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他离聂尊的距离之进,似乎呵口气聂尊的皮肤都能被湿润到。
“好啊。”聂尊眼一弯,笑着答道。
见聂尊如此回答,白衫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回过身,慢慢的从我们身边离去,整个过程,都没有看过我们一眼。
见白衫男走出去没多远,突然一个闪身就又消失不见了。我使劲儿的抖了抖双肩,想把身上剩下的鸡皮疙瘩也都抖掉。
余良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瞬移的能力几乎能达到我见过的最快,这人肯定不普通。”
我暗自摆摆头,这里的人哪有普通的?
松露则点点头:“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杰帕则推了推镜框:“聂尊,他刚才靠近你,没做什么小动作吧?”
聂尊的目光还在白衫男离去的方向,他的眼眸晦明变化,令人捉摸不清:“没有。”
我啧啧的咂舌:“怎么,这么留恋他的离去?干脆你俩来段惊世骇俗的恋爱得了?”
聂尊这才把目光转向我,眼里尽是调戏:“那怎么行,我要是从了他,你可怎么办?”
我一脚飞向他:“你从了他我从此都能上好日子了!”
打打闹闹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终于从区界森林移步到了东区区内。
刚到东区区民楼的楼头,就看见第一个进入区民楼的门前密密麻麻围了很多人。当然,这些人里不乏各种奇奇怪怪的造型。
我们几个人挤进人群中,因为人多,看不清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示意余良,余良点点头,然后就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等他再睁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灵魂意识体已经出窍了。
过了片刻,我还在被人群挤着的时候,他突然拉近聂尊和松露,等我们几个人都挤到了一起,他低头悄声说:“中心是个死人,看样子是被刺杀。这个人死的很凄惨,身体被分成了上百块,凶手用他的身体碎块拼成了一个死字。碎块太多,已经看不出来裂纹在哪里了。”
我皱眉,如此杀害一个人,还要玩弄他的尸体,果然东区的人都如此凶残。
我示意几个人不要往里面挤了,这种场面不看也罢,于是我们都退了出来。
看样子管事的人还没来,我告诉大家快离开,以免在东区惹出是非。于是我们就快速的向前走去。在离开这个场面一百米开外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我。
“黎慎小姐别来无恙。”
我顿住脚步,回头就看到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站着肌肉男涛烈和绷带男目立。我不禁暗自心惊,怎么a级干部和我就这么有缘?
松露和余良似乎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于是我给松露使了一个眼色,嘴唇微张,暗示一个“a”的发音,松露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叫目立的肌肉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他浑身上下只有眼睛没有缠着绷带,而此刻,他正目露杀意的看着我。
没错,他的眼里是杀意,与先前那次见面不同,这次是很露骨的杀意。
“真是巧,每次我们b级干部遇害的时候,都能遇见黎慎小姐,黎慎小姐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目立目光紧锁住我。
我皱眉,这意思是那个被人摆成“死”字的碎尸是s部落b级的干部?如果真是这样,也难怪人家要误会,我这简直成了衰神,而且每次来克死的还不是一般人,是仅有的七个b级干部。
哦我的天,我最不想结梁子的就是绞s,但是按这情形下去,恐怕这梁子是结定了。
“我很遗憾每次这种事我都恰好路过,但我真的是路过。”我摊摊手,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我的这句话有没有说服力。
目立冷酷的笑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路过,你都得跟我们回去让我们调查一下!”
话音一落,似乎是不打算再交涉,一条绷带倏地从他的手上射出,向我飞速袭来。
这次的力度明显和上次不同,我甚至感觉面门前冲过来的不是一条绷带,而是一根巨型金箍棒。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绷带还没到我眼前,肌肉男涛烈却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目立,他一只手就轻松的拽回了大力向我袭来的绷带。
“目立,你总是这么急躁,还没有证据证明前几天的事和黎慎小姐有关联,而且,区主对咱们说的话你忘了吗?”涛烈冷声说道。
目立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重新让绷带卷回他的手臂。
涛烈则走到我们面前,向我微微颔首:“黎慎小姐,我们区主曾嘱咐我们,如果有幸再次见到您出现在东区,要我们一定将您带去见她。”
带、去、见、她?
确定不是带去让她砍?
我在心里迅速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聂尊突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好,我们这就去,麻烦你帮忙带下路。”聂尊微笑着说。
我立即侧头看向他,对着他挤眉弄眼,暗示‘你疯了吗?’
但是聂尊丝毫没有理我。
“好,几位请随我来。”涛烈向右指了指区民楼的另一个入口。
聂尊率先跟随涛烈和目立向着入口走过去,松露和余良对视一眼,示意我不用担心,然后也紧随其后,连一向谨慎的杰帕也向我点点头,表示可以前往。
我回头看了看不远处依然有不少人围着那个碎尸,啧啧摇头,肌肉男和绷带男都不说先去处理已故战友的尸体,而是先来带我去见绞s,我几乎可以看到我葬身东区的未来了。
哀嚎一声,见几个人都已经进入区民楼了,我也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