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尉迟曦压在身下,秦亦才真切地感觉到,原本那个可以被自己拦在身后,护在羽翼下的少年,真的长大了。当然她之所以这么想,大部分的原因是她发现,自己喝得手软脚软,居然推不动这个臭小子。
她进来前嘱咐下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许进来打扰,不料如今却把自己弄得左右为难,尉迟曦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摊在她身上,死沉死沉地。
最后她干脆放弃了努力,就摊平四肢躺在地上,呼呼直喘粗气,而尉迟曦的脸颊正好贴着她的脸颊,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柔嫩凉滑的小脸儿,似乎能感到些许的胡茬。而尉迟曦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下的柔软温热,竟下意识地伸手抚弄起来。
秦亦这下真是惊得不轻,因为她的双腿之间,已经感受到了意思异样,而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少女,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正浑身僵硬着的时候,尉迟曦的唇却已然凑到了她的唇边,柔软而微凉的双唇有些笨拙地贴了上来,却也不懂如何撩拨,只如孩童般不住地吸吮辗转。
她此时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地将他掀翻到一旁,自己脑中一片空白的按着嘴唇,这似乎是这个身子的初吻吧,第二个初吻居然也这么莫名其妙的给了出去。不过看刚才那样,这小子竟然像个不经事的少年一般笨拙,不是说古代的男子十来岁就有通房丫头吗?
停!停!停!她抬手锤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常说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也许还真是不假,刚才如果自己再多喝两杯,估计二人此刻已经缠绵到一处去了也未可知。她迷迷糊糊地乱想着也睡着了,待到第二天早晨,皇后派人来寻,这才发现二人都醉倒在地,满屋子酒气冲天。
皇后倒也没有着恼,只是笑着道:“这是作什么幺蛾子,怕成亲后新娘子不许你吃酒,还是为了成亲那天敬酒做准备呢?”
尉迟曦被她笑得有些脸红,连声拱手讨饶道:“母后,您快别取笑儿臣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没脸去成亲了。”
“那到时候让新娘子骑马,殿下您盖着盖头坐进轿子里,便不怕没脸见人了。”秦亦在一旁凑趣道。
“你小子,若不是你昨个儿撺掇我喝酒,哪里会惹这么大笑话。”尉迟曦作势要拉住她来打。
秦亦忙冲着皇后那边道:“娘娘快救救微臣,微臣那日还要做傧相呢,这要是被殿下打花了脸,微臣可没法做人了。”
皇后被他俩逗得笑个不停,撑着炕几道:“我只管看着你俩闹,两不相帮。”
“打花了脸我便把你弄上盖头塞进轿子里去。”尉迟曦随口道。
秦亦听着却是一愣,昨晚他醉倒前的几句话,他自己许是忘记,可秦亦还记在心上,难道是他也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不成。
二人见皇后高兴,便随意地笑闹了一番,又陪着皇后聊了半晌,这才告退离开。
十日后,是尉迟曦迎娶侧妃的日子,秦亦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他当日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仔细观察也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妥,本来都已经稍稍安心。不料这天早晨,他急急忙忙地冲进秦亦的房内,还神秘兮兮地关起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