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观,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
听到对方苦苦的哀求,谢南观挣扎的手一顿。
他没办法做到即使听到这样的声音,还能无动于衷。他承认,他动摇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太强大,一股一股的酸涩从四面八方往他的心脏涌去,紧接着扩散到全身。
让谢南观感到羞耻和不甘的是,他竟然被时薄琛弄得腿软了,站不住。
禁欲了三年的身体架不住这样强烈的挑逗,哪怕是酒精的麻痹席卷了他的整个大脑,内心深处是抵抗的,他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给出了真实的反应。
理智与本能来回撕扯,谢南观感受到那双环在他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十三年的感情似乎势必要融化在这一场被逼无奈的躁动之中,化作两个人呼出的灼热的气体,连带着记忆散在半空中。
“南观,这三年,你有和别人做过吗?”时薄琛靠近他的耳边。
在那一瞬间,他以为时薄琛是在质问自己。
刚才的情欲瞬间消失了大半,他的心里窝了一把莫名的火。
“有。”
这个字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时薄琛的心脏,又狠狠搅动,血肉模糊也不过于此。
时薄琛再也控制不住,报复似地用尖牙噬咬那段修长的脖颈,直到磨出殷红的血丝,也不肯松口。
…
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南观还是像粉色的水蜜桃一样。
脸颊绯红,半阖的双眼噙满了湿润的泪水,仿佛一不留心,漂亮的青年就要落下带了甜度的眼泪。
疯狂迫切的占有欲促使他使坏地…
肯定是梦吧,是他幻想出来的一切,不然谢南观怎么可能不给他一拳,反而享受着这一场由荷尔蒙引起的欲|望。
不过也好,也好。
时薄琛开始自暴自弃。
哪怕这只是幻象,他也要谢南观。他爱他的一切他的所有。
他离不开他。
他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时薄琛垂首再次啮噬着对方的唇瓣,右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举过头顶,左手搂住对方的腰往下滑。
指尖滑进衣服的那一刻,他察觉到青年颤了一下。他的手瞬间僵住。
但青年仅仅只是颤了一下,并没有反抗。
他怔了怔,彻底沦陷在欲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