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很安静,只有门卫那里亮着灯,下了车让乐乐带上家伙,慢慢的走进工厂,看门的已经睡着了,估计也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会来。
我看了一下这里似乎没有监控器,直接和乐乐翻墙进到了工厂,乐乐对我笑着说道“老大,你这两下行啊。”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头,让他说话小点声,我们两人就这样黑漆漆的摸了进去,虽然有点一头雾水,但是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再表面,向着工厂里面走了过去。
乐乐忽然对我说“老大,我觉得这么找不是办法啊,要不把看门的人抓过来问一下得了”
我告诉他“那不打草惊蛇了?再说了一个看门的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去他的包装车间看看”
一路走到车间门口,我忽然皱了下眉头,似乎哪里不对,按说黑鬼真把送了进来,也不应该是在表面上这是肯定的,那么必然会有人送过来,这么大的厂子就算有个地下室也是正常,那么这么找肯定就不是办法了。
拉着乐乐往出走去,边走边跟他说:“我们不能这么找线索,肯定找不到,黑鬼搞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谨慎都没有,岂不是早就进去了。”
乐乐也点了下头,有点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回到车上,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让乐乐开车往这附近的溪水镇行去,今晚就住在那边。
在车上的时候我打开车内的小灯,掏出衣服里面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眼睛锁定在了一个目标,就是这个,黑鬼自己有一个配货站。
车子进入到镇子里面,乐乐抱怨冷,我也觉得很冷,毕竟秋天的晚上温度很低,这几天抽出空一定要好好修一下车。
走到一家还亮着的小旅店,进去后看门的大姐睡眼朦胧的问我们要几间房,我让她开了一间两人房,她也没要身份证直接领我们上了楼。
房间还算干净,我告诉乐乐早点睡,明天早起,不一会这小子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然想方便一下,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我只能去走廊的狭小卫生间,正要解开腰带舒舒服服的来一下的时候,就听到了我隔壁的房间传来声音,这种小旅店的房间隔音很差,只要仔细去听屋内的声音就能听的很清楚。
我还纳闷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就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传出,我下意识的听到几句话
“这要在这等几天啊,我快憋死了”
声音虽然模糊,但依旧能听个大概,我解着裤腰带的手慢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想仔细听一下,有传来一句话,就这一句话,让我瞬间尿意全无。
“你赶紧睡吧,鬼哥跟我说这几天发生了点小情况,货在站里呢,明后天的事,接完这次货,就能休息挺长时间了。”
我心里“咯噔”,鬼哥?哪个鬼哥,不会是…这也太巧了吧,忽然一阵狂喜,也不尿了直接提上裤子,走到房间门口,现在也没什么人,我将耳朵贴了上去想仔细听到里面的谈话。
“吗的,这几天我都快憋疯了,回去以后说啥也要释放一下,我好几个小妹天天打电话找我呢”
另一个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我说你它娘的有点出息,憋几天能死啊,老子当兵的时候几年不碰娘们都没像你这样,不过我也纳闷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般也不压货啊”
屋内两人的声音似乎小了下来,我想仔细听也听不太清楚,不过我大概能确定这俩人应该黑鬼在这边负责接货的人。
老田的资料上也说了,黑鬼是自己在外面进货,然后送到工厂里面稀释和加工,在卖给金州附近所有的县城和市里的下家,他自己也有一批小弟负责买卖。
这时候屋内两人的声音小了,似乎睡了,我慢慢的挪动身体,忽然尿意再次涌来,急忙的往卫生间走去。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这种久违的刺激感让我也格外的兴奋,可能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安稳的人,过不了普通人踏实的生活,没办法,要么别再道上混,混上了你就很难再脱离了,想扔的一干二净根本不可能。
那些金盆洗手的大哥,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随便问一个他们后不后悔,十个得有九个说后悔,另一个不是枪毙了就是被人弄死了。
直接到了第二天清晨,我跟乐乐说了几句话,就独自穿上衣服,随便洗了把脸,走出了这家小旅店。
一个人上了车直奔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