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导演低咒:“你是疯了吧!”
加拿大人想了片刻,投了于直一票,“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和他们谈判了。”
美国导演被同伴说服,不再反对。
于直对巴西向导说:“你告诉他们我们中有医生可以帮助他们。”
巴西向导犹豫了片刻,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翻译给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讲了两句话。
巴西向导说:“他们不相信白人。”
于直说:“你和他们说,我是医生。我来自东方的中国人。”
巴西向导如实翻译,老印第安人严厉地望住于直,于直朝他礼貌地颔首微笑。他对着于直讲了两句话。
巴西向导说:“他问你有什么条件。”
于直说:“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就放了这里的人。”
印第安人说“不能放了所有的人”。
于直指着自己和美国导演,“那么我们留下,放了其他人。”
巴西向导、以色列人、加拿大摄影和高洁都不可置信地望住于直。美国导演表情痛苦地划着十字架,口中念道“上帝保佑他这个疯子”。于直只是闲闲地坐着冲大家微笑。
印第安人们聚首讨论一阵,然后老印第安人对着于直点了点头。
他和美国导演随即被印第安人带走,加拿大摄影继续着美国导演的动作划着十字架,念祷。
高洁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受伤的肩膀。
她来到巴西,孤雏飘零,别无目的,不知前路,更不知己需,只因拉住她的那一条线已断。她往哪里飘,终又落向何方都不会有人怜惜,有人呼应。可是偏偏,几次险些坠毁,都被及时挽救,被予以一线生机。
那就是一条光明线,一次一次给予她勇气。
她坐在圆顶屋下,看着祈祷的老印第安人,有一刻是觉得自己也被祈祷了。
于直同美国导演走的那一阵,印第安人给人质们送来一餐饭,人质们味同嚼蜡,匆匆吃完。
以色列人对彼此说:“生命虽然无常,可是我们接受了这样大的恩惠。”
加拿大摄影师说:“他总是出着危险的主意,干着危险的事。这个真正的男子汉。哦!他总是会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