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的借口和理由是什么,我只看到,我的家园因为你做出來的那些实验体而灭亡。”我冷眼看着督月。
督月却不怒反笑:“想报仇么?现在你只有一条路,按照我的说的,把你的第二人格逼出來,我要和她见一面。”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凭你的好友的眼睛你还沒有找到,而且,你刚刚之前不是一直在叫嚷想要重新吃下那个药丸再一次去寻找你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么?”
“那药你还有?!”
“我当然有。”
“给我。”我连忙伸手。
“做事还真是冲动啊。”
我盯着她的眼睛笑了:“大家都不绕弯子,你又何必在这儿装腔作势呢,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不也就是想让我再吃一次你的那个药丸么,你的药丸沒有一次就把我的第二人格彻底挖出來你很失望吧?其实我想对你说,也许现在这样也沒什么不好,因为我的那个第二人格呀,是连我都不太能控制的了的呢,你确定你真的把她逼出來后,你能收拾得了那局面么?”
督月嗤笑:“你未免也太狂放了,在这禁裂区我什么人沒见过?你那区区一个第二人格又能强悍到哪儿去?”
我丝毫不示弱:“不能强悍到哪儿去还全都当个宝贝似的趋之若鹜?你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也沒什么意思,你先把绞s的眼睛还给我,然后,药丸给我,我吃下药丸后任凭你发落还不行么?”
绞s突然喊了起來:“不行!阿慎你不能再吃那个药了!”
督月皱起眉看了我身后的绞s一眼,我见她目光不友好,连忙挪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沒等督月回答,松露突然站了出來:“她不是自己來的,聂尊也跟着來了。”
松露这样对督月说,并同时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督月挑眉;“哦?你你把聂尊带到哪里去了?”
松露瞥了我一眼:“我带他去找了杰帕,顺便把他也关进去了。”
什么?
我立即皱眉瞪着松露。
督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对我说:“这样吧,你先跟我來,我带你去见聂尊和你的西区手下们,你看如何?”
她会这么好心么?
还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不管督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现在敌人是主动位置,我处于被动,看样子我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了。
“好。不过,她的安全你能够保证?”我指了指身后的绞s。
督月点头:“只要你肯依照我说的做,我不但会把她的眼睛还给她,还会放了她。”
“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來。
“阿慎!”
身后的绞s发出一声短促急躁的叫喊。
我当然明白她的顾虑。
可是,绞s,我要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不惜一切。
于是,我沒有再回头看她一眼,我知道她一定懂我。
“走吧,按照你说的來。”我对督月说。
督月朝着松露使了一个眼色,松露就带领着我跟随着她一同重新踏入了高阶。
临走时,我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回了一次头。
绞s还是坐在地上,双手上都是锁链,她仰着头,面容是正对着我的。
我忍住心酸,转身离开了。
出了高阶,督月突然做了一个手势,于是,强光之中,一扇门突然出现。
她打开门的时候,回头冲着我露出了一丝冷笑:“进來吧。”
我四下看了看,现在我身在天道,而周围却总是白茫茫的,不分昼夜,似乎一切所到之处都是各种地域在空间上的衔接。
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天道就是这样,全部都是各种空间和地点衔接而成的,另一种就是,只有绝情宫是这样。无论是哪一种,可见天道之人的能力非凡,也许对空间和念力的操控能力达到了一个我不可企及的高度。
就拿督月來说,无论是她的锢地术,还是她的操纵某一种神兽,甚至是她搞出來的那些实验,都可见她的的确确拥有我很难与之相较的实力。
但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看似一直在毁掉我周围的东西,可是实际上仔细想想她也沒有对我做出什么实际伤害,那她到底是冲着谁去的呢?
边莹现在和苍冥一起失踪了,塔莱也不知所踪,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莫名的谜題,似乎是在等着我解开,又似乎不是。
打开门后,我和松露一前一后的踏入了门后的屋子。
我愣了。
这就是那个实验室。
就是那个高祈曾经经常会带我去的那间在我们学校实验楼走廊深处的那个宽敞的实验室。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