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甜的就一定是毒药了,苦口才是良药。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在这里跳这种舞,如果你是为我而來,完全可以直接來找我的。”
元浅抿了抿唇。
我见她这副犹豫的样子,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你也受制于人了?”
“她是受了我的制,阿慎姐姐。”
元浅身后突然传來一个女孩的声音。
这个声音清脆而又调皮,十分熟悉。
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要立刻看到元浅身后的來人,这声音,分明是拉蕾尔!
此时从元浅身后來的正是刚刚一直在为我指引的制服姑娘!
她抬起手,五指伸向下巴,慢慢的,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撕下來一张皮。
我皱着眉看着那张逐渐显现的熟悉的女孩子的脸:“拉蕾尔,你为什么要易容?”
拉蕾尔笑的活泼:“阿慎姐姐,这样多好玩儿呀。”
看着她娇俏的脸,我仿佛看到了从前欢乐无忧的拉蕾尔。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因为我知道,不管眼前的她再怎么欢笑,她也不是从前的拉蕾尔了。记忆中她的替身被钢针穿透,而再见她之时她亦被毒虫啃食成为魔鬼,她当时的凶狠和血腥如今依旧历历在目,我知道我可爱的拉蕾尔已经变了。
可是,她还是把我们一行人都从西区中救了出來,这是证明她还可以被拯救么?
“阿慎姐姐,你在想什么?”拉蕾尔踮起脚,把小手在我眼前招了招。
望着她看似天真无邪的脸,我强迫自己用冷冽的声音说:“不用在这儿装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拉蕾尔嘟起嘴,像是撒娇的一样:“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见见姐姐,好久都沒有见到姐姐了。”
我觉得我就快要疯了。
聂尊这时突然插了话:“小姑娘,你挡着我看那些美女了。”
聂尊身体随意的靠在椅子背上,抬手指了指拉蕾尔后面的泳池里的那一群继续跳着水上舞的美女。
拉蕾尔走到聂尊前面,冲着聂尊眨眨眼睛:“聂尊哥哥还沒和阿慎姐姐表白么?你保护了她这么久,甚至在那个石洞里为了救她不惜唤醒你体内的魔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那一天你在我脖子上掐的好痛呀。”
拉蕾尔一边说着,一边把双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再一次上演曾经聂尊攻击她的场面。
聂尊淡然一笑,笑的让我几乎晃了眼,以为他什么都记起來了。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
拉蕾尔啧啧咂舌:“聂尊哥哥你再这样,阿慎姐姐会被别人抢走的,你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保护了她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要掩饰了。”
聂尊将头偏向我,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意:“以前的我是这么愚蠢的?”
我的心不知为何,抽痛了一下,就好像里面的一根血管突然被人猛地拽了出來一样,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沒错,你以前就是那么愚蠢,而且还很缠人,天天在我后面做跟屁虫!”
拉蕾尔眼珠一转:“听你们的口气,怎么,哥哥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气鼓鼓的说:“沒错,他失忆了,你有什么目的就赶紧说吧别在这儿跟他废话了!”
拉蕾尔脸上可爱的表情在一瞬间化作寒冰,笑容全部消失,声音也变得十分尖锐:“原來是这样,失去了聂尊保护的你,看來也不足为惧了。”
我冷笑一声:“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么?”
拉蕾尔邪气一笑:“姐姐,我对你也沒什么坏心思,如果我想要你死,就不会利用跨界蛇把你们送到北区來了,如今妹妹只想向你讨要一样东西,你应该不会小气到不肯给吧?”
我心中一愣,要东西?
不会又是一个來管我要第二人格的吧?
“你要什么?”
拉蕾尔指了指缠在我腰间的锥刺:“要你的这个活武器。”
我挑眉:“锥刺?就只要锥刺?不要这个?”
我晃了晃左手手腕上的蝎芒。
拉蕾尔摇头:“不要噢,不过姐姐要是肯都送我我也接受呀。”
不要蝎芒要锥刺,那肯定不是淮度派來的,不是淮度的人,也不是督月的人,那会是谁的人?
离吻更不可能,按照离吻的心计,她不会这样做。
难道还有一群什么神秘人在追踪我?
不过也很有可能,拉蕾尔当初在西区失踪后,既沒有被督月抓去成为实验体,也沒有落入离吻手中,她当时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如果身后沒有后台,是不可能一直安全的活到现在的。何况,她现在似乎还拥有了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