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再借寸头十个胆子,也根本不敢将杨玉石这么一个堂堂的所长像拖死狗一样的拖进来。
寸头拄着膝盖粗喘了几口气,或许是觉得屋子实在是太黑了,有些慎得慌。于是他便在墙边摸索起来,继而伴随着一声“啪”响,客厅的灯便亮了起来。只不过光亮的出现却并没有令寸头男感到轻松,因为在距离他有五六米远的卧室门口,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寸头男的心脏在这一刻猛地被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最终尴尬的对那女人叫道:
“嫂,嫂子原来在家啊。”
寸头男并没有见过杨玉石的妻子,但是想来站在卧室这个人就是了,虽然女人的头发几乎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女人没有说话,但却默认似的点了点头,看上去颇为的诡异。
寸头男的喉结上下一动,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这下也不再废话,三下五除二便将正躺在地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杨玉石搬到了沙发上。
过程中,女人就站在卧室的门边,冷冷的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那个……今天就先让杨所长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吧,他这一身酒气的,我想嫂子肯定受不了。”
寸头硬着头皮和女人客套一番,但女人却连头都没点一下,寸头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又干笑着说: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留下这句话,寸头便如同逃命一般,逃出了杨玉石的家。
与此同时,先前一直待在卧室门边的女人,则也开始朝着沙发上的杨玉石走近。
随着女人与杨玉石的距离越来越近,原本正陷在熟睡中的杨玉石,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痛苦,仿佛是正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一样。
女人终于来到了杨玉石的身旁,继而,“她”缓缓的伸出了手,锋利的指甲划过杨玉石的衬衫,最终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这时候,杨玉石则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不过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女人,以及女人那张面色紫黑的脸时,他却突然面露骇然的大叫道:
“你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驱动着身子完全扑向了杨玉石。
“啊——!”
伴随着杨玉石的一声惊叫响起,客厅里的灯光则也开始极快的闪烁起来,直到完全陷入进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铁路中学女生宿舍楼。
某宿舍内,一个女生正在整理着她的衣物,以及平时的日用品。
“我说张丹,你不至于吧,死几个人就不敢住了?”
“说的那么轻松,就像你不怕似的,这些天学校死了这么多人,也没个说法。你们住不住随便,反正我是决定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再说这也是我父母要求的。”
女生说完,便将一个并不算太大的行李箱拉合,而后沉沉的放在地上:
“今天就再陪你们几个最后一晚上,明天老娘可就搬东西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