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的唇,修长的手指试着一点点靠近她的腰部,指尖小心翼翼的捏住她衣服的下摆,微微一用力,衣服便向上褪去。
“我……小心一点,要是很疼,你就说!”顾长风紧张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直到完全撩开袁泉身上单薄的衣服,他这才看到她几乎整个左侧身子都被撞得青紫。
“泉……”
“嗯?”袁泉将整个脸埋在枕头里,也不管因为身后的视线而急剧张开的毛孔,她佯装镇定,只是瞥过去一眼,“我身上的伤很多吗?”
“嗯……伤痕很多,但……”
顾长风吱吱唔唔的,直把俊脸憋到通明也没能敢说出那句话。
袁泉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猛的一个翻身,她一手护着自己,一手已经扬起巴掌挥到他的头上,“我靠,你现在是被人那啥了么?有话就好好就说话,别要死不活的爱说不说,老娘还疼着呢。”
顾长风也没有避让,直接受下她挥来的一巴掌,双唇抿了抿,他别过脸,用手指了指她,“你……要脱掉内衣……”
“靠,你要胡来啊?”
袁泉下意识的吼了一声,却见到顾长风拧起的俊眉下,脸上的明晕颜色加深了。她一怔,顿时想到顾长风有可能还是一朵纯洁的小明花,虽然面对的是她这种已婚妇女,但多少也会有一些不好意思吧。
与其两个人都尴尬,还不如自己洒脱一点,不就是看个背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袁泉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又重新趴回到床上,“脱吧!”
顾长风一震,泉孔倏然收紧,张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竟又变成了一个“哦”字。
该死的,自己到底在哦什么?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看不起自己,到底是在羞些什么?
顾长风沉下眸子,深吸一口气,再度俯下身。
“……你行不行?”袁泉关心的问了一句。
但在这种环境下,这种暧昧恰好的气氛中,袁泉又正好问了一句容易邪恶的话。
顾长风一慌神,一不小心手上的力道过大,楞是将内衣给扯坏了。
“呃……对不起。”
“……继续吧。”
袁泉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追究他的过错,只是挪动着双臂,暗暗的护住了自己。
顾长风端正身子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她的身侧,一手惨合着药酒力道不大不小的揉搓着她背上青紫的地方。
顾长风并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懵懂少年,现在自己这种身体的萌动代表什么,他很清楚。可正是如此,他才非得要强行压下心里的悸动。
控制,心!
袁泉一直没有说话,但敏感的她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妥,莫名的她觉得有些想哭,或为了他的痴心,或为了自己的不安。
“冷轩,等这几天我的伤差不多了,我就该回去了。”
顾长风霍然一僵,手上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秒,便恢复了正常,“你的伤需要休养一个月,在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就算现在我不走,那一个月后呢,我还是会离开的。”袁泉知道自己这话很残忍,但却是他们之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人的心只有一颗,也永远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若在之前,她或许不会如此决绝的残忍,但如今她心已许,既已是注定的事实,她便要切断一切会继续伤害他的事情。
她知道她欠顾长风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可正是如此,她才非要做一个了断。
只为了他能早日解脱,断了对自己的迷恋。
“现在不说之后的事情,没有意义!”
顾长风执意的逃避她所抛出的话题,只是垂着头,专注目光只为她身上的瘀伤。
心,携带着那样强烈的痛觉在震动着,那一声,晕开出无限的痛苦蔓延。在心间,在胸口,在呼吸,在血液,在泉孔深处。
那一双琥珀色的泉孔慢慢的漾出如水雾一般的迷离,密睫微颤,弧度优美的双唇倏尔抿成一道孤傲的弧线。
“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很突然的,顾长风声音平静的问她,这个他知道答案的问题。
袁泉楞了下,缓缓抬起清眸,“因为你在这里,因为知道穆野做的事情,因为我担心你……所以,我来了,和丰臣泽……”
听到她快要说出那个名字,顾长风本能的抗拒,他手指僵硬的按住她的肩,低下头,微凉的唇瓣在她的肩膀处印下一个浅吻。
“不要说……”
他的声音带着悲凉的沙哑,如恳求一般的口吻,卑微的让她心疼。【1】【6】【6】【小】【说】
袁泉紧紧的咬着双唇,颤抖抬起的右手推开他,用尽全力一般,却只是将他推开了一点点的距离,“我累了,想休息一会。”