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她有些哀怨地瞪他。
“多实践。”话落他复又吻了上去,一手抚在她的侧脸,另一手托着她的腰变成跨坐的姿势。
上半身轻薄的衣料全靠肩头两根细长的带子来固定,陶青梧被吻到骨头都酥了,全然没注意到覆在背上的手在缓缓下移,落在最危险处,开始辗转试探。
她说不清自己是被吻哭了,还是被欺负得狠了,哼出的调子都变了,让傅庭肆更是心猿意马。
在事态愈演愈烈之际,他终于撤开,跟眼前的人依偎在一起。
两个人的胸腔都在剧烈起伏着,他探身从茶几抽出一张湿纸巾,发出的窸窣声响让陶青梧的耳尖又红了好几个度。
待旖旎消散,傅庭肆终于缓了过来,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缓声道:“现在告诉我,想要什么?”
陶青梧的眼睫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那是傅庭肆的战利品。
她的语调还有些黏糊,“不想待在这里,不想订婚。”
他一声不吭地帮忙整理了她身上的衣服,颇有种白吃了想始乱终弃的感觉。
陶青梧委屈了,又想哭,心情错综复杂,“傅先生,你不能这样。我先下去,你记得快点来。”
傅庭肆略作停顿,晦涩不清道:“快不了。”
她一怔,视线下移,然后瞬间明白了过来,“我......我先走了。”
重回宴会厅,陶青梧脸上的绯色终于恢复正常,却因某处的不适难免行动得有些慢。
她思绪飞得快,总觉得一闭上眼就是刚刚在休息室里的画面。
傅庭肆就是趁人之危,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轻易如此没分寸地欺她。
她以为,最多只会是吻。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让她心头一惊,迅速收起那些潮乱的心悸。
“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大掌覆上她的侧腰,她下意识地拨开,让曾时延顿觉难堪。
“不太舒服,去了洗手间。”陶青梧面上冷淡,搁下手中的酒杯。
两个人相对而立,周围涌动着尴尬的气息。
“什么情况?不是说傅庭肆推掉了邀约,不来吗?”
“陶董面子很大嘛,傅庭肆除却自己公司举办的酒会,其他都会婉拒。”
“你难道不知道?陶董在给自己的大女儿谋划,想撮合。”
“胃口这么大?不过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来了来了,怎么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
......
几个人的讨论声不大,却还是让陶青梧全听见了。
她不由地有些紧张,转身去找那人的存在,一抬头,视线在空中交汇。
傅庭肆的派头很大,身后跟着的不止有鹤叔,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他的步子迈得又急又大,来势汹汹。
陶衍安原本在和其他人交谈,看到这幅场面急匆匆迎了上去,身后还跟着陶亦蔓和陶亦薇两个小尾巴。
陶亦薇戳了下陶亦蔓的胳膊,“不是说不来吗?难道是来找你的?”
陶亦蔓怔了下,勉强一笑,心里莫名不安。
喧嚣戛然而止,连带着音乐都停了。
所有人不由自主都把目光落在一处,傅庭肆就那样驻足在了陶青梧和曾时延的面前。
曾时延虽家大业大,但在傅家的比较下,还是会稍显逊色。
他放下酒杯,做出握手礼的动作,客气道:“四总,好久不见。”
傅庭肆觑他一眼,没怎么理,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敌意。
曾时延只好收回手,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陶青梧,嗫嚅半天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这时陶衍安终于走到,主人的气势摆得很足,“还以为四总不会来了,幸会幸会。”
傅庭肆往前一步,摸出一方手帕拭去了陶青梧嘴角的酒渍,然后一把搂上了她的腰,眼里尽是柔情。
偌大的宴会厅内再次热闹起来,众人皆是诧异,还有惊恐。
陶衍安眉头一跳,曾时延脸色铁青,陶家两姐妹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四总,您这是......”陶衍安欲言又止。
“抱歉,陶董,本不想打扰您雅兴,但我是来接人的。”傅庭肆话里话外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陶衍安干笑两声,“不是,我有些没看懂。”
傅庭肆又收了下揽在陶青梧的那只手,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