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手底下紧了紧,杜言险些直接被掐晕过去,脸色变得有些惨白,白晖满意了,抓着杜言的手腕送到嘴边,张开嘴,鲜红的唇中露出一口的白牙,一口咬上杜言手腕上的纱布,獠牙撕开布条,将纱布一圈一圈的从杜言的手腕上扯了下来,直到最后一层,已经结痂的伤口和纱布粘连在一起,杜言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白晖却已经甩了一下头,将痂和纱布一起撕扯了下来,瞬间的刺痛,血水顺着被扯开的创口流了出来,白晖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杜言的手腕,难得的皱了一下眉,微微闭起双眼,舔过杜言的手腕,将那鲜红的液体全部卷入了口中。
杜言动也不敢动,恨不能连气都不用喘了。白晖咬着杜言的腕子,这次却没用力,只是轻轻的叼着,很像是某种猫科动物叼着猎物却不打算下死手的情景。
舔干净了杜言手腕上的血水,白晖松开口,杜言连忙抽回自己的胳膊,也不敢去擦白晖留下的痕迹,轻轻的碰了碰白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见白晖没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杜言的胆子大了一些,“你不打算宰了我吧?要知道,宰了我只能生吃一次,你上次不是还说准备养着我吗?我这种东西很脆弱的,一个不小心,喀嚓扭断了我的脖子,我不喘气了,你下次就没得吃了,虽然鬼你也吃,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成鬼,或许直接就升天了呢……”
“闭嘴!”
白晖被杜言吵得不耐烦,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玩意这么罗嗦?
“我问你,伤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的?”
“啊?”
杜言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白晖,面上不动声色,心却一直往下沉,他也在怀疑明明不见好的伤口怎么突然间就开始愈合了,而且恰恰是在他咬了这个男人之后?可他一直也没往白晖的身上想,他也不敢想,后果或许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在那天之后……”
“哪天?”
白晖眼睛一眯,杜言缩了缩脖子,用手比了比白晖某处被他咬过的地方,光滑的皮肤,大理石一样,看不出一点曾经破损的痕迹,杜言嫉妒得很。
白晖抚上了靠近喉结的位置,那里曾经被杜言咬破过,血管、肌理都曾经曝露在这个人的面前。歪了歪脑袋,再看看杜言的腕子,白晖突然笑了。杜言背后升起了一阵凉气,更害怕了。要不是这男人还攥着他的脖子,估计他会立刻从床上滚下去。
“我明白了。”
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白晖俯下身,靠近了杜言,面对着面,杜言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瞳孔竟然是金色的。
“别害怕。”白晖微微松开手,用手背抚过杜言的脸颊,“我说过,我暂时打算养着你的。”
杜言怀疑的看着白晖,聪明的没接话。
“只不过,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什么东西都不行,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