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宗做事,又绝又狠,让她呆着反省就绝不会给她联系外界的机会,收走了她的手机,屋子里的通信都被他掐断了。
9月24日,季宏义跟邓宜随唐家在南城处理事务,未归。老太太在医院。
季澜躺在兰庭别墅滴水未进。
这日,京港从财经报到娱乐报的新闻版面全是季宏义出口药起火灾之事和季老太太住院一事,至于季澜跟唐家,市面上半点风声都没有。
夜晚,京港沿江茶楼里,季明宗夹着烟站在阳台面江而立,江面赫赫寒风吹过,将他贴身的衬衫吹起弧度。
“看新闻了吗?这季家是不是要凉了?”
“哪有那么容易?不是还有恒立吗?季老太太那般狠角色,只要不是昏迷不醒或是死了,季家永远都有翻盘的机会,我可是听说,她这些年手中握着不少显赫的把柄。”
“你说,季家要是垮了,季澜是不是就自由了?”
“她现在不也是自由的?”
“自由什么啊!”女人反驳:“我听季柔柔说,季家想推她出去联姻,还是南城那种地方,对方即便是南城权贵,跟京港对比起来,那也是流放啊,季家真为了她好,怎么着都该在京港给她寻门亲事。”
“留在京港,宴庄、她、季柔柔,你想想合适吗?不说邓宜容不容得下她,就是宴夫人也会想办法收拾她,都开公司了,为难她还不是那些人一句话的事儿?”
“上头嗒嗒嘴,下头跑断腿,跑着跑着公司就垮了。”
包厢之间被风干的竹子拦住,形成了一道屏障。
季明宗屏息凝神听着身侧阳台的对话。
一根烟,被风吹完。
赵嘉淮推门进来时,见人身形萧索,颇有些落寞,疑惑的眼神落到严会身上,后者无声启唇,丢出三个字:“季小姐。”
赵嘉淮放轻脚步凑到严会身侧,轻声询问:“掉马了?”
严会一脸沉重点了点头。
“我就说,迟早的事儿,他忧愁什么?”
“季小姐无法接受。”
赵嘉淮点了点头,心想,搁谁谁能接受睡在自己身侧的人是自己三叔?
“真当所有人跟他一样强大到变态呢?”
“叨叨我的时候不能避着点?”阳台上,季先生缓缓转身,幽沉冷肃的眸子落在赵嘉淮身上:“陈松阳呢?”
“家里呢!”
“怕是酒局,没来,他最近一直跟我念叨说你太能喝了。”
赵嘉淮拉开太师椅坐下去:“我告诉他,季董的江山就是在酒桌上喝开始的。”
“南城那边如何?”季明宗没跟他闲话家常的心思,开门见山直接问。
“盯着呢!这批货烧的及时,据说季宏义为了拿下出口这笔单子了大心思,跟人签订的合同也很偏向对方,这一烧就有意思了,让梁宏安从中去做点工作,未必不能将这块肥肉拉到自己嘴里来。”
季宏义伤筋动骨来这一波,缓过劲儿来得几个月啊!
“得看梁总自己的本事了。”季明宗尾指勾着烟灰缸到自己跟前,点了点烟灰。
“撕破脸了?底牌丢出来了吗?”
“还没有,”季明宗淡淡回应:“随时。”
季家若是知道他是丰明资本背后大佬,翘了季明达盯准的项目还拉着梁宏安入场,只怕是要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