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甘宁书正坐在办公桌后喝着茶水,见我们几人进入后他立即站起身行至我们几人面前,还未等开口他便看到几名警员正站在门外偷看,随即他朝着门外方向瞪了一眼,厉声斥喝道:“看什么,哪凉快哪待着去,这里不用你们看守,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在门外偷听那就把你们头上的警帽全都给我摘了,把身上这身皮也给我扒下来!”
眼见局长发火这些警员哪敢继续逗留,低下头便朝着远处跑去,见手下警员离开后甘宁书行至门前探出头朝着走廊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将屋门关上,锁好屋门后甘宁书行至苏定秦面前,恭敬道:“苏先生,先前是我手下不懂事,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替他们给你们赔礼道歉,你们千万别怪罪,毕竟你们杂务科的名声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谁能想到竟然有如此荣幸见到各位,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何在案发现场不通知我一声,要不然你们也不必受这些苦。”
“我如果在案发现场就将此事告知,那你手下岂不是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苏定秦看着甘宁书反问道。
闻听此言甘宁书脸上显露出不解神情,问道:“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杂务科隶属于国家管理,比我们地方警局还要高出一大截,可为何不能让警员知道此事,你们先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隐瞒警员自己的身份吗?”
“寻常警员自然可以告诉身份,但甘局长手下的警员恐怕不简单,若真是将我们的身份说出恐怕不光不会给我们带来便利,反倒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苏定秦目光森然,紧紧盯着眼前的甘宁书。
甘宁书看到苏定秦的眼神后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摇头道:“苏先生,我甘宁书比较愚笨,有什么话您还是直接跟我说吧,绕弯子的话我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那我就跟你说个明白,帽檐胡同的死者名叫郭得友,生前是个猫贩子,他手中有一只异瞳虎皮猫被薛连山给买了去,这件事情整个四九城应该都知道吧,包括你甘局长。”苏定秦沉声问道。
见甘宁书点头后苏定秦继续说道:“薛连山将这只异瞳虎皮猫买回家之后便祸事不断,家中亲属接连出事,所以他便怀疑是这异瞳虎皮猫从中作祟,他的家人都劝他将这猫扔掉,可他爱猫如命,舍不得将这稀世罕见的异瞳虎皮猫扔掉,于是便到九相门请了江映月来帮他相猫,看看到底是不是这只猫惹出来的祸端,结果不得而知,但江映月却无故失踪,至今不得下落,我们怀疑此事跟那只异瞳虎皮猫有关系,可薛连山却说那只猫已经被朋友带到远处乡下,一时间难以见到,无奈之下我们才找到了当初卖猫的郭得友,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异瞳虎皮猫的事情,可没想到刚到郭得友家就发现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从他身上的伤势来判断应该是被猫给咬死的,他腹中脏器也是被群猫啃食干净,见郭得友身死后我们刚准备离开院子报警,可没想到还未来得及打电话你们警方的人就到达了现场,然后将我们给抓了起来,随后带到了警局。”
说完苏定秦抬头看了甘宁书一眼,沉声道:“甘局长,你从警这么多年应该比我们有经验,从我跟你讲述的事情之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甘宁书闻言低头沉思片刻,继而抬头道:“当时你们发现死者后便准备报警,现场并未有其他人,如此说来你们应该是第一批发现死者的目击证人,既然如此我手下警员又怎么会在你们报警之前赶到现场,这报警之人又是谁,如果真有此人的话应该是帽檐胡同的居民,因为帽檐胡同是一条死胡同,寻常路人不可能进入其中,可如果要是附近居民的话为何没有在现场看守,这里面的确是颇多疑点。”
“甘局长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便道出这其中猫腻,你说的没错,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在案发现场给你打电话,因为我怀疑你们警队中的警员有问题,报警之人肯定早就知道郭得友身死,所以才会给你们打电话,而他的目的就是将郭得友的死嫁祸到我们身上,依我看此人一直在窥视着我们的行动,目的就是想将我们留在这警局中!”苏定秦看着甘宁书沉声道。
听到这话我瞬间一怔,怪不得我们被抓之后苏定秦没有言明自己的身份,原来他怀疑警员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此人将郭得友的死嫁祸到我们身上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能够有这种神通之人除了薛连山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
甘宁书听苏定秦说完后面露铁青之色,抬手一拍桌子,怒声说道:“苏先生放心,我现在就将出警的警员叫到办公室挨个问话,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吃里扒外!”
甘宁书说完便朝着屋门方向走去,就在他猪呢比打开门锁之时苏定秦的手掌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甘宁书转头看了苏定秦一眼,苏定秦从沉声道:“甘局长,你现在找他们问话说明咱们已经发现问题所在,如果你要是问不出什么再让这名警员跟幕后之人汇报,那我们的处境可就更加危险了,所以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还是要诱敌深入,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将幕后黑手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