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麻烦的一项是——
阳痿。
虽然检查这个项目着实让医生捏了把汗,但是考虑到这位公子哥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不找出症结对症下药,结果果然也如预想般糟糕。
“看检查结果,如果过段时间身体恢复得好还是这样的话,大概率还是心理性勃起障碍。”医生交代道。
其实就周景叙目前这个情况,光是看也知道心理问题已经超出了生理问题。
周家几乎让医生尝试了各种形式的生理心理治疗,但收效甚微,仅仅是身体上好了一些,但少爷根本无法摆脱那晚的心理阴影,无法根除,只能慢慢休养,却日渐萎靡。
面对这个情况,最了解他的还是莫过于他的母亲。
在周景叙又试图用砸碎的吊灯碎片割伤手腕时,梁游安拿出了乔算的照片,在此之前,虽然没抓到人,少爷也不开口,但少数人已经猜到罪魁祸首是乔算,所以没人敢拿这个话题刺激周景叙。
周景叙看着照片里那个久违但日夜萦绕不去的怪物,也愣了一瞬间,似乎想生出反抗的情绪,但又提不出力气,只能茫然无措地看向他的母亲。
“你如果现在死了,到时候就算抓住这个人,你也做不了任何事,甚至连看着她认罪都做不到。”
梁游安望着周景叙的眼睛:“你不能比伤害你的人活得更短。”
尽管这事也说不好谁先触的霉头,但是周景叙都已经这样了,她作为母亲,除了先救命,还有什么办法呢,一耳光打过去让他做错了就去死吗?她必须承认,他们对周景叙的教育绝对是失败的,否则也不会放任他变得如此任性,任性不是大错,可没有能力反击,才是对父母致命的打击。周景叙这次倒是没再任性,他用最合理的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
起诉乔算在他住院期间对他实施了性侵行为。
他的伤痛是实实在在的,是差点或者说已经让他送命的折磨,他这一告,所有的报纸社媒都把控好了舆论方向,为他造势伸冤,网络言论看上去倒是较为支持。
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更多的是津津乐道地将这件事当成娱乐新闻看,毕竟女警强暴富少这种案件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比较小众的。
乔算听到隔壁聊天的内容,看向报纸头版,吃饼的动作都因为震撼停滞了一瞬间,她也没想到周景叙还活着,而且竟然能想出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式,人又没抓到,对比不了DNA,相当于是还没证据,光告她,那不等于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送,这勇气,简直让她对对方刮目相看。
不过这样倒也挺好,用法律手段,总比用暴力手段好,虽然她现在可能还在被百八十个杀手追杀,但多一个正当手段,或许就会少一个杀手,这个世界多一分爱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