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谁准许你在外面污蔑我名声的?”“道德沦丧?勾当?你倒是说说,我干了什么道德沦丧的勾当了。”
徐影见季澜发怒,清明的眸子瞬间亮堂。
要不说这季柔柔也是倒霉呢?
季澜这几天摆明了窝心的很,她不知死活的凑上来,不就是想让人撒气的?
抽不了季明宗还抽不了季柔柔了?
“要不我把你那些勾当说出来让大家评评谁更加道德沦丧?”
季澜话一出来,季柔柔面色一白,捂着脸瞪着她,却不敢有半分声响出来。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年冬日,从四月初走过来,半年之久。
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宴庄每一次见季澜总有不一样的变化,她从怯懦不敢言变成了现如今有手段的商人。
起初他惊讶于季澜的成长之快。
如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季明宗在身后给她的底气。
她越来越像季明宗了,无论是行事作风,为人处世,还是说话的口气。
都带着上位者的影子。
季家三爷,在京港赫赫有名,有名到他的父亲接连叮嘱他,让他别去招惹季澜,唯恐得罪季明宗。
宴庄不甘,可又如季柔柔所言,面对家族他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这日,他站在季澜跟前,眼眶猩红,泪水无声下落时,连声季澜他都不敢喊出来。
黎桢也好,季明宗也罢,都比他强。
不甘,无奈,毫无解决之道。
可他又觉得人生实在无趣。
这糟糕透顶的一生就此了结也罢。
他嗫喏着,鼓起万般勇气开口:“澜澜。”
羸弱的两个字,似是耗尽了他全身力气。
“宴庄,慎言,”季澜目光沉沉盯着他,吐出四个字。
后者轻扯唇角,淡笑了声,侧眸间隙余光瞥见果盘上的水果刀,仅是眨眼之间,冰冷的刀子顺着他的手动脉过去。
接连三刀,鲜血喷涌而出。
包厢不大,正方形小桌子摆着四把椅子,昏暗的一盏氛围灯落在桌面上,渲染喝酒的氛围。
“宴庄?”
“大哥!”
“宴庄.”
接连几声呼唤声响起,季柔柔离得近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夺走了他手中的水果刀。
其次是宴小二冲过去摁住挣扎中的宴庄。
一时间,兵荒马乱。
“先生,酒吧里好像出事了,宴庄浑身是血的被人搀扶了出来。”
严会靠在车身抽烟时,看见这慌乱的一幕,紧张的连烟都没掐断直接拉开了后座车门。
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听闻这话,眼帘猛然掀开,跨大步下车,脚步急切朝着酒吧去。
拨开重重人群进包厢时,徐影正拿着纸巾擦着季澜脸上的血。
“宴庄那个疯逼,他要死死远点啊!在你跟前割腕,她妈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