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听我提及松露,突然放声大笑了起來:“黎慎,你还有脸说松露在等着你救她?你不找我沒关系,我就算死也不会记恨你,可你怎么能任由松露落入他们的手中?那群人惨无人道,松露生前受了那么多苦,你却还忍心要她死后也受这么多折磨吗?!”
我立即抓住了他的这番话的重点:“那群人?那群人是指谁,是督月吧?”
余良面色一沉,突然冲着我举起他的一只手臂:“多说无益,今日我就要挖出你的心肝來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松露!”
随着他的低沉嗓音刚落,只见他朝着我们举着的左手五个手指突然融化、凝聚、肉和骨头纠缠,最后手不见了,手臂尾端只剩下一个圆柱。
噗嗤!
圆柱之上突然钻出一条触手,如同被电击到的泥鳅,四下的窜动着,那触手仿佛会快速收缩,随着他的动作,嗖的一声伸长,又嗖的一声缩了回去!
被这只能在生前世界看科幻电影时才能看到的场景惊呆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另一条手臂也如此变化着。
绞s似乎是比我还要厌恶这触角类的东西,所以她丝毫沒有犹豫,也沒有等待余良准备好,她直接举起手里的剑,朝着余良的胳膊砍去!
余良手上的触角在察觉到绞s挥剑相向的危险后,用着极其快的速度嗖的一声竟在绞s的剑到达他的手臂之前缠住了绞s的手腕!
绞s手腕被黏糊糊的触角缠住,她眼中愤怒瞬起,白雾翻涌之间,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凝结起來!
与此同时,高秦酒野也沒闲着,他快速的甩动起锥刺,不料余良动作更快,另一只手的触角用闪电般的速度也同样缠住高秦酒野的手腕!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绞s和高秦酒野的愤怒融合,他们二人瞳孔之中的白雾翻涌之间,只感觉到屋子中的空气剧烈的颤抖起來!
但是!就好像即将要爆发的灾难突然戛然而止!
整个屋子里的气流在霎那间停止了狂躁的涌动!
屋子里好像瞬间静止了一般,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左右同时扫了高秦酒野和绞s一眼,发现这两人都是一副吃惊的神情!
余良冷冽一笑:“这触手之上的粘液是会麻木意识体的行动的,任凭你们两个念力再强大,若要是战斗之初轻视了敌人的实力,恐怕也是要落得这个下场的,不好意思,我深知你们二位实力非凡,所以先向你们两个出手來麻痹你们,这样,接下來的事就好办了!”
我立即冷笑:“好办?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黎慎吗?”
与此同时,我手中已经紧紧攥紧了锥刺。
高秦酒野也突然邪魅一笑:“就算她你不放在眼里,禁裂区念力最高的人此时就在隔壁,你以为你有胜率吗?”
余良嘴角上挂着的冷冽笑容丝毫不减:“你以为你们四个人在一起,我沒有几手准备会轻易出现?若我了解的沒错的话,你隔壁的那位现在只剩下一半裂纹了吧?他的对应体质的人关闭了裂纹回到了现实世界,而他还沒有找到新的继承体,那么,你难道忘了只剩下一半裂纹的神裂者最怕的是什么了吗?”
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事,高秦酒野的眼神骤然陷入了一种深渊般的的绝望之中。
“不然你你以为你们在这边折腾这么久,为何他一直不曾过來瞧一瞧?你以为真的是他懒么?”
高秦酒野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目光一凛,拼尽最后一丝念力,一股不算强烈的气流削断了缠绕住他手腕的触手,而他,一步一个趔趄的朝着房门跑过去。
与此同时,我手中锥刺已发!
余良被砍断的触手迅速的重新长出了新的,和我的锥刺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高秦酒野目光开始涣散,丝毫是那麻木意识神经的粘液作用十分强大!
我焦急的看着他,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奔出这间房,去隔壁寻找司洛!
而绞s此时也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她手里的剑也叮的一声掉了下來!
她的眼神竟然也开始涣散!
“你给他们下的什么药!”我冷冷的说,同时,念力不断冲击手中锥刺,试图令锥刺活起來。
余良冷冷扫我一眼:“我这触手之上所分泌的粘液名叫‘迷醉’,凡是沾染的人皆会在几秒钟内意识涣散无法自由使用念力!”
手腕一紧,我急速运转超过20点的念力在锥刺之上,试图让锥刺挣脱余良触手的束缚!
突然,手心一凉!
心中暗叫不好!
锥刺通体乍现紫光,彻骨的寒意顺着光线涌入我的全身!
反噬又开始了!
一个恶寒的女性嗓音在我的脑海深处响起:“凭你也配?”
丝毫沒有时间去思考这四个字的寒意,我左手立即从背后抽出一支箭,狠狠的刺入了我的右臂!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箭上涂抹的精神催痛剂强烈的刺激了我的神经!
剧烈刺痛的冲击消化了部分锥刺传递给我的阵阵恶寒,突然恢复灵活了的手腕又是一动!
紫光迸发如同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