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越闻言一惊,那日定灵珠面前生的事即刻涌了上来,心里顿觉不安,忙朝甄少容望去,却见他倒是神情淡漠,正直视风轻扬,等他开口。
停了片刻,风轻扬微笑道:“最初的时候,只打算教她些防御技能,若是遇上危险,只要她能保护自己就已经是大幸了。可没想却现这丫头的悟性极高,对法术的天赋更是高的惊人,不管多繁琐地咒语,只教一遍,她便能记得七八,而且在哪些地方应该停顿哪些地方快慢交替,倒像是生来便知道的一样,别人就算知道咒语,也要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领悟出的东西,她却轻易做到了。”
他目光柔和地注视卓越越,语气中很有些得意之色:“所以我才开始尝试教她些别的,自然也是带着考验的意思,如果她不能成功,我当然就会停止不过,容兄刚刚也看到了,看来我的番心血没有白费,她果然是个可造之才。没想到我找了那么多年的传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小丫头,不过总算是碰到了,只要她能持之以恒,十年之后,必定青出于蓝。”
能得到这样的夸赞,是卓越越连想都不敢想的,虽然风轻扬向来都是和颜悦色,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夸她过。而更让她安心的是,他所说的完全是自己在法术上的学绩,和真圆毫无关系,她心里的那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去。
可甄少容却明显不是这样觉得,立刻问道:“难道说这些法术完全不用凭借真圆,仅仅是几句术语便能倒的吗?那法师一职岂不是太容易了些。”
风轻扬却笑道:“看来你对你的这个小未婚妻知之甚少呀。”
甄少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一愣,目光与卓越越地相触,竟似有些尴尬。
“我也是无意中现的,卓儿的体质有些奇特之处。”风轻扬转头看向卓越越,使得她又再度紧张起来。
“我用本门的方法为她测试过真圆度。确定她体内一丝真圆也无。可是,有一次为了帮助她施展法术。我曾经给过她一点真圆,”甄少容闻言一怔。仔细打量,却觉风轻扬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非要说的化,还应该是从刚才起就有地那一点得意之色,不过这和甄少容担心地神情自然相去甚远。
“我当时还怕给的多了。她会承受不住。哪料真圆进入地体内,她竟没有丝毫变化,再传一些也是同样。这就奇怪了,按道理说我所施予的真圆量对她这么一个孩来说,单要消化掉融为已用,至少也得一个时辰。为什么到了她这里竟会全无变化呢?”
他哈哈一笑,又摸摸她地头“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隐隐记起,很久以前曾经听过一个传闻。有这样一种体质。个体的本身如同容器。具备存储无尽真圆的能力。这样的人,势必是练武的天才。只不过百年也可能出不了一个而已,现在看来,卓儿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呢。啊,不是,应该说能遇到卓儿地我,才是幸运儿才是。”
他说罢满脸宠溺地笑容,神情间的爱护之意任是谁也看的出来,甄少容虽然神色不动,可也是提心吊胆的听了半天,听到他用另一番道理来解释了卓越越的反常,心里的担忧倒也确实平定了些。此时再看到风轻扬看卓儿的目光,他虽然心里不快,不过这情绪很快被另一个念头代替了。
“既然是这样,卓儿,你可要好好跟着风主修炼,”他道。
“嗯,”卓越越大声答应,声音喜滋滋的。
风轻扬笑道:“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别忘了明日的帮规,要背给我听地。少了一遍,我还要罚。”
卓越越吐吐舌头,忙答应了,风轻扬向二人点头,走了开去。
二人自回小院,一夜无话。
这一夜,卓越越睡地倒是很香甜,连着做了几个美梦,哪知在最后一个梦境中竟赫然看到郑七天的脸,他有脸上满是鲜血,正痛苦万状地在什么东西的压迫下苦苦挣扎,卓越越尖叫着上前要拉,梦全在此时停止,她自然也醒了过来。
窗外晨光淡撒,她坐直了身,呼呼喘气,好一会才将狂跳的心平复下来,嘴里也是苦,她就下床去桌边找茶水,手刚拿到杯时,眼睛一角却撇瞥见桌上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一手拿过杯一手拿过那张信纸打开来放到眼前
“哐当!”手中的茶杯摔地粉碎。
双唇颤抖个不停,几乎一目十行的看完,卓越越抓着信纸冲出门去,在院里屋里找了一圈,连跑再跃起地从墙头上几个翻身,径直朝城堡的大门跑去。日。此去,是为了实践我和七天之间的承诺,他相信了我,我甄少容又岂能失信于人。
我找到了一种草药,可以制成灵丹,为你解除变身之苦。七天得知后,便决定要去寻找,只是此药生长在魔界,以他个人之力无法打开结界进入,所以他利用了玄膺出战的机会,将人马带到结界处,再行施术,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竟使得整队人都消失了。
不过,我却知道他们的位置。玄膺的人找不到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到了魔界。还记得那日在藏书阁里的血球吗?那是我和七天共同完成的一个困术,借由他的一滴血液,使得我能够清楚知道他在哪里,以及是否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