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说话。
就算现在我沒有在按照约定修炼静坐,关于这番话的回应我也是沉默。
因为沒有说任何话的必要了。
离吻笑的倾国倾城:“阿慎,我知道聪明如你,你一定会通过这件事感受到我到底有多了解你,你也就该后悔,你沒有和我做一样的选择,沒有和我继续做姐妹,走同样的路。”
呵呵,按照你们这么说,抛弃别人的永远都是我?
尤姬怪我,怪我当了区主,你也怪我,怪我沒有选和你一样的路。
可是你们可曾告诉过我你们的想法?
你怪物沒有和你选择一样的路,可你何时告诉过我你要走的路?
为什么明明被抛弃的人一直都是我,你们却一直在责怪我?
你们心理的扭曲,凭什么总要我來负责?
我把你们当作最亲的姐妹,我被辜负的那份感情,又有谁能來还给我?
离吻抬起被她擦得更加闪亮的离细剑,将元申的身体慢慢的砍成碎块。
刚死的身体,再砍也还会喷血。
她动作缓慢,似乎是在享受这个过程:“阿慎,人死了还要受尽我**,你一定看着很愤怒吧,要不要來阻止我呢,这一次我可是真的要考验你了。”
我一动也沒有动。
“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看我做这件事的,你现在出來阻止,他还能留个全尸。”
我依然沒有动。
我就这么沉默着任由她对元申的尸体做出令人发指的凌虐,我也沒有闭眼,而是亲眼看着这一切。
那些喷洒出來的鲜血偶尔溅到了离吻的衣服上,在她嫩黄色的裙摆上留下星星点点血红,如同绽放的花儿,也偶尔溅到我的红裙之上,却很快融入了我身上这片更深更鲜的红色,丝毫沒有留下痕迹。
就像一件会吸血的裙子,将一切罪恶毫不犹豫的吞噬。
一直到她将元申的身体彻底分裂成小块,她似乎感觉到了意料之外的无趣,这种不可控的情绪令她感到十分的不爽快,于是她皱着眉头将那些碎块连同元申的头踢进了那个麻袋里。
只留下地上一滩夹杂着一些零碎的看不出來是肉还是什么的血渣。
我原本就知道离吻是做任何事都要把她自己的心情放在第一位的人,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因为这种偏执会有变得如此残忍的一天。
做完这一切,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对于我毫无反应的‘反应’十分不满意。
她一只手提着装着被分尸的元申的麻袋一角,另一只手拎着那把带血的离细剑,离开了山洞。
麻袋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在离吻走后,我的眼睛里流出了一行泪水。
在心里深吸了口气,我运转念力,在眼睛的位置加温,让眼泪快速干掉。
离吻很快就回來了,她走到我面前,直视着我:“你知道到现在你坐了多久了么?”
明知我不会开口,却还是要问我问題。
“你坐了三个小时。”
我蓦地睁大眼睛。
“惊讶吧,你是不是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事实上只有三个小时,我带元申回來的时候刚刚过了两个小时而已,静止下來的时候的时间总是过的这样慢,所以忍耐力才是最大的美德。”
“接下來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要看你怎样度过这难熬的静坐的时间。”
她说完以后,就从我身边拿起一沓草,然后走到距离我两米多远的地方摆在地上,坐了下來,面对着我。
我实在不想看她的脸,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阿慎,你为什么任由我摆弄呢?我了解你,只要你不想做,即使是我拿绞s的命要挟你也不会乖乖坐在这里,你之所以肯坐在这里按照我说的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离吻终于问了一个正常人该问的正经问題。
为什么吗。
因为我也想见她,我也想知道到底如何能掌控她所拥有的那部分力量。
我甚至想要,吞并她的那部分力量。
我永远不会承认她是我,但是我却需要她的那部分力量,而我知道,离吻的方法确实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