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叹气，他们也只能还逝者以公道，并没有能力阻止当初的事情发生。

“除了潘霞外，还有不少学生也被他们用掉包的方式，窃取了录取通知书。当初的主谋也抓到了，是学校的副校长跟幕后那些利益共同体里的某些人串通，打算趁机捞点外快。”

晏玄嗤笑，“捞点外快？他们是不是觉得，学生们本来就没有机会上大学，是他们给了对方机会。后面他们不想给了，想要收回了这个机会也无可厚非？甚至还觉得自己免费给学生们提供了三年的吃喝，已经是个大善人了？”

白学苦笑，被抓的那些人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我之前觉得这个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有点顺利过头。按理来说，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即使是我们特管处调查，应该也会遇到一点问题。

但是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将所有学生们的情况排查清楚，相关人等也已经全部捉拿归案，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晏玄额头闪出一个问号，“半个月很快吗？”

白学本来还在皱眉，听到晏玄这话，突然被噎住。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案，还涉及到历届老师和学生。

这速度真不慢了呀！

白学不想在快慢问题上纠结，他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本来我觉得事情是结束了，但是现在来看，却并没有。你知道特管处为什么会请玄门来山水村吗？”

晏玄抬眉，莫非是跟春明高中有关？

“是水生，呃，是因为高山？”

白学本来还打算让晏玄猜一猜，没想到直接被晏玄给说中了。他也不再卖关子，“确实是跟高山有关。”

“高山也是春明高中的学生，不过不是二十多年前，而是七年前，只是他跟春明高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大关系。春明高中在更换校址之后，于八年前正式闭校，高山就是最后一届的学生。

我们在排查所有学生信息的时候，高山的父母找到了我们，求我们帮他们把失踪多年的儿子找到。八年前高山给他们写信，说是说跟同学一起去打暑假工，但从此之后，高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高山的父母去找了学校，但那时候学校已经闭校，校方只说学生出了学校，他们也没有办法。

高山的父母跟我们说，他们反复梦见高山在一个叫做山水村的地方吃苦。他们觉得这是高山在给他们托梦，只是全国那么大，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山水村在哪。于是只能请我们帮忙。”

按照高山之前的说法，在他发现自己不能离开山水村后，就打消了让父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想法。他害怕让父母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晏玄看一眼在人群里的高山，对方现在是类似于地缚灵的存在，在日夜思念的情况下，让远在家乡的父母，得到一点点信息也是有可能的。可能连高山自己都不知道，他给父母托了梦。

但白学的担忧，晏玄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