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已经分裂的干涸血唇竟然突然抽动起来,咏唱出一段尖利的似是歌声的音调:“咿----啊----呲-------啊----咿-----”
这古怪的听上去似乎带着旋律却异常刺耳的音调竟越来越强烈的在空中蔓延开来!
我听着这声音,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抬手之间就看到杰帕似乎不太镇定了,而随着杰帕的神色改变,他的结界术也似乎不好使了,嘭的一声!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爆碎了,只见礁石之上的离吻再次重新愈合!
已经愈合的她还是满脸满身的鲜血,凶戾鲜红的血渍和她柔美多情的眼神交相辉映,更引发出一种炫目的美感!
随着她带着一种残酷和柔情混杂的笑容,缓缓的站起身,而落在她身后的绞s,大概也同我一样感到了一丝危险,转身退回了自己的那块礁石之上。
离吻已经站直,她微笑着再次张口,那刺耳的:“咿----啊----呲-------啊----咿-----”再次响起!
这奇怪的音律就好像带有念力一般,将一种尖锐的刺痛从耳膜传染至心脏!
杰帕最先捂住耳朵蹲了下去,绞s眼中风暴翻涌之间,也皱起了眉,而聂尊,他一边弯腰扶住蹲在地上的杰帕,一边将目光投向我所在的方向。
咿--------啊----
呲--------啊-----
这恐怖的音律竟然越来越强烈,我感觉到心脏仿佛被一根钢针一下下的戳刺,而耳膜和心脏之间又好像拽着一根绳子,此刻,随着那音律逐渐加强,那跟绳子也越绷越紧,好像随时都能断裂一样!
我咬咬牙,感觉到有些忍耐不住,于是我双手用力按住耳朵!
离吻站在原地,笑的温情而又残忍,突然,她骤然张大嘴,开始大声的咏唱起来!
“咿----啊----呲-------啊----咿-----!”
“咿----啊----呲-------啊----咿-----!”
“啊!!”我感觉到强烈的锥心之痛,我忍不住大声叫出来,绞痛催使我弯下腰,在弯腰之前最后看到的就是聂尊和绞s也吃痛的蹲了下去,似乎也无法忍耐这诡异音律。
“咿----啊----呲-------啊----咿-----!”
“咿----啊----呲-------啊----咿-----!”
我试图往前迈一步,但是仅仅就是动了一下,我的心脏就好像别人撕扯开了一样,发现这音律完全的刺耳,而我捂住耳朵丝毫没有作用,于是我放开了捂住耳朵的双手,试图再次拿下肩上搭着的弓。
可是就在我刚刚移开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耳朵一股锥心的刺痛!
噗!噗!我的两个耳朵里好像喷出了鲜血!整个头部都开始嗡嗡作响,眼睛也已经逐渐模糊。
那尖利的音律还在增强,我终于忍受不住跪在了地上!我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看向聂尊,聂尊双手紧紧的捂住杰帕的耳朵,似乎是他的手用了念力,所以杰帕虽然看起来痛苦,但是到不至于七窍流血,我瞬间放心了一些,因为杰帕现在是无法自愈的。
不过聂尊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眼睛和耳朵都溢出了鲜血,只是他面色依然从容,就好像现在从他眼中被这音律刺激迸出的不是血而是眼药水一样。
他正在看着我,我的眼睛也开始渗出鲜血,眼前晕开一片鲜红,渐渐看不清他的眼神。
再看向绞s,绞s也已经跪在了地上,她的眼中反复涌起白雾又很快下落,似乎是这音律刺激的她无法操控气流,而她的嘴角和耳朵也开始渗出鲜血!
感觉到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我的头颅和心脏,我想要抬手擦抹一样从眼中流出的鲜血,却几次试图抬手最终都无力做到,我就这样半瘫在礁石之上。
离吻还是保持着那抹优雅的微笑,嘴角含血,放声吟唱。
“咿----啊----呲-------啊----咿-----!”
“咿----啊----呲-------啊----咿-----!”
整片幻境的天空似乎都轰隆隆的开始颤抖起来,海水也从最开始是波涛汹涌缓缓变成了小水浪。
“官,官涅。”绞s想喊叫官涅,却不敌这邪音穿耳,噗嗤一口鲜血喷出。
离吻竟然在此时停止了吟唱,她微笑着对着另一块礁石之上已经近乎匍匐的绞s说:“这魔音是可以穿越幻境直至官涅的耳朵的,不管他现在藏身在哪儿,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你还指望他救你吗?”
“离,离,唔。。”我用手按住胸口,又一次吐出一口鲜血:“离,离吻,你到底为什么”
离吻看向我:“黎慎,我都说过了,你是保护不了他们任何人的,把松露交给我。”
嘭!正趁着离吻看着我说话的这短暂的停歇,聂尊突然眼神盯住离吻脚下的那块礁石,然后微眨了一下左眼!随着他左眼鲜血再次涌出,他依然是沉默从容的神色。
嘭嘭!离吻一个趔趄,她脚下的那块礁石瞬间爆裂成无数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