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高秦酒野的人?”我喝了一口刚冲的热牛奶,对坐在我床上的尤姬说道。
在这里可以无止境的吃吃喝喝,又不用担心身材,这一点对女人来说,还真是个好事。
“高秦酒野?是谁?我没听说过。”尤姬正在梳她那绿油油的头发。
我一脸嫌弃:“你给我出去梳头去,别把绿毛掉我床上。”
尤姬完全没有理睬,继续梳着:“你在东区都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别的不提也罢,就是有一件事,恐怕要你查一查。”
“什么?”
“拉蕾尔好像没有死,杰帕说她是被人顶替的。”
尤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杰帕?杂货楼的那个?”
“还能有哪个?”我随意的说。
“我去和他谈一谈,如果拉蕾尔真的没有死,我会尽快将她找出来的。”尤姬说完,起身就要走。
“好,不过,你要是下楼,顺便去一楼,叫樊爷上来一趟。”
“知道了。”尤姬点点头。
樊爷敲门的时候,我一声大吼:“臭老头,把你天灵盖先长出来再进来!”
看到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普通老人一样的樊爷,我满意的笑了笑。
樊爷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泪眼汪汪的想要伸手摸我。
“干嘛?”我一脸嫌弃。
“阿慎啊,我好担心你,你在东区没受欺负吧?”樊爷说着就像是要哭出来。
“哎呀我能受什么欺负呀,好歹也是个区主。爷爷啊,我想问你个事,你知道高秦酒野这个人吗?”
樊爷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他蹒跚的走到屋子脚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南区的高秦酒野?”樊爷突然一改往常的泪眼婆娑,郑重其事的问。
见樊爷爷少有的认真神情,我也郑重起来。
“嗯,是他,似乎很厉害。今天在东区见到了。”
“我虽然呆在禁裂区的时间很长很长,但我对他的了解也并不是很多。只是听说,他平时行踪诡异,做事毫无章法,向来只听从南区司洛一个人的命令,金发的话都几乎不听。据说,没有人知道他的念力值,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作风怪异,时好时坏,对于惹怒他的人,折磨手段极其残忍。”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怎么会出现在东区?据说,他是不离开南区的。”
“貌似是绞s想要拉拢他。”我又喝了一口牛奶,哇,真好喝。我在心里感叹。
樊爷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我:“阿慎啊,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该好好修炼了,一味的逃避,是没有意义的。既来之,则安之,你身上守护有一个区的区民的责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垂着头,手摸了摸手中的还带有温度的装着牛奶的杯子:“爷爷,我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去守护,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樊爷目光深远:“因为,如果你不去守护,你就会被侵犯。现实世界亦是如此,何况这里。而且,金发为什么选你当区主?就是他明白,你并不是不在意他人死活的人。尽管现在,不在乎他人死活的人遍地都是,但你不是。”
“在哪儿生活都要这么累,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抬头,看向窗外。
“你有没有考虑过,到底为什么会有神裂者,将我们带来?”樊爷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从不理解。”
“也许,神裂者就是想告诉我们该珍惜活着的时候。来这里的每个人生前都不是毫无罪过的好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很难找到自己的神裂者?如果,你在这里能找到活着的意义,会不会有可能神裂者就会被命运带到你面前?”樊爷意味深长的说。
我有些愣,呆呆的思考着樊爷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抬起头,对着樊爷,温暖的漾开一个笑容:“我明白了,爷爷。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拉蕾尔的事,我不会再让它在西区再出现了。”
樊爷爷放心的点了点头。
聂尊枕着双手躺在区民楼的楼顶,看着夜空。
我爬上来看到他这副悠闲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
“想我了?”聂尊懒洋洋的说。
“我想你死。”我冷笑一声,走到他身边,也双手枕在脑后的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