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只有两个挣脱不开的怨男怨女。
于是乎!
这段婚姻名存实亡。她从枷锁中叛离出来,丢下那对父子,解放身心,将自己从家族大义和伦理道德中摘出来自立门户。
她身旁的男人,从未停过。
而她那名义上的丈夫也从未停止对她的追杀。
陈松阳听到这话,望着安也有些欲言又止。
临了一声叹息凭空响起:“罢了,懒得说。”
“因为你的前车之鉴弄得我对婚姻极度恐惧。”
原来!
痛恨对方到一定程度是无法好聚好散的!
婚姻这种东西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良心。
死和活中间的那种活法,并不光彩。
人性的阴暗面既肮脏又破败,谁都想在婚姻中找到能够弥补自己的对方,到头来发现,大家都是这种想法。
避风港不好当。
风浪太大,航母也有搁浅的时候。
多年情谊撕破脸到最后,连捅对方刀子的时候都无比精准。
“那我还挺对不起你的,”安也无所谓的翘着二郎腿晃了晃。
“我出去抽根烟。”
陈松阳一走,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
温吞接起,有些不情不愿。
“在哪儿?”那侧,男人嗓音泛着寒,言简意赅的像是领导对下属的指示。
“京港!”
“找季明宗去了?”
“嗯!”安也没什么情绪,回应对方的话像是在完成公事公办的交代。
嘘寒问暖?没有?
互诉衷肠?更没有。
连带着日常询问一句吃饭了没有对于此时的她而言都难以启齿。
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开口,便难以维持。
因为对面拿着手机的那人,也是个沉静的性子,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闷骚内敛难以改变。
这通电话,在持续三分钟之后,安也道了句:“挂了。”
那方听闻这句话,急速开口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瞧!
一棍子一个屁,跟这种男人相处她怎能好过啊?
人生悲哀莫过于此了。
“不一定,回来的话会提前告知,阁下放心,我不会突然杀回来打扰你的好事。”
“安也!”
“挂了!”难听的话她一句都不想听。
安也电话将将挂断,手机有短信进来。
她拿起反复看了眼,陈松阳进来时,路过她瞧见了她屏幕上一张灰白的全家福,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旧照片。
“想家了就早点回去,别在这儿隔空思念。”
“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我还能有好事?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那就是你的小情人等不及了?”安也笑眯眯的望着他,目光越过他,见身后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从包厢里出来。
为首的女人似乎是认识他,光看背影便顿住了脚步。
“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