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谢家哥哥。”她叫人进来,领着谢庆瑞去见云沛鑫。
云沛鑫被安置在内殿的一间暖阁内,有两名禁卫守着,谢庆瑞朝他们一挥手道:“都下去吧,我奉娘娘之命来劝说云相大人。”
送他过来的内官微微颔首,示意他所言非虚,那两名禁卫便不疑有他,在皇宫内,保命的要诀就是少听、少说,所以他们便远远退了开去。
谢庆瑞这才拱手道:“见过相国大人。”
“你怎么也进来了?”云沛鑫急着问,“外面怎么样了?圣上怎么样了?”
“圣上如今还是昏迷不醒,外面还算安静,各方面似乎都还没有什么举动,宫内的消息似乎还没有传出去,若不是秦亦送信给我,我半点儿都没察觉到。”
“对了,殿下和秦亦他们如今在何处?可还安全?”云沛鑫这才想起来逃出宫外的尉迟晞,忙紧张地问。
“云相放心,他们在苏茗的质子府内,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
“恩,那就好,秦亦这孩子办事就是稳妥,我却总还是喜欢瞎操心。”云沛鑫放下心来。
“您怎么就知道是秦亦的主意?”谢庆瑞忍不住抬杠道。
“殿下是我从小教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得知娘娘要杀他,他心里肯定满是难以置信和伤心,哪里还能想什么对策。”云沛鑫道。
谢庆瑞忽然问:“那您就没想过,这样一个感情用事的皇帝真的值得您辅佐吗?”
“你不懂,我想辅佐的是一个明君,他不需要也不可以对自己的亲人举起屠刀,他能够善待百姓,也能诛杀敌人,却还有一颗理智而善良的心。”云沛鑫负手而立,眼睛望着窗外,炫目的夕阳迎面照来,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但是更加炫目的是他眼中的踌躇满志,加之那一脸的坚定,让他看起来如满心憧憬的少年一般,焕发出青春的光彩。
“你就那么肯定,七殿下不会是一个好的君主吗?”谢庆瑞忍不住又问,也许是刚才她的可怜模样激发了自己的保护欲望,毕竟是年少时爱过的人啊,明知道她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却还是无法视若无睹。
“你这是在为表妹做说客吗?”云沛鑫怒道,“以前便是如此,不管她做了什么,也不论对错,她只要可怜巴巴地央求你,你总是无原则地替她出头。”
“我不过就是一问,你也知道我在大是大非上,是绝对站的住脚的。”
“昕儿也许本质上是个好孩子,但是如今已经被表妹宠坏了,正所谓慈母多败儿。”云沛鑫一脸惋惜地摇摇头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想个什么办法化解眼前的危机才是正经。”
“不说我说您,您总是过于耿直,为何不虚以为蛇,而后再徐徐图之,非要弄得这副模样。”谢庆瑞忍不住抱怨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但是她当时要我下令除掉殿下,你叫我如何是好。”云沛鑫苦笑着摇头。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如今该怎么是好?难道我们只能等着陛下清醒过来才行吗?”谢庆瑞怎么想都觉得此事棘手至极,竟让人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你等下先去找御医问问,圣上的情形到底如何,让他们极力施治。”云沛鑫边说边撩起官服的衣摆,将其上绷着的布扯下,在里面掏出一幅明黄色的丝卷,“这个你拿着。”
谢庆瑞先看到颜色就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再接过来看到内容,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吭哧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双手捧着那明黄色的丝卷不住地颤抖。
“这……这是圣……圣旨?”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地问,待得到肯定答复以后,压着牙骂道,“你真是,你居然敢把圣旨藏在身上,你……”
不知道骂什么是好,这才定睛看丝卷上的内容,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份遗诏,更惊悚的是这上面分明是顺康帝本人的自己,虽然废话很多,但是谢庆瑞一眼便看到了关键之处,写的果然是传为于皇六子尉迟晞。
“你、你这是从、从哪里来的?”谢庆瑞都快不会说完整话了似的。
“你看像吗?”云沛鑫道,“我找人做的。”
“像……绝对的像!天哪,这字迹,我都没分辨出来,这是谁做的啊?简直……”谢庆瑞想了好久也没想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早……”云沛鑫边说边抬手在颌下一抹,示意早就被自己灭口了。
谢庆瑞想想也是,这可不是伪造和什么身份凭据,这是伪造天子遗诏,知情者估计只剩云沛鑫一人,当然,现在是两个人了,自己也刚刚荣升为知情者了。
“您的意思是?”谢庆瑞有些明白了,却还是开口问个清楚。
“这个你收着,以后在适当的情况下拿出来。”云沛鑫严肃道,“若是圣上此番有个三长两短,曜亲王定然也是不肯罢休的,有这个东西在,就能多一份胜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