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姜氏早知她会如此说,也不着急,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娘做什么,不都是为你好?娘膝下就你这么一个闺女,还能害你不成?”
“这三少爷确实是庶出,可你莫要忘了,许阁老就他这么唯一一个儿子,纵然清溪郡主再尊贵,可许家日后支撑门楣的,还不就是这个庶出的儿子?许阁老在朝中什么地位,这么多年的首辅,屹立不倒,许家又和定国公府有姻亲,眼光可得放长远些。你也知道我们母女身份尴尬,与其让你嫁过去每日做小伏低,受那蹉跎,何不退一步。何况,娘觉得这许家三少爷是个有出息的,你身后有镇北王府,清溪郡主又嫁给了王爷,这三角关系,才是最稳固,最让你获益的。”
傅姜氏的话确实有道理,其实不用傅姜氏说,傅瑶也知道,自己虽说嘴上不愿意承认,可也知道,其实她是心虚的。那么多的贵女,她和娘亲在镇北王府又是什么处境,即便嫁入高门,那别人还是会小瞧她的。
可想到许青翊是清溪郡主的庶出的弟弟,她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傅姜氏怎么能不知道女儿心里那些小纠结,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宽慰她道:“你这孩子,你想想,除了方才我所说的那些,还有一件对我们娘俩很重要的事情。等到许三少爷掌家那一天,你便是许家正儿八经的太太,你方才也说过了,当年许二爷和孟姨娘之事,这许三少爷毕竟是孟姨娘所出,外头虽有传言,说他更亲近郡主一些,可这些,娘亲觉得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身份尴尬,若不处处讨好郡主,如何能有现在的风光。怕是阁老大人,也会和他生了嫌隙。”
“所有,我敢说,这三少爷和清溪郡主,其实并未有传言所说那般亲近。人心是最难揣摩的,若换做是你,当年若不是淮穆长公主横插一杆,他能是这般尴尬的出身?若是你,你怎么想?”
傅瑶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狠狠道:“若是我,那清溪郡主便是我最大的仇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说着,她的身子突然一僵,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娘,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许三少也和我所说的一样,不过是表面上的恭顺罢了。怕是暗地里恨不得杀了清溪郡主。”
“所以,您是想着,若女儿能嫁给许三少,不仅女儿能在许府立足,不需要做小伏低,您在镇国公府,也能直起腰杆。毕竟,许家二房就那么一个少爷,这姐弟俩又早有嫌隙,就是冲着这个,清溪郡主都不敢在您面前太过跋扈,都得避让您一些。”
一席话说完,傅瑶终于都想明白了。她不由得有些佩服傅姜氏。
傅姜氏点点头:“一个女人出嫁,最大的后盾是什么,最大的倚仗是什么,那便是她的娘家。可娘地位尴尬,给不了你什么。可娘不信这个命,你是娘唯一的孩子,这辈子哪怕是谋划一生,也要让你风风光光,开开心心。娘舍不得你受任何的委屈,那这命,咱就得去争。娘自打入京,有些日子夜不能寐了,都是操心你的婚事。男人若是娶错了妻,一直休书,又可以重新开始。可女人,嫁错了,那一辈子都毁了。所以,许家是最好的选择,门第高,又稳妥,这边又有娘亲在,那许三少再怎么,也不可能会落了你的面子。”
“可许三少会同意吗?还有许阁老,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就怕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傅姜氏微微勾勾唇角:“你忘了宫里那位蕙娘娘。这选秀才落定,就已经封了嫔位了。听说,这个月圣上有一半多的日子都是翻的她的牌子。娘亲可是打听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