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之时,周围一片狼藉。
这梦做了很久,可是时间似乎并沒有过去多久。
抬眼看了看,四周还是那间屋子,只是或许是因为幻境被打破的缘故,我和绞s所在的这间和隔壁高秦酒野和司洛所在的那间屋子中间的墙壁已经彻底被打通,高秦酒野趴在司洛旁边,司洛闭着双眼,以一种安详的神情静静的躺在那里。
绞s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一边,官涅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此时正趴在地上,在高秦酒野的身后,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我挣扎着爬起來,只见窗户下面倚靠着墙壁坐着的余良似乎也受了重伤。
可是,如果我沒记错,我和官涅最后用的招数并沒有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是如何受伤到如此地步的?
我一步一个趔趄的朝着他走过去,最终蹲在了他面前。
他微微抬起头,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他对我展露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黎。。黎慎,你最终给你还是会失去你最害怕失去的,不,应该说,你现在已经在失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周身突然泛起一圈冷光。
随着这冷光,他的身躯之上开始渐渐浮现一层冰一样的厚膜,将他包裹其中,彻底冻结。
眨眼之间,他就如同人形琥珀,冻在了一圈冰块之中,我抬手微微触及,却沒有感觉到冰凉,只是平常之温。
而他,连眼睛都沒闭。
“这,这是裂冻,是将最后的念力全部冲击自己的裂纹将裂纹的纹力打散在全身四周冻结,自己包裹其中的一种防护方法。”
官涅喘息着对我说。
他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着破碎的绝望。
关于他,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于是,我快速的挪动到他的身边,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你怎么样,看你受伤好像很严重。”
官涅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如我病榻的美女,他眼中尽是飞蛾扑火的情意,他挣扎着看着高秦酒野。
可惜,他只看了他一眼,就彻底在我怀里昏了过去。
“喂,官涅!”我大叫起來。
原本趴在司洛身边的高秦酒野,终于强行支撑自己回过了头,望了望我怀里的官涅。
“唔”原本一动不动的绞s突然发出一声**,身体似乎也动了动。
我再次确认官涅是真的已经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现在抱着他也沒什么用,只能把他平放在了地上,然后再连忙跑到绞s身边扶起她。
高秦酒野的行动力似乎也渐渐开始恢复了。
“裂冻么。看样子是连他施加给我们的麻木神经的念力都冻结了。”高秦酒野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边如同琥珀状的冻结了的余良说道,然后,他起身用和我一样的姿势扶起了司洛,只是司洛的面容依然祥和平静,如同沉睡的安逸的婴儿,丝毫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绞s僵硬的动了动脖子,行动力恢复的很快。
“刚才不是那触手上面的粘液带有麻痹作用么,为何你们还能这么快恢复。”我看着高秦酒野,手却不停止帮助绞s揉动关节使其恢复自如。
高秦酒野瞥了我一眼:“因为那并不是药剂的作用,那触手之上的粘液也是念力的一部分,可以看做是一种肮脏化的念力,肮脏掉了的念力也可以转化为一种实体性质的伤害并且杀伤力惊人,只是念力本体若要是无法使用念力了,就像他现在一样呈现冻结状态或者死亡了,那么那些恶化了的念力也会失去作用。”
“司洛他怎么了。”绞s恢复行动后张嘴说的第一句话。
高秦酒野眼神一暗:“他的裂纹里**入了余良的裂钥。”
我大惊:“余良的裂钥?余良的神裂者并不是司洛,他的裂钥对他不是不会起作用吗?”
高秦酒野沉重的点点头:“原本是这样,但是司洛现在情况不同,这么说吧,对于我们神裂者來说,被我们捕捉过來的你们,被统一叫做宿体,我们在宿体上篆刻裂纹,和宿体同时获得裂纹带來的力量,同时也承受裂纹给我们和宿体带來的诅咒,而如果宿体找到了我们将裂钥插入了我们的裂纹,就是关闭了裂纹解除了他自己身上的裂纹诅咒,得以离开禁裂区,而我们身上由于只剩下一半裂纹,所以必须寻找下一个新宿体,新宿体又叫做继承体。现在司洛处于沒有宿体又沒有继承体的阶段,这种时候别的宿体的裂钥会如同作用于他的身上,会冻结他的裂纹,冻结他的意识,使他陷入昏迷,除非宿体本身自己将裂钥拔出。”
绞s在接连几次转动脖子后终于站起了身:“那现在余良使用了裂冻将自己冻成了这个模样,我们如何能让司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