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董气度惊为天人,我一时周身,自罚一杯。”
提杯自罚,酒局打开。这场初见,以四个人五瓶白酒告终,张应偶尔喝一杯主要在包厢里搞服务,喝的不多,而陈松阳原是带来挡酒的,结果好巧不巧,成了季明宗给他挡酒。
季明宗送人离开,与梁宏安站在院子里回首告别。
杜佳拉开车门示意老板上车,车门阖上的瞬间,女人微微转身,短发随风飞扬:“千禧年,季董在西班牙?”
季明宗眼底有情绪一闪而过,酒桌饭局,忌讳借情生事,不管他是否在西班牙,梁宏安的秘书说出这话,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兆头。
“杜秘书兴许是认错人了。”
杜佳歉意颔首:“抱歉。”
00年深夜,杜佳在西班牙街头见到一个男生,仅是擦肩而过的缘分,那人却让她久久难忘。
送走人,张应恰好扶着陈松阳出来。
行至他身侧,扶着车身“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季明宗:
这就是还行的酒量?
男人眉头紧锁,强忍着不适,招呼来严会去附近开房送人去休息。
一切交代完,手机适时响起。
沿河街头,季明宗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眉头紧皱,舒展不开。
目送严会开车离去,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随手掐断,没接的意思。
而马路对面,季澜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抿了抿薄唇,面色平静,没有推门下车的打算。
只吩咐秦昌:“走吧!”
黑色的宾利从路面缓缓驶过,张应眼尖看见了车牌:“季董,季小姐的车。”
季明宗顺着张应的视线望过去,阴沉的脸色更深了几分。
男人掏烟的手改成拿手机。
季澜接到电话时,车子正停在路口等红绿灯。
男人语气不容置喙:“掉头,来接我。”
“不远,季总走一段?”季澜喝了酒,虽说没多,但到底也有些上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电话被人挂断,情绪不少。
“季澜,需要我给秦昌打电话?”
秦昌?
呵!
发工资的人才是爸爸,季明宗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秦昌是他的人。
季澜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身侧:“掉头,去接你老板。”
车厢里气氛凝重,季明宗上车之后更甚了几分。
二人无言,车子一路往兰庭别墅去。
季明宗今日彻底失算,原想着陈松阳是个酒量好的,没曾想,是个菜鸟。
喝多了,再加上被季澜晾着,情绪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刚进屋,男人怒沉嗓音喊住即将上楼的季澜:“站住。”
季澜不听,上楼的脚步踩的咚咚响,恨不得将楼梯踩垮。
“季小澜,”男人怒喝声响起,无端怒火炸开:“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