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似乎已经开始结冰,我一只手拽着锥刺朝下一挥,接着锥刺击水的力道,彻底从河里窜了出來!
脚尖落在岸边的时候,衣裙上的水噼里啪啦的滴湿了脚下的土地。
站稳之时,河水已经全部冻结,彻底成了一个冰河。
河面上一片静谧。
我抬手擦了擦**的脸,这,接下來该怎么办?
绞s似乎是将他们全都冻在了水下,连同她自己。
那老子接下來该怎么办?!
脑子里正是一团乱麻之际,身后來了人我都沒有感觉到!
那人将一只针剂插入我的肩膀,感觉到肩膀一阵刺痛之时,我迅速回头,一抹黄色的影子在眼前出现,可惜我还沒能看清來人是谁,就晕了过去!
这种晕厥不同于现实中,禁裂区的晕厥多数和入梦差不多,是意识去往一个独立的空间,那个空间或许是自己的灵魂深处,探寻那些已经遗忘的记忆,或许是被他人操控的某种空间,就像樊爷的空间转移之术。再或者,就是别人通过幻术,影响灵魂深处的意识,所创造出來的虚假空间。
意识不断的下沉,一种莫名的黑暗笼罩了我。
随着周围突然的寂静和不停盘旋在耳畔的风声,这种无限下沉的感觉让我感到十分不舒服,仿佛等待我的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而我不但不能抗拒,就连动一动的能力都已经失去。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似乎这空间之中的一切都由不得我,即使是我自己的眼皮。
不知这种无尽的下坠的感觉到底环绕了我多久,在一阵突如其來的阴冷袭來之际,我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
缓缓睁眼,一阵白茫茫的光刺入眼底,我又下意识闭了闭眼睛。
反复的重复这睁眼动作多次,才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在看清周围的环境后,我吓了一跳,蹭的从地上窜了起來。
原本是躺在地上,此时变成了坐姿,两只手拄着地面,我看了看四周。
这里竟然是。区心大厅!
我怎么又回到区心大厅了?!
“很惊讶吧,你又回到这里了。”
身后传來一个原本十分熟悉,却久久都沒有听到过了的声音。
我彻底愣住了。
手掌之下是冰凉的区心大厅的石砖地面,整个区心大厅依然是一片空旷萧索。
“既然听出了我是谁,你就该回头了,阿慎。”
仿佛是听令的木偶,我缓缓将僵硬的脖子转了过去,身体整个也随之转向后方。
缓缓抬头。
一双只有混血才拥有的似蓝非绿的眼睛如同璀璨的蓝宝石,闪烁着慵懒的光,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区心大厅的白光之中仿佛是一块金石。
一身白衣,穿着简洁。
“金。。金发。”我嘴都开始打颤了,因为实在是太惊讶了!
见我傻呆呆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他邪气的一笑,随意的蹲下身,视线和我的视线交集成水平:“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至于这么惊讶么?”
老子当然惊讶!
你都失踪了多久了!
那么多那么多的疑问瞬间涌上喉咙,我却一句也问不出來!
大概是早就知道我会如此震惊,金发摆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现在并不是在区心大厅,你的意识彻底进入了昏迷,我才有机会趁着你意识力最弱的时候将你的意识拖到这个空间,时间有限,原谅我不能回答你心中的那些疑问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给你。”
说罢,他突然伸出双手按住我的双肩,将我的身体整个朝着后方扳去。
“你看。”他将我摆弄成了一副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姿势,他的双手还按在我的双肩之上。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我看到了区心大厅一直都有的那么屏幕墙。”
那墙上的屏幕本來是灰白的,沒有什么景象,但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突然逐渐亮了起來,好像电影院逐渐拉开的幕布。
一副景象渐渐在屏幕上显现,并且越來越清晰。
我的眼睛缓缓的睁大。
金发的唇从背后凑近我的耳朵:“这就是现在的东区、西区、南区的真实景象,不是幻境噢。”
我依然贴在石地之上的十指颤了一下。
“不,不可能,这是幻觉。”我喃喃。
金发按在我双肩上的手力道逐渐加大,他的声音似冷夹柔,还带着些许颤音:“我沒骗你噢阿慎,我是整个禁裂区的主导者,我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死死的瞪着屏幕上映出的景象,近乎咆哮却依然不肯转移视线一秒。
耳边传來金发的一声幽幽叹息:“我知道,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就现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