼手中又窃了一份幻想的冗余罢了。
那个角色,本来应该是他和他的。
先是小少爷作为创造者,把蓝朝写进梦里。蓝朝以为自己是个人。然后蓝朝搭起了梦的工厂,让小少爷粉墨登台。小少爷在俗世中的信仰终会全部破裂,仰面跌进蓝朝的怀中。幕落,成就他们一生的颠倒迷错。
有些人的错,比月光还薄弱。
蓝朝双手撑着头,焦躁、口干,眼珠子发红,等到花子悄悄过来跟他打个手势:成了。
小少爷已经睡着了。
人睡着的时候,可能会说梦话。
而小少爷那奇异的编织故事的能力,只在蓝朝碰触他乳头时发生过。
后来蓝朝促成了花子跟他的婚姻。花子答应尽可能每晚睡在他身边,关注他的所有睡眠,将他一切梦话都录下来交给蓝朝。
可惜他再也没有讲过故事。月光下的梦,成了绝响。蓝朝不能抑制的想:会不会……会不会只有自己在他的身边,才会出现奇迹?
现在已经是他山穷水尽的时候。如同拿了老婆本来翻台子的赌徒。成败在此一举了!
花子引他去往卧室走,他心里是砰砰跳的。脚步踩过长毛绒的安静地毯,他忽然对她说:“那不是在乎,是个玩具。同时承载了性功能的,但仍然只是个玩具。”
没头没脑,但是花子听得懂,是针对她之前说的话。她希望有人在乎她。他不能给她那种在乎。因为那种在乎……是不配她的。
花子微笑,为他打开了浅褐色的卧室门。
那被子下覆盖的,是他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
被子忽然动了一下。
白月光坐了起来。
花子!
蓝朝猛烈地看向花子。一瞬间难掩凶光。都怪她!人睡没睡熟都不清楚吗!谎报军情!
心“咚咚”的跳得那么凶!再怎么责怪花子,现在也没办法了!他陷在这尴尬的境地,只能自己承受,没有人能救他。
他看着床上的小少爷,贪婪的看,那已经变薄的发顶、那变宽大了的下巴、那前一天剃过但又冒了些出来的胡子,还有那个腰,虽然没有露出来,但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的赘肉,尤其是坐起来之后尤其明显肥肉都折起来了形成的几层游泳圈……
咦?
咦咦咦?!w゜Д゜w
蓝朝看着床上那个不再是小少爷的男人,嘴巴里冒出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