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秦亦也忙吩咐家人备马,朝皇宫赶去。
刚进昭阳殿,就看到里头正在上演的好戏,严国公一大把年纪,跪在尉迟晞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皇上您要给老臣做主啊!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有人胆敢调戏老臣的孙媳妇,而且就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老臣派人前去索要凶徒,却还被人拒之门外,还说是书香门第竟养刁奴,围攻朝廷命官府邸!皇上啊!可怜老臣那孙媳妇,自幼饱读诗书、三贞九烈,受不了这侮辱,回家就悬梁自尽了!皇上啊,老臣家中三代嫡系单传,如今孙媳刚有身孕就遭此横祸,一尸两命,皇上要给老臣做主啊!”
秦亦见尉迟晞坐在龙椅上,抬手撑着额头,紧皱着眉头却微闭双目,对内官的禀报丝毫没有反应,好像有些昏昏欲睡,忙轻咳一声道:“臣秦亦叩见陛下!”
尉迟晞这才睁开眼睛,一见两位事主都已经到了,便轻咳一声道:“来人,快把严国公扶起来,您一把年纪了总跪着身子哪里吃得消,来人赐坐!”
“谢皇上!”严国公跪着哭嚎了半晌,许是实在有些劳累,便也没有推辞,起身虚做在椅子上,连眼角都没瞟秦亦一眼,直接把她当做空气。
“咳!”尉迟晞清清嗓子,自己刚刚躺下午睡,就被严国公进宫请见给折腾起来,随后就是不住哭诉,听得他昏昏沉沉,只听了个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整个经过,就抬头问秦亦道,“刚才国公说了事情经过,朕还想听你也说说看,莫要有什么顾忌,只需据实禀报,不过若是有虚言妄语,朕也不会饶你。”
其实尉迟晞这番话中的偏袒之意,已经能听出一二,毕竟秦亦是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心腹,而严国公不过是个历朝供奉的虚职,但天下读书人皆称自己为严门文圣弟子,所以在表面上,他必须对这个书香世家表现出极大的尊重和礼遇。
“回陛下的话,臣只说自己知道的事情,至于其余,还要请圣上彻查方可!”秦亦躬身道。
“恩,你且说来,朕自会秉公而断。”尉迟晞昨晚彻夜批复奏折,人实在有些精力不济,但有严国公在,他也不好意思倚在一旁,只好讲手肘撑在龙案上稍作休息。
“微臣上午在宫中与陛下议事完毕,便坐自己马车回家,走到深锁胡同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吵嚷,结果出来一看是微臣妻兄正当街与一女子拉扯,最后还要去揽对方的肩膀,臣忙大喝一声,让他未能得逞,便叫家丁将他捆了塞进车里。臣下车与那女子赔礼道歉,她衣着普通,身边没有家人、更没有家丁下人陪伴,也并未提出什么旁的要求。臣见她的帷帽被弄掉已被踩坏,便拿钱请旁边的一位婆婆,与那女子去买一顶新的帷帽,而后又给她十两银子作为赔礼,并留下自己的名字与府邸名称,说若有什么事情便去找臣。”秦亦并未隐瞒当时街上的事情,因为当时有许多人就在街上瞧着,也无法遮掩,还不入自己承认来的痛快,“而后臣将妻兄带回府邸,问清了事件来由,正自气氛之时,听下人说巡捕衙门接到了百姓的举报,正要处理此事,微臣便与妻子和岳母说明状况,让下人押着妻兄去交给了巡捕衙门!”
秦亦讲述的过程中,严国公一直想要插言,但几番欠身想要反驳,都被尉迟晞用手势压制住,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好不容易等秦亦这么大堆的话说完,他才匆忙起身道:“陛下可万万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据老臣家丁来报,当时孙媳身边不但有丫头、还有家丁,而那登徒浪子完全是仗势欺人,不由分说就调戏孙媳。而秦大人根本就是纵容家人,瞧见巡捕衙门来了,硬是带走了凶徒,最后导致孙媳回家羞愤自尽……”
“皇上,微臣以为,凡事要讲证据,在这里争论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恳请陛下正式委派官员对此事进行调查,待真相大白之后,微臣还要追究指使家人围攻朝臣府邸的事情!”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下人是去讨要凶徒,而不是围攻!”严国公抬手颤巍巍地指着秦亦。
“国公,我想是非曲直自有圣上公断,你与我各执一词的争论,是不会有结果的。”秦亦语气恳切的正色道。
“好,你小子好……那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要如何查证?”严国公半天才顺过气来。
“很简单,要断案,就要有人证、物证,人证相信已经在巡捕衙门了,而这物证,自然就是验尸!”(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