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心想,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不仅合适,季先生还这么干了。收编了季澜,而现如今唯一脱离掌控的是这位上位者动情了。
一旦动情就不是收编那么简单了。
“季董有自己的分寸。”
孟清河不依不饶:“他不会还惦记着那位吧!”
张应不敢接话。
有些事,多说一句唯恐出错。
季明宗回套房给季澜拨了通电话过去,而此时,季澜刚下车,正准备进季家庄园。
看见季明宗的号码躺在屏幕上,随手挂断。
临了一条短信过去:「稍等」
而季明宗这一等,就是三小时。
不过年不过节的,季家庄园难得见到如此景象,大房二房皆在,老太太坐在首位双手交叠落在拐杖上,脸色阴云密布,连带着端茶倒水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
放杯子动作稍重了些,被舒文瞪了眼,挥了挥手示意人下去。
舒文半蹲在茶几前布完茶,凑到老太太跟前轻声道:“老夫人,大爷他们来了。”
老太太眼帘微掀,带着些许倦意的目光落在季澜脸上。
沉甸甸的目光压着她:“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季澜略微知道老太太是何想法,这种情况不过问当事人,却问她,摆明了就是想压着她低头。
实在可笑。
“没什么要说的,”季澜装不懂,低着头,姿态放的极低。
老太太见此,在心里酝酿盘算了许久的话就此止住,握着拐杖的手缓缓的转了几圈。
隐着不悦。
一个养女,闹得家里数家公司股票下跌。
说没本事,是假的。
可偏偏这种时候,她站在受害方,有些话不好说。
这就好比一脚踢到身上,软弱无力。
老太太视线平移,冷邦邦的眸子泛着冰碴儿落在陈研身上:“老二媳妇有什么要说的?”
“母亲,这次是我没管教好自家人,给家里添麻烦了。”
“你何止是这次没管教好自家人?”老太太怒声呵斥:“陈旭干的那些事儿,你真以为大家都失忆了?”
“溺子如害子,你们陈家人,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家子气,我原以为这么多年你也该看清他们了,结果没想到还在暗地里给他们输送利益。”
“一个陈旭,害的家里几家公司股票下跌,要我跟你算算股市这几日送出去多少钱吗?”
陈研被训斥的抬不起头来。
身旁季明达丝毫没有开口掉下打圆场的意思。
客厅气氛低沉,宛如暴雨来临之前,乌云浓稠到拨不开。
“您消消气,”舒文适时给老太太倒了杯茶,将冰封的客厅破开了一道小口子。
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陈研才稍稍得以喘息:“母亲,这件事情怪我太心慈,往后我保证会跟明芳他们保持距离。”
“哼!”老太太手中拐杖狠狠落地:“你的保证何时能出点新意。”
“勇于认错,死性不改?”
陈研低头不敢吱声儿,老太太见她如此,目光一转,冷沉视线又压到邓宜头上:“大房别觉得自己能逃离关系,若不是你一碗水端不平给了外人这丫头不是我们季家人的错觉,外人岂敢欺负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