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宗政三姑娘的名儿。孙夫人便问:“宗政三姑娘不曾到么?”
外头那婢女回说:“不曾。”
孙夫人想了想,吩咐道:“去请铘哥儿来。”
不一时。慕容铘的声音在窗外头响起,一听便知他心情极好,语调轻快地道:“母亲,可有事儿吩咐儿子去办?”
孙夫人道:“宗政三姑娘那儿,你再遣人去请一请。”
慕容铘会意道:“明白了,儿子这就去办。对了母亲,适才昆山长公主言道。要见一见母亲。您看可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哪怕当真不方便,既是她来,我也得见她!”孙夫人连连冷笑。扬声道,“趁着开席还有时间,去请长公主殿下来。”
慕容铘应下,告辞离开。片刻后。月子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当即就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嫌弃道:“唉唷,这都什么味儿?!”
孙夫人听声音就知是昆山长公主到了,笑吟吟地道:“还能是什么味?长公主你也是产育过的人。哪能不知月子房里的味道。”
昆山长公主撇撇嘴,摇曳着曼妙身姿款款迈步到床前,借着从窗户纸里透出的光看了看婴儿。不禁赞道:“好个漂亮娃娃!”
这话可不是昆山长公主特意恭维,孙夫人的儿子眉目精致、如雪如玉。的确是个出奇漂亮的孩子。孙夫人得意地瞧着儿子,骄傲地道:“我家王爷年轻时可是慕容氏的第一美男子,便是妾身长得也不难看,孩子自然生得好看。”
昆山长公主便抬眸看向孙夫人,讥诮道:“这么漂亮的孩子,婶子你可得好好守住了,切不可行差踏错,害得这孩子早早丢了小命!”
在人家的洗三礼上,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也就只有昆山长公主了。孙夫人立时气得脸色铁青,哆嗦着嘴唇质问道:“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儿的,这般诅咒我儿做甚?”
“放心,本宫不是威逼你这个债主。而是有别的事情。”昆山长公主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枕头旁边,盯着孙夫人问,“鱼岩王叔的私房可都是婶子收着的?”
孙夫人立时警惕起来,身子往后移了移,不悦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王爷的私房是谁收着,与你何干?”
昆山长公主见孙夫人这模样,便猜她并不清楚当中内情。也是,那等杀头掉脑袋都不够、非得诛几族的事儿,鱼岩郡王如何会告诉孙夫人?
昆山长公主便低笑一声道:“婶子别怕,本宫既回了京,自然有的是办法还你的银子。你若不要银子,要爵位什么的,也不过是本宫一句话的事儿。”
见孙夫人眼眸大亮,她心里冷笑,接着道:“但是,你得交出一样东西来。这样东西,你从前也许见过,也许没见过。那是一枚红色药丸,装在玉瓶里,被王叔收在私房秘库中。”
孙夫人皱起眉头,昆山长公主说的东西,仿佛听谁提起过一嘴。但这人定不是鱼岩郡王,那会是谁呢?她便道:“你总得容我坐完了月子,再去找东西吧?”
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呢。昆山长公主站起身,拍了拍裙子,居高临下地道:“婶子,那东西拿在手里是祸害,本宫劝你还是早点找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